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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陳沐晗的晚秋,畫的卻是冬天即將來臨之前的畫面,北風捲走了最後一片落葉,地上鋪滿了被踩踏過的落葉,枯枝也被吹了一地,稻草人,被吹得東倒西歪……

“最近很累嗎?”木子禾問,陳沐晗似乎已經開始習慣掩飾真實的自己,所以第一反應是否認,“沒有。”

“你有心事,我有酒。”木子禾最近心情也不好,為什麼呢?因為蔣筱斐前些天,突然電話她,說行程可能有變。至於怎麼個可能,怎麼變,蔣筱斐都沒說。

“我……”陳沐晗發覺,自己竟然不知該從何說起了,“算了。”她不是不想傾訴,恰恰相反,她心裡堆積著很多事,想說給一個人聽,一個能幫幫她的人,她知道,這個人不會是木子禾。

陳沐晗不說,木子禾不可能硬問,自己啜飲一口,呼了一口氣,“人啊,也不知道怎麼活才對。”陳沐晗也喝了一口,“是啊,我也不知道”。陳沐晗最近也在苦惱這件事,或許惆悵的事太多了,所以對人生產生懷疑。

一個喝酒,一個喝奶。

“你說,如果你喜歡上了一個不可能接受你的人,你會怎麼辦?”木子禾這話,是在問:木子禾喜歡蔣筱斐,而蔣筱斐是不可能接受她,她該怎麼做?

可這話,在陳沐晗聽來,是在說:如果有一天,夏未央不接受你了,你要怎麼辦?

“如果真的不喜歡,就給她自由。”說出這話時,心如刀割,即便還沒有失去。

“真的做得到嗎?”木子禾心裡難過,她做不到啊,只要蔣筱斐還是一個人,她就無法死心,人都是這樣的嗎?對於自己無法得到的,執著地追求,明知道那是虛妄。

可人就是這樣,忽一陣,會非常渴望那個人,大多時候,她都是理智的,剋制自己,可現在,就是那忽一陣,她真的很渴望蔣筱斐,想去找她的念頭瘋狂的滋生。

人啊,為什麼要愛一個心裡住著另外一人的人?為什麼?人生有太多的為什麼,但更多的為什麼都是沒有答案的,此刻木子禾執拗地鑽牛角尖不肯出來。

“如果你的存在,讓她痛苦,你堅持和她一起的意義是什麼?”這個問題,陳沐晗也在問自己,現在和夏未央一起,哪怕自己內心哭著,也要和她一起,因為她能給夏未央帶來快樂。未來,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她……她或許會選擇默默守護。

“我讓她痛苦?”木子禾的酒量不好,不過是小半杯的紅酒,人就微醺了,“那她讓我痛苦的怎麼算?”蔣筱斐才痛苦幾天?她一年找蔣筱斐的次數都是有數的,每一個她不能找蔣筱斐的夜晚,都是痛苦的。

“不是說你,我是說……”陳沐晗發覺了什麼,“木老師,你有很喜歡卻得不到的人嗎?”

“呵。”木子禾清冷地笑了一聲,“誰要喜歡她?我不想喜歡任何人。”人開始醉了,原來,不是在說她和夏未央,陳沐晗呼了一口氣,“木老師,我剛才,以為你在說我,我是說我自己,你的故事,我不知道,不能給你建議。”

“你我又有什麼不同?”木子禾仰頭,將最後一口酒乾掉,還想再倒酒,陳沐晗攔著她,木子禾擋開她的手,“你我的區別,不過是,我已經被判了死刑,而你是死緩。”

“……”陳沐晗很不喜歡這個說法,但不想和一個人醉酒的人爭執,木子禾醉了,或許是心事太多,陳沐晗不怎麼會勸人,只會說:“少喝點,木老師。”

“我跟你說,陳沐晗,你這樣不行。”木子禾端望著陳沐晗,半天說:“你得想個辦法。”她很少喝酒,因為酒精,對於畫畫不是好東西,會刺激她的大腦,還會麻痺她的神經,她知道不該喝,但是心裡太難受,只有酒能麻痺自己。

明明答應要過來了,卻突然毀約,這種行為,在蔣筱斐眼裡,大概只是一頓家常便飯,而對於木子禾,卻像是一個窮苦的小孩兒,一直一直盼望,終於盼來了脫離苦海的第一個新年,可蔣筱斐毀約的行為,將木子禾推回到比原來更深的深淵,她難過,她這樣活著是為了什麼?處處照顧蔣筱斐的情緒,又有狗屁意義?她就是纏著蔣筱斐了,又會怎麼樣?會讓蔣筱斐煩心嗎?那正好啊,她的煩心太多太重,分給蔣筱斐好了。

“木老師,你說啊,什麼辦法?”陳沐晗抬手在木子禾眼前晃晃,木子禾的眸光轉動很慢,明顯是醉得厲害了,“算了,木老師,你睡覺吧。”陳沐晗要扶木子禾回房裡,她卻跟大爺一樣吼,“把我電話打來,我要給她打電話。”

陳沐晗不得已,只能先把電話打來,怕喝醉酒的一個人磕碰到,陳沐晗就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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