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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同是第一次玩賽車遊戲,自己在杜羨這裡輸得一敗塗地,太誇張了吧?上帝得有多偏心?

他撇撇嘴,疑惑:“你是不是衝錢開了掛?”

杜羨挑眉:“這都被你發現了?”

江行雪生氣地湊近了一看,可杜羨明明沒有充錢。

玩最後一把,他專心致志地操縱著賽車,這回車子行駛得十分流暢,沒再鬧出什麼笑話。

杜羨比他快了一點,全程留給他一個瀟灑的車屁股,他以為遊戲就會這麼毫無波瀾地結束。

然而待到他衝過了終點線,螢幕顯示出的卻是“勝利”字樣。

他一時沒反應過來,嘟囔著:“系統是不是有毛病?”

又靜默了半晌,他把手機拍上桌板,歡快地拉了拉杜羨的衣袖,道:“你在終點線前等我呀?”

杜羨慢慢吞吞把車往前開了一點,遊戲結束。

他瞥了眼江行雪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再強自把目光移開,散漫道:“那麼想贏,我能不等你嗎?倒是你,都不回頭看看我。”

海島的夜晚靜謐舒適,灘邊涼風習習,讓江行雪不得不抬手扶住自己的草帽。

到了這裡,他才知道杜羨說的那句“玩遊輪”不是隨口胡說,眼前真停了一輛豪華遊輪正亮著燈光。

見到杜父杜母,江行雪站在杜羨身邊,跟著問好。

杜母關心他:“最近杜羨有沒有帶你到處走走?”

江行雪不給杜羨拆臺,應和道:“嗯,我很開心。”

他記性好,杜羨在飛機上和他說了一股腦說了許多人事,他現在記得一清二楚,遇上的都能禮貌地打上招呼。

杜家的親戚們看他和杜羨待在一起,不免多看了他幾眼。杜羨把他護在後面,有意無意地擋著些視線。

杜羨的小表姐好奇:“他是你朋友嗎?”

杜羨沒明說,敷衍地點點頭,他一直打算等瞞不住了,誰把這樁事搞出來的,就讓誰和親戚們說去。

小表姐出落得明豔端莊,拎著個藍色絲綢邊的手提袋,見杜羨這麼回應,沒繼續追問下去。

她把手提袋遞給杜羨,道:“到時候大家都圍著給你送禮,我懶得夾在裡面裝模作樣了,乾脆先送給你。前幾天姑媽那兒沒說要你一起來,我還以為你今年要獨自過生日。”

杜羨笑:“我媽昨天聯絡的我,她本來以為我不肯來,和我隨便一提。”

“以前有這種場合,你確實不怎麼愛摻和,這回給了誰的面子?”

“為了收禮物而已。”杜羨說。

他的小表姐沒多寒暄,很快不緊不慢地走去劇院看錶演。

江行雪訕訕:“你最近生日嗎?”

“嗯,過兩天。”杜羨情緒平平。

看樣子,好多人都給杜羨準備好了生日禮物,可自己往常受杜羨照顧,還兩手空空跟在他邊上。

杜羨道:“你在琢磨著要補給我禮物?”

“唔……”江行雪搞不懂,杜羨是有讀心術嗎,自己在盤算什麼都可以瞭解得一清二楚。

“平時我看中了什麼全直接買了,什麼也不缺,更不期待收禮物,那套說辭是搪塞人的。這裡多數是禮尚往來,你和我低頭不見抬頭見,不談什麼人情交易,也不用刻意維繫距離,送什麼?”

“我沒有什麼能送你的。”江行雪實話實說。

“說得好可憐,像我剋扣了你的零花錢。”杜羨漫不經心地笑了下。

江行雪急忙搖頭:“沒有,完全花不光。”

“花不光就存著。”

“杜羨,真的沒什麼想要的嗎?”

“真沒有,要不然你給我笑一個?”

“你走開。”

去他們艙房的這條路不長不短,兩人愣是走走停停,半個小時後終於拿卡刷開房門,江行雪坐在歐式的皮質躺椅上,側頭望向窗外。

杜母雖然沒想到杜羨會赴約,但依舊給他們提前留出了一個好屋子。較為清淨的船頭位置,有步入式露臺和溫馨閣樓的套房,從江行雪此刻坐著的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對岸的斑斕燈火和粼粼波光。

他一動不動地看著外面風景,被這幕驚呆了。

有人在放煙火,天空與水面同時綻放燦爛的花束,他以前在重重大山裡,海對他而言只是個遙遠模糊的意象,現在待在海上,即便遊輪四平八穩,就如在地面上一樣,他還是為此感到一陣激動。

“你想坐在這兒一晚上?”杜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