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祝姚姚被拖下去是去喂獅子了?唐餘姬想了想,動物或許更喜歡吃生肉。
被帶上來的是一批npc,其中一個id是庫克,他依舊沒有擺脫表演午夜場的命運。
庫克看見了唐餘姬,大聲嚷嚷:“救我!救我啊!”
唐餘姬不解地歪頭,對方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會覺得自己會救他。
瓦倫這時開口:“表演失敗者沒有資格在貝西墨馬戲團生存。”
唐餘姬沒有再去看崩潰的庫克,轉頭問:“他只是沒有笑,這對於你來說很重要嗎?”
“一個不會笑的小丑是沒有價值的。”瓦倫目光停在唐餘姬上揚的嘴角說,“你能成為最棒的小丑。”
唐餘姬:“只可惜我沒有逗人發笑的本事。”逼哭別人是她的常態。
從小在馬戲團生存的小丑們和玩家不同,哪怕前方是死路,在鞭子的催促下還是會前進。
庫克就是第一個表演者,他在踩到鋼絲的一瞬間就發出一聲痛呼。
沒穿鞋的腳板被尖刺扎出血,一滴滴血從鋼絲滴落。
這才是第一步,庫克痛的渾身發抖,但是強大的求生欲讓他穩住平衡咬牙走過去。
觀眾始終在大聲歡呼,有些男人胸前紐扣解了幾顆,狂野的大聲吶喊,完全沒有晚場時候的矜持。
好像是一群野獸在圍觀籠子裡的人類。
庫克沒敢看鋼絲,他目視前方,想著快點到達終點。
所以他沒發現前方的尖刺越大越大。
終於在尖刺刺穿了庫克整隻腳時,他再也無法控制平衡,慘叫的往下摔落,“啪!”的一聲,四肢彎曲成一個扭曲的姿勢,鮮血從他身上快速蔓延出來。
“他可以去陪媽媽了。”唐餘姬看著庫克的身體還在抽搐,突然說了這句話。
瓦倫有些意外:“我以為你會要求我救他。”
唐餘姬覺得瓦倫對她的態度有些過於熟絡,但這對於她來說是好事,她搖頭:“我當然不會救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瓦倫聽完臉上有些高興。
庫克一死其他表演者情緒更加絕望,有些才踏出一步就摔下去半死不活。
唐餘姬看了一會,從身後聽到熟悉的腳步聲,然後手就被人握住。
“餘姬。”梁婪聲音伴著幾聲急促的喘息,他有些防備的看了一眼瓦倫,轉而對唐餘姬說,“我們走吧。”
梁婪認為當下的任務沒有釋出是因為行為模式沒能觸發,何況唐餘姬和瓦倫聊天的樣子讓他不舒服。
唐餘姬倒是無所謂,剛準備走,瓦倫橫出一隻手攔住他們,看著唐餘姬道:“你要和這個卑賤的僕人去哪?”
“你說誰卑賤呢?”唐餘姬的語氣平靜,但面容多了幾分扭曲,看起來還在笑,可眼底的風暴彷彿可以把人攪碎。
小丑妝遮住她漂亮的臉蛋,整個人多了一股陰暗壓抑的氣息。
瓦倫完全相信唐餘姬這一刻是想殺了他,他後退了兩步,拿槍的手微微發顫。
梁婪握緊唐餘姬的手,對她低聲說:“走吧。”
瓦倫是馬戲團的團長,在任務顯示之前如果把他殺了會發生太多不可控事件。
唐餘姬看瓦倫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臨走前她說:“瓦倫·貝西墨,你的肉和別人的可沒有區別。”
瓦倫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異常難看,顯然他聽懂了唐餘姬言語的意思。
他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兇狠的目光幾乎化為實質想刺穿兩人。
梁婪拉著唐餘姬走出馬戲團,站在外面的白秋撐著蕾絲邊的傘在等他們。
這雪下了整整一天還沒有消停的跡象,唐餘姬之前的披風被她丟掉,走出來時寒風吹過來,她就自然而然抱緊梁婪取暖。
梁婪身上的衣服也很單薄,他抬眼看白秋。
白秋輕嘆一聲:“我車上有皮草衣服。”
三人重新回到馬車裡,隨著咕嚕咕嚕響聲,馬車重新開始前進。
在馬車上唐餘姬和梁婪穿上皮草大衣,她把妝卸了後問:“我們這是要去哪?”
白秋輕咳了兩聲道:“瓦倫提供的住館,並不是所有的貴族都衝著午夜場來的,現在有一部分人在那裡休息。”
馬戲團和住館距離不遠,到達目的地下來的唐餘姬看著這豪華的六層住館,心想瓦倫提供觀看錶演加吃住服務一條龍,確實是個成功的商人。
住館裝潢用的色調是紅白黑,唐餘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