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英作為一位很優秀的軍事家兼火槍騎兵指揮官,很快就做出了最有利於自己的決定。
第一時間下達了撤軍的命令同時,為了保證軍隊的迅速撤離,以及避免發生這些特來投誠的大友氏降軍中出現叛徒導致撤軍途中發生意外。
所以經過了與渡邊次郎友好的協商之後,將他們所有人都給綁在馬背上。
主要是這幫子倭人絕大部份都沒有練習過騎術,而且就他們那種騎驢的本事,放到大明的良駒身上,很容易出問題。
為了解決不必要的麻煩,所以直接把他們都捆在馬背上,隨大軍一起行動。
當然,濮英自然也不忘記在撤軍之前,給大帥曹國公寫上一篇滿滿自吹自擂的捷報,抄了好幾遍之後,放飛了一半的信鴿。
等到明軍撤離之時,此刻,那些逃出了筑後國居城,只敢龜縮在城外,不敢亂動的大友氏殘兵敗卒,看著這支漸行漸遠的明國軍隊,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此刻,哭得無比動情的殘兵敗卒中,就有那逃跑時,不幸被砸斷了兩條腿的家老大友氏貞。
他終於活了下來,可問題是,城已經完全被毀了,城內的一切,幾乎都被燒得一乾二淨,就連那兩條血肉模糊的腿怕也沒辦法保住。
城內的守軍,逃到城外的,已然不足三分之一,而且一個二個不是被砸傷,就是被擦傷,要麼就是被燒傷,簡直慘不忍睹。
“城主,接下來我們怎麼辦?”旁邊的一名武士,頂著一臉的水泡,用帶著哭腔的嗓音向大友氏貞詢問道。
“八嘎,還能怎麼辦,立刻放棄此城,轉移。”
“城主,我們要不要派人去稟報主公,畢竟筑後居城喪失,此事非同小可。”
大友氏貞聽得此言,心頭一寒,強忍著那兩條腿傳來的疼痛,仔細地醞釀了一番之後,這才開口道。
“去吧,派個人速速去稟報主公,告訴主公,明軍數萬,伐我筑後城池,我等上下一心,誓死抵抗,奈何明軍武器實在厲害,我軍喪師大半,城池為明軍所焚……”
這話令身邊的一干武士和家臣都深以為然,頻頻頷首不已,不是我們不努力,只是明軍太給力。
何況城主大人又是搞伏擊,又是固守待援,可以說已經做到最好。
可問題是明軍所掌握的武器,太特麼的不講理,讓自己這邊的伏兵完全變成了笑話。
而且,原本依託的城防,在那些明軍的武器跟前,簡直就是連個卵用也沒有。
看看現在,城牆十分完整,可城裡邊都已經快被燒沒了。
面對著僅僅只是一支明軍的偏師騎兵,自己這邊打的這一仗還是提前做好了準備,又是伏兵,又是據城而守,都被揍成這副鬼樣子。
大友氏貞現如今很想一口唾沫星子唾在自己的堂兄弟,現如今的大友氏家督大友氏時的臉上。
這傢伙的腦子是不是剛剛被油給炸過,居然想著拉著大友氏一族,想要去對抗天朝的大軍,就對方如此的戰鬥力。
大友氏貞已然覺得,怕是等上一段時間,那十萬大軍潰敗訊息就能夠傳入自己耳中。
只是,雙腿已斷的自己,不知道那個時候還能不能親耳聽到這個噩耗。
。。。
耿炳文此刻正在城牆之上巡視,這座不高的城牆,經過了數日的征戰,也已經出現了多次的損毀。
不過好在,有了水泥這玩意,只要能夠修理及時,等到那幫子倭人兵馬,第二天再過來的時候,就會錯愕的發現,昨天被破壞的城牆,居然僅僅過了一天一夜,又恢復如初。
不過話說回來,耿炳文也感覺到了,這些倭人大軍,對於攻破這關隘的決心似乎並不堅定。
每一次都是吆喝得比什麼都厲害,可就是攻勢顯得十分軟綿綿。
再有就是,這些倭軍的裝備,實在是差到令耿炳文都有點看不過眼。
絕大部份的倭軍,連件護身的鎧甲都沒有,更別提什麼護肩、護襠之類的玩意,那頭盔又輕又薄,耿炳文之前就曾經試過一次。
自己雙手用力一撕,就能夠將那倭國的笠盔直接撕成兩塊薄鐵片,就這玩意,連大明最普通的箭矢都防不住好吧。
每一次這幫感覺就像是一群衣不遮體的乞丐,頂著個破鐵片,手裡邊拿著個木鍋蓋就敢來攻城。
先是站在弓箭射程之外嘰啦鬼叫大半天,之後才會鼓起勇氣衝鋒到近前來,然後用他們手中那種削尖的竹子亂捅一通。
等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