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不似我朝軍兵,一個二個高壯如此,感覺就像是鬼神一般……”
大友氏繼愣愣地看著下方那些此刻已經來到了居城附近的騎兵,喃喃地嘟囔道。
身邊那些家臣與武士們,都抄著各種的武器,趕了過來。
“少主,我們應該如何禦敵,還請少主下令。”
“這夥賊軍,雖然看似人多勢眾,據我看來,他們不少的坐騎都是空鞍馬,分明就是馬多人少,意圖以勢惑我軍勢。”
“少主,我們不能什麼也不做,應該儘快令那城外的兵馬,速速趕來增援,把這些賊軍殺退才是。”
此刻,身邊那一個兩個的瘋狂逼逼,聽得那大友氏繼也是深以為然。
“雖然不知道這一夥賊軍從何處而來,到底是不是南朝的精銳偽裝成明國軍隊,意圖逼迫我父親大人率軍回援。”
“但是現在,已經到了我大友氏危機存亡的關頭,現在,傳我命令,讓城外兵馬立刻增援居城,你,田中君,率兩百弓箭手,趕往城西接應,還有你,齊藤君,領兩百青壯,舉樹枝、幡旗在東城大聲喧譁,讓那賊軍認定居城之中,兵強馬壯……”
隨著大友氏繼一番安排之後,順手將褲腰帶打了個死結,便於一會披甲的大友氏繼目光威嚴地掃過一干家臣與重要武士。
手那麼一抽,腰畔倭刀便已出鞘,斜舉之後,然後狠狠一刀向下劈向案几一角。
結果沒砍準,刀下去了,那案几角沒有砍掉,黑著臉的大友氏繼又惱羞成怒地連剁兩刀,咔擦一聲,那案几一角終於被剁了下來,跌落在地上。
大友氏繼這才暗鬆了口氣,手中的倭刀,很有氣勢地朝著居城外方向一比劃。
“我大友氏能不能渡過此等劫難,拜託諸君了。再有,敢有膽怯懼戰者,殺!”
廳中,一干家臣與重要武士齊刷刷地來上了一個標準的土下座。
“少主放心,我等誓死與居城共存亡。”
看到了他們如此,大友氏繼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
“將軍,城中又發了訊號,那邊軍營開始起了騷動,想必是城中命令那軍營增援,咱們要不要讓那邊的弟兄主動出擊,將他們攆回去?”
“不必,攔著點就成。”濮英不以為意地斜瞥了眼那座簡陋之極的大營。
然後目光落在了正前方,此刻,足足五十門騎兵火炮,已然開始架設,正在調整著角度,以瞄準目標。
只不過,這五十門火炮,面對這麼個小破城,自然不可能全部拿來炸那單薄的城門,要搞,自然就要搞出聲勢來。
所以,除了五門騎兵火炮瞄準城門之外,剩下的四十五門火炮,全都都把準心,對準了那座城內最為醒目的天守閣。
那玩意,修建得那麼高又是磚混建構,風騷醒目之極,而且還能夠看到在那天守閣內,可是有不少的人往來奔走。
十有八九,那裡邊肯定待著不少大友氏的貴人,既然如此,那就以此處天守閣的毀滅作為標誌,來向世人宣告,大友氏的覆滅。
“火炮就位了沒有?”
“就位!”
“就位!”
隨著一隻隻手臂高高舉起,那就代表著一個個的炮位已然準備完畢,隨時可以發射。
。。。
“告訴他們,三發速射!”
“三發速射!預備!”
伴著那口令聲,所有的炮兵都已然準備完畢,伴著那令旗的揮下。
五十門騎兵火炮炮手都點燃了引信之後,就看到那五十門口徑並不大的輕型騎兵火炮炮口都噴出了熾白的光焰與硝煙。
隨即就是一聲聲低沉宛若雷鳴之聲轟然炸響起來。
此刻渡邊次郎自然也收到了那居城傳來的命令鐘聲,毫不猶豫地八嘎連聲,催促著那些只有一頂頭盔,還有一杆竹矛的農民們出營列陣。
他也是很清楚,自己手底下這幫子連飯都沒吃飽過的賤民,現如今如果讓他們一窩蜂的衝過去,怕是還沒衝到那些賊軍的跟前,就能跑散一半。
所以就必須要出大營列陣而行,自己率領一票武士在後方押陣督促,唯有如此,這五千農兵才能夠發揮真正的效果。
對方哪怕全是騎兵又如何,如果已經看出來了,那支騎兵其實士卒不多,僅僅只是馬多而已。
既然如此,那多多的高頭大馬,說不定等勝了這一仗,自己這位小小的家臣足輕頭,就有機會一步登天,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