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大氏將士,似乎對於這一幕早就習以為常,只不過,大友氏時的車輛,只搖了不過十數息,就已然停了下來。
又過了數息,已經提好了褲子,收拾妥當的那崗村寧次郎就跳下了車駕,加入了車駕兩旁的人流當中。
身後邊,一位身份更加年長的小姓,伸出了巴掌,拍在崗村寧次郎的屁股上。
“主公本事與我,誰更強?”
聽到了這話崗村寧次朗回頭暗瞥了眼這位老司機,含蓄一笑。
兩人的手悄然地握了握,隨即又分開,繼續擺出一副忠心為主的架勢。
大友氏時懶洋洋地躺在車中,正想要打個盹,這個時候,卻又有探馬來報。
說是已經發現了敵蹤,就在距離大友氏時大軍前鋒不足五里之地,在那處易守難攻的兩山之間,構建了陣地。
聽到了這個訊息,大友氏時不敢怠慢下了車駕,親自打馬,朝著那前方疾馳而去,畢竟作為總大將,自然是要掌控全域性,瞭解自己的對手,方才好發號施令。
隨著大友氏時趕到了最前方之後,就看到了有幾位披甲的大名豪族已經等候在此,正朝著正前方指指點點。
大友氏時眯起了兩眼打量著前方,就看到了正前方處,那裡似乎被明軍給修出了一條城牆,直接就將那原本寬度達裡許的兩山之間,變成了一道關隘。
這特孃的,瞬間大友氏時就麻了,認真地打量著那道關隘,看了好半天,大友氏時似乎才敢確定,這城牆,居然不是自己想象中,用九州島上最容易獲取的竹木製作而成的柵欄式城牆。
居然像是用磚石所構建而成的,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就是,這幫子明軍,到底是從哪裡弄來那麼多的磚石來修築?
畢竟不論是採石還是燒磚,那可都是要耗費無數的時間,還有人力和物力的。
就像他大友氏時的居城,也就只是那座像烽火臺一般的天守閣用的是磚石,至於其他地方,主要也就是用泥巴夯實築起的城體。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從我們開始決定出兵,到現如今,不會超過半個月,就半個月的時間,那些明國人去哪裡弄來那麼多的磚石,修出一條這麼誇張的城牆?”
“總大將,我的探子,方才已經去偵測過了,這道城牆的高度雖然不高,可也超過了五尺,我們計程車兵,很難攀爬上去。”
“如今看來,唯有先打造一些攻城用的梯子和攻城器械,不然,我很擔心士氣。”
看著身邊的大名一本正經地提出了這樣的問題,大友氏時打量著身邊這些身高都不足五尺的戰友,看了看同樣也在五尺以內的自己。
大友氏時氣得惡狠狠地罵了一句八嘎,隨後也只能無奈地下令紮營,讓那些將士們現在,立刻就去採伐竹子,製作梯子。
“等著吧明國人,爾等這樣的做法,非但不會讓我們退縮,只會激怒我們,定然要讓你們這些混蛋明白,北朝精銳一往無前,是不可戰勝的。”
。。。
同一時刻,耿炳文站在那城牆之上,手中拿著千里鏡,打量著那些站在數里之外,騎在那些宛如大明的驢子一般大小的座騎背上,身上的鎧甲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彆扭的敵軍。
看到對方一個二個還頻頻朝著這邊指指點點比比劃劃。
身邊的將領都有一種想要趁著這個機會,給那幫子看起來應該身份外低的傢伙來上一發炮彈齊射的衝動。
“不行,告訴所有人,不許開炮,不許暴露。”
耿炳文忍不住瞪了一眼這個立功心切的傢伙,說實話,對方的提議,他也同樣很心動。
但問題是,耿炳文還是記得自己的任務是什麼,那就是要憑藉著麾下這一萬人馬,將那敵人的十萬大軍,牢牢地牽制在這裡。
以保證濮英那廝能夠有充足的時間去抄大友氏的後路,去捅他菊花,去把那大友氏的居城給解決掉。
所以,真要現在來上一發,直接把這支敵軍的頭頭腦腦給解決了,敵人士氣大洩之下,指不定就不來攻城,直接拍屁股回家。
那樣一來,濮英麾下那一千火槍騎兵雖然很牛逼,可是面對著百倍之敵,怎麼算,耿炳文都覺得濮英沒有機會玩以一敵百。
而很快,那些扶桑國的將領們終於朝著後方退去,然後擺出了一副要紮營的架勢。
如此一來,耿炳文也是鬆了口氣,反正自己是防守,拖延時間,對方越晚攻城,對於大明而就越有利。
將那千里鏡收了起來之後,耿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