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以後難道要修比這還要誇張的大橋?”
“那是當然,只不過,不準備在這裡修,畢竟我大明江河湖海甚多,如今這座大橋的穩固性和透過性已然有目共睹,相信日後,更多的江河之上,也會出現類似的大橋。”
聽到了二舅常升之後,朱雄英用力地點了點腦袋,歪著脖子打量了半天,甚是感興趣地詢問起了常升這座大橋的原材料。
當聽聞居然就是用來鋪設道路的水泥透過各種建材的配合興建的,讓朱雄英恨不得現在就過去瞧上一瞧,看看到底是磚石還是水泥。
不過現在,他有了更好的玩具,就是那些之前吸引了他全部心神的舟船。
就在那朱雄英跟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孩子似地在那裡已經開始移動的海船之上不停地哇哇哇的當口。
兩艘船,此刻正鼓漲著風帆,在前方的導航船的引領之下,朝著這港口的方向駛去。
雖然現如今還離得很遠,可是此刻,全都已經忍不住船艙中的枯燥,已然都來到了甲板上,想要親眼目睹著故土的那些殷商遺民。
就看到了那高高聳立的燈塔,還有那往來穿梭的船隻。奎帕大酋長已然有些迫不及待,想要欣賞那在鄭有德的口中提到過了無數次的上海港。
要知道,他們這一路南行,也曾經抵達過那長崎港補給,那裡的城市規模遠在那對馬島之上。
上面的人口怕是也得有十萬出頭,看得大夥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可是這位鄭大掌櫃卻很嫌棄,並且告訴他們這些殷商遺民,對馬島不過是大明軍方的一個據點。
而那長崎港則僅僅只是目前大明王朝剛剛接手的一個駐軍城鎮。
真正想要感受繁華,就得繼續往南,前往那花了短短數年,就已讓人口從數萬膨脹長了近二十萬的上海去看看,才會明白何為真正的繁華。
反正當時聽到了這個訊息的時候,不論是奎帕大尊長還是其他的殷商遺民中的有識之士都差點被這個訊息給燒乾腦細胞。
畢竟在殷商大陸,那麼多歲月下來,又有哪個部落,能夠在擁有超過五千的人口之後,不想著分裂部落以保證糧食供應。
反倒是繼續吸納遠超自己承受能力的人口,這種行為,在他們看來簡直就是倒反天罡。
可是隨著那船隻緩緩地駛了過去之後,他們終於看到了,光是那長度已經快要延伸到視線盡頭的巨大碼頭。
還有那密密麻麻到他們扳手指頭都根本數不完的房屋,就更別提那些在碼頭、港口區工作的超過五千之數的港口工作人員。
奎帕大酋長誇張地把眼珠子瞪到了極致,一手指著港口那密集如蟻的人潮,一手扯著那鄭有德的胳膊。
嘴巴開合不停,卻偏偏 發出不一個聲音,其他的殷商遺民也都啊吧啊吧地陷入到了失語狀態當中。
看到了這一幕的鄭有德很有優越感地矜持一笑,抬起了手指向前方。
“諸位,這就是黃浦江碼頭,這是上海取小的碼頭,你們若是想要看大碼頭,那就得沿海岸走,那邊的港口規模,至少是這裡的兩倍以上。”
“你們看到前方那一條橫跨過黃浦江的那座大橋了沒有,嗯,那就是我大明的百姓修建的一座橋樑……”
鄭有德在這裡激情滿滿地解說著遠處所看到的畫面,奎帕等人除了發呆,就是發呆,甚至都感覺自己的眼珠子快不夠用了,根本就看不過來。
那沿江兩岸那密密麻麻的房屋,木製建築、水泥建築,磚混結構建築,都已經快要淹沒掉他們那淺薄的認知。
還有那些大小各異,在江面上往來穿梭不絕的舟船,同樣也讓他們目不暇接。
看著看著,奎帕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胸前的骨飾,是他的父親、祖父,甚至是更遙遠的血脈留給他的。
他們想念,祖先的靈魂,會迴歸大自然的同時,也會庇護他們這些子孫後輩。
而此刻,奎帕大酋長,正在默默地將骨飾捧在掌心,朝著它們默默地低語。
似乎正在告訴這些列祖列宗們,原本之前這位鄭有德掌櫃告訴自己的那些都不是謊言,甚至看到的繁榮與富饒,都已經遠遠地超出了大家的想象。
而此刻,常二郎與朱棣都有些懵逼地看著那此刻一身灰色袍服,一副僕從打扮的老朱還有湯和。
至於李善長那位長命貨,據說是腰板不好這會子正躺在屋中休養。
常二郎卻懷疑,怕是李善長好歹是位正經讀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