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一千五百石糧食,所需要的民夫至少千餘,還需要牲畜、車輛一路上的損耗也十分驚人,想比起這海運,真真是典型的勞民又傷財。
“當真絕妙啊,只需要十數艘巨舟,便可將數萬石糧草十日之內,轉運千里之外,其損耗,與過去相比,當真是可以忽略不計。”
“常二哥啊常二哥,小弟一直覺得您腦子活,今日方知,還是小覷了您。”
朱棣此刻,硬是起身朝著常二郎抱拳一禮,這才又一屁股坐了回去,興奮地連連搓手不已。
“可是海運若是遇上風浪,一旦有個折損,那可也不是小數目。”
“理是這麼個理,那就挑日子唄現如今,我們上海海事局,已然能夠做到,最長可以提前三日,最短也能夠提前一天到兩天,就能夠知曉是否有颱風襲擊我大明海疆的訊息。”
“只要提前做好防備,海上的船隻能夠及時收到訊息,及時進港避風,那麼就會極大的減少損失。”
“何況哪怕是有折損,也遠遠要比陸路運輸的損耗小太多。”
颱風預警那是不可能預警,畢竟這個時代可沒有氣象衛星,可並不妨礙人用肉眼觀測。
現如今,在大明沿海的不少島嶼上,都有那些海事局的成員在那上面駐紮。
住的是那種牢固得一逼的水泥澆築的房子,哪怕是十二級以上的颱風刮來,一樣也沒個鳥用。
之所以要駐紮在那些地方,為的就是在臺風季節之時,及時觀測到颱風的動向。
利用信鴿及時地將那些預報點的情況匯總之後,繪製圖譜。
如此一來,就能夠大概知曉那臺風的走向,及時提醒那些海船記得進港或者是就近尋找避風地點。
這一兩年,就靠這樣的手段,極大地減少了海商們的損失,現如今,不論是那泉州,還是福州那些地方,也都有樣學樣。
哪怕是他們照貓畫虎,畫得不是很全面,可好歹也能起到一定的效果。
隨著那朱棣提出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常二郎則是給出一個又一個的解決方案。
到得最後,朱棣眨巴著兩眼,扳著手指頭算來算去,真心覺得,常二郎的手段實在太牛逼。
這種類似開中法的做法,然後又用海船來進行海上運輸,極大的減少運輸成本。
重要是,那些海商能夠得利,而且常二郎這廝甚至陰惻惻的告訴朱老四。
他會倡議那上海的各大紡織工廠,提高對那來自於扶桑國的棉花以及絲綢的採購價。
哪怕一斤僅僅多一個銅板,都會促使那扶桑國,又能多上好幾畝的棉花田或者是好幾畝的桑樹。
並且常二郎也毫不吝嗇地向那朱棣講述了那個春秋戰國時間那位商戰高手管仲是怎麼玩死魯國的。
聽得朱老四可謂如醉如痴,已然華燈初上,猶不願意離開。
直到那五妹悄然地出現在了門口,一雙幽怨到令人頭皮發麻的眼眸,直勾勾地紮在那朱老四的厚臉皮上。
這廝才臊眉搭眼的起身告辭。
“哎呀,實在是不好意思,瞧你四哥我,與你夫君聊著政務,這一聊就聊上了頭。”
“那個常二哥你就別送了,多陪陪我妹子,明日一早,我再過來,咱們繼續好好聊聊,爭取把這事弄出個章程,也好早日稟報我父皇……”
“四哥這是要走啦,要不再坐會?”
豐腴婀娜的朱寶貞臉上笑容不減,可就是那語氣顯得頗為虛偽。
“那我送送你,四哥小點心……”
看到那離開的背影明顯有些狼狽的朱棣,常二郎已然輕手輕腳地來到了娘子的身後。
緩緩地張開了雙臂,將這個渾身軟肉,脂玉般的面板吹彈得破的娘子給攬在懷中。
朱寶貞不禁渾身一僵,俏臉頓時就騰起了紅雲,忍不住拿手指朝著後方戳去嗔道。
“夫君莫要胡鬧,都還有人在呢。”
“是是是,娘子說的極是,只是我太想娘子了,一看到你,就有點情不自禁。”
哪怕是娘子的手指戳在了自己的腰間軟肉上,常二郎卻也捨不得離開雙臂。就這麼緊緊地挨著朱寶貞,在她耳邊輕吹了口氣道。
只這麼一下子,就讓朱寶貞整個人酥了半邊身子,一雙動人的水眸含幽帶媚地橫了眼這個越來越不正經的郎君。
常二郎也懶得理會那些前來收拾殘局的下人目光,牽著愛妻的手,緩緩漫步在這夜色中。
雖然入了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