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並沒有看到那上海步行街上那刻著“我在上海步行街很想你”、“我在這xx烤鴨店,等你一起”的廣告路牌。
而是看到了那條,彷彿憑空而現,橫跨過了那足足超過百丈距離的寬闊黃浦江的巨大橋樑。
那高高的怕是足足有十數丈高的青灰色吊塔,顯得那樣的巍峨高大。
無數根鐵索,穿過其中,延伸向兩旁,就像是兩位神靈力士,生生用蠻力,將一座巨大的石橋,橫架天際。
“這,這……你這是……”朱棣此刻伸手拍了拍常二郎,又指了指跟前這座前所未見的大橋,已經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一旁的朱標咧著嘴,手指頭在那裡不停的指著前方,卻半天也發不出聲音。
隨行而來的那些侍衛親從的表現也好不到哪裡,表現得就像是集體在河邊張嘴等待獸醫檢查大黃牙的河馬。
“老天爺,這,這怎麼可能,這麼寬的江,怎麼就能夠架上橋?”
“我記得在那河北趙縣洨河上有座石拱橋,那已經是我見過最長的橋了,可是跟眼前這個相比起來,簡直就像是玩具一般……”
“升弟,這,你這當真是又給愚兄整了個天大的驚喜啊。”
朱標扭頭朝著常二郎望了過去,忍不住蛋疼地搖了搖頭。
“之前那幾座橋,愚兄已經覺得非人力所為能之,可是跟眼前這座相比起來……實在是瑩輝與皓月一般。”
朱標所言的那幾座橋,指的自然是早期常老二在黃浦江的上游支流架設的那些橋樑。
那些橋樑,既能夠便利於百姓往來,同時,也是為了興建跟前這樣橫臥超過百丈的大橋打基礎。
這就跟點技術數似的,你得連點基礎的水泥,再點鋼。再點鋼筋混凝土,再點架橋技術……
一步一個坑,每一個技能點,那都是要花費無數人的心血與汗水,最終才能夠點亮。
想想這上海縣,那麼多修橋鋪路的能工巧匠,又有常二郎這位超越這個時代的bug級人材在。
也是反覆打熬了這麼多年,這才將這座大橋興建起來。
這裡邊包含著力學,材料科學,結構工程,土木工程等等,可以說,上海縣能夠獨立興建起了這樣一座大橋。
很多門學科,也都已經算是培養出了一定的人才。
“姐夫,這座大橋,僅僅只是我上海建設集團的第一個標誌性建設罷了。”
“相信在並不久遠的未來,你們會看到,更加堅固,功能更加完善的大型橋樑。”
“功能更加完善?”朱棣咂了下嘴。
“你的意思是,這橋樑不止是透過行人車馬那麼簡單,那還能幹嘛?”
“嘿嘿,關於這一點,我還得暫時保密,等過幾日,我帶你們去見一件寶貝,一件真正可以讓我大明帝國起飛的寶貝。”
看著神采飛揚賣關子的常老二,朱標、朱棣弟兄二人不約而同地看了眼彼此,恨不得伸手掐住這廝的脖子用力搖晃。
“趕緊走吧,我們現在得到那雙季稻的收割現場去,想必那些百姓都已經等不及了。”
“啊,對對對,雙季稻,快!”朱標這才想起自己等人跑馬來這裡的原因。
罷了,先不管那件寶貝是什麼東西,還是先去看看雙季稻先,民以食為先,有糧食,天下方安,這是鐵律。
一行人快馬很快就登上了那黃浦江大橋,策馬馳於那高出水面數丈的橋面上,看著下方,那些大大小小的船隻揚帆蕩漿從下方穿過。
有些有點恐高的人甚至眯起了眼,主動往人群中擠,那朱棣倒是看得津津有味,恨不得跳到欄杆上朝下方張望。
透過了大橋,又馳行了不短的距離,朱標一行人,終於看到了遠處那幾乎無邊無際的金黃。
這裡,便是整整兩萬畝等待著收割的晚稻。
朱標打馬來到了跟前,翻身下馬之後,便迫不及待地衝下了田坎,認真地審視著這些沉甸甸的稻穀。
摸著那些飽滿低竽的稻穗,再看一旁的田地早就已經收割過,如今正在種植一些瓜果蔬菜的田地。
朱標久久說不出話來,他朱標可不是養在溫室裡的花朵。
雖然他降生之時,親爹已然成為了一方諸侯,但是親爹對他的教育十分的嚴格,甚至還在他小時候,帶他微服到那田間地頭去,親眼看一看那些貧苦老百姓的日子。
他見過豐收,見過災荒,可就是沒有見到過,深秋之末,居然還有糧食正要收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