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在過去,他藍某人肯定會第一時間舉手叫好,恨不得自己第一個去踏營。
可是訓練了這支火槍騎兵這麼長的時間之後,藍玉的戰爭思維同樣也已經發生了變化。
不然,就今天白天的時候,以藍玉當年的性子,怎麼可能撤退,不撲上去跟北元騎兵分出高下不算完。
現如今他那已然大變的作戰風格,用常二郎的話來形容那就是,苟者為王。
常二郎已然將自己對於游擊戰的畢身理解,都已經掰碎,搓爛,一點點地揉進了舅父藍玉的腦子裡。
就是希望這位舅父不要將這支代表著戰爭未來走向的軍隊,浪費在所謂的武勇上。
“替藍某謝過大帥美意,我軍此番夜襲,只會在敵營之外騷擾,不會攻入敵軍大營,還請大帥穩守北平城便是。”
聽到了陸副將回稟的藍玉原話,莫說是徐達,一干熟悉藍玉性格,以及作戰風格的將軍全都有些難以置信。
這藍玉到底是不是本人,今日白天的時候,藍玉一路飛馳而去,邊跑邊打的作風,已經讓大夥覺得藍玉風格似乎發生了變化。
可現在聽到了這番話之後,感覺這豈止是變,簡直就是倒反天罡。
一定不是本人,要不就是他的身邊有什麼了不得的高人,不然就藍玉那性格,怎麼可能幹出這麼猥瑣的戰術。
徐達也是懵逼半天,才向陸副將追問因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