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常二郎還是獲得了獨屬於他的獎勵,那就是鴻臚寺卿,專司扶桑、南洋諸國來使之蕃務。
這個職務,自然是常二郎向朱標這位姐夫哥苦口婆心許多,求來的。
他的理由也很正當,因為現如今,大明的海上貿易往來,已然是十分地繁榮,現如今,每年光是那海上貿易帶來的稅收,就足足以近百萬兩白銀。
這麼一大筆的財富,老朱這位節儉到自己的龍袍縫個補丁都需要繼續穿的皇帝陛下,怎麼可能放手。
哪怕是朝廷中那些兩浙系的官員成日攻訐,覺得商賈逐利,不是什麼好東西。
想想當初南宋是怎麼滅的,還不就是那幫子無義無信的海商跟那元蒙眉來眼去,甚至還向大宋的宗室舉起了屠刀。
陛下你都已經下令,將一干蒲氏盡貶為賤籍,現如今,常二郎那麼幹,您不能繼續這麼縱容。
只可惜,老朱根本就沒搭理這幫兩浙系官員的苦口婆心。
沒辦法,誰讓常二郎那小子給朝廷掙了那麼多,民間都有句老話說得好,拿人手軟,吃人嘴短。
咱乃是大明天子,難道還能例外不成?
何況常二郎治下的松江府吏治清明的程度,甚至不亞於有他這位大明天子坐鎮的京師。
也不想一想,朱標與朱棣這對兄弟前往上海,難道真就是在那裡傻愣愣的聽憑常老二忽悠晃點不成?
更何況,之前清剿滅倭寇,現如今大明沿海之地都快見不到有什麼海盜了。
沿海的老百姓能夠安居樂業,又還能夠有那海貿易為國掙錢,老朱又不瞎。
他的心裡邊也很清楚,那些兩浙系官員,明面上看,一個二個似乎很兩袖清風,滿身正氣。
實則一肚子的雞鳴狗盜,哪個的家族,不是憑著海上貿易賺得滿腦肥腸。
之所以想要禁絕海上貿易往來,並不是真的擔心什麼倭寇,什麼商賈。
而是這幫具有著先天地利優勢的兩浙官吏,眼紅那些蜂湧而來的天下商賈。
看看那些執行開中法,賺得缽滿盆滿的鹽商們,一個二個也都哭著喊著揮舞著手中的財帛,想要在那些船廠裡邊買上幾條海船。
去那些機械製造廠裡邊,買上幾臺不需要水力,只需要西北豐富的煤炭,就可以在那西北之地大肆建立紡織廠,也能蹭上機械化工產業的大船。藉著這股子海上貿易即將要全面鋪開的東風,再多賺一些。
不過話說回來,自家親兒子在書信裡邊,將那臺蒸汽機吹噓得神乎其神,可是把老朱也給勾引得怦然心動。
奈何身為大明天子,平日裡微服私訪,在京師溜達也就罷了,現如今正在執行扶桑戰略的大事之時,親兒子也不在京師監國。
自己則暗戳戳地跑到數百里外,就為了看來冒蒸汽的玩意,文武百官必定會全員化身噴子。
老朱雖然很硬,可也有點頂不住。
只不過,老朱也已經給常二郎那小子去了書信,讓他儘快整出一臺樣品,送到京師來,讓他這位大明帝國的天子也開開眼。
看看此物,是不是跟這小子所言一般,只需要消耗煤炭和少量的水,就能夠力大無窮,不知疲憊。
。。。
“對了升弟,我父皇提的事,你那邊辦得如何了?”
三個人對那沙盤紙上談兵一番,看到了那些色彩各異的旗幟,此刻都正在向著那威海一帶匯聚,甚至還有些旗子,已經插到了那耽羅島上。
都開始期待起了接下來的大戰。
北邊,遼東的那些許多女直部落,也在大明的威懾之下,不得不抽丁為兵,加入到這項正義的事業當中。
而且一共出動了將近四萬女直武士,作為前鋒。
至於那高麗國,因為國中生起了叛亂,此刻正亂作一團,怕是沒有辦法出兵,不過那琉球三國,倒也組織了一支萬人左右的隊伍。
“高麗那邊叛亂,居然是在這個時候?”常二郎摸了摸鼻子,兩眼亮晶晶地朝著沙盤的一角看去。
總覺得那三千里江山,怎麼都是我華夏帝國自古以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畢竟之前,大明帝國正在與那元蒙交戰之時,曾經因為戰馬不足的問題,命使者蔡斌和林密先後前往那高麗國索取馬匹。
結果誰也沒有想到,這兩任使節先後都在高麗國境內遭遇到了綁架,最終都被殺害。
這特孃的大明帝國能答應嗎?可是當時,正與元蒙殘餘,打得難分難解,實在是抽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