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縣尊這樣的安排,頓時令他們所有人都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看到了細川勝政等人在那裡彈冠相慶,行悟大師當真是欲哭無淚。
天照大神在上,佛祖在上,常縣尊在上,你們這是在搞哪樣?
還是說你們集體拋棄了孤單而又受盡苦難的貧僧?
懷著滿腹的悲傷與絕望,行悟大師有些踉蹌地登上了常威給他特別準備的馬車。
至於其他人等,則被扔在了馬車外面。
畢竟只有他行悟大師才是使節,其他的在大明人的眼中都是小雜魚,根本就沒資格登車。
關於這一點,雖然細川勝政很想逼逼上幾句。
可一想到將軍交託給自己的重任,罷罷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反正行悟就在眼皮子底下根本跑不掉。
而行悟大師這才剛剛由著人開啟了車門,抬起之際,頓時滿臉錯愕。
因為他看到了坐在馬車中的常縣尊,而對方朝著他豎起了一根示意噤聲的手指。
內心剛剛才落入了谷底,這會子又升騰起了生的渴望的行悟大師。
一時之間,感動到都要熱血盈眶,恨不得跪倒在地,親吻常縣尊的鞋子。
當然他只敢想想,畢竟這位常縣尊怎麼看都不像是善良之輩。
萬一自己的行為導致對方不滿,一大腳尖把自己踹下馬車,不再理會自己的小命咋辦?
強自鎮定地行悟大師俯首鑽進了馬車之後,朝著常二郎深深一禮。
“常縣尊,貧僧……”
“行悟是吧?我問你,想活下去嗎?”
常二郎打量著跟前的行悟,良久之後這才問出這麼一句。
面對著這位常縣尊那犀利目光落在自己臉上,頓感猶如刀斧加身的行悟,心中一凜,當即答道。
“當然,貧僧想要活下去。”
可接下來,常二郎一句話就把行悟大師整懵逼在當場。
“你為何不做你們南朝的國主,而要出家為僧?”
看到行悟那滿臉的迷茫之色,常二郎輕描淡寫地道。
“不需要你說細緻,我就問你,是你自己不願意當?”
“當然不是……”行悟臉上露出了悲傷的表情。
誰特孃的願意當和尚,哪怕是和尚能吃能喝能娶老婆。
可是,當一國之君他不香嗎?
還不就是因為,自己與父王關係極為融洽,父皇因為與那些南朝臣子的政見不合。
結果,被逼著退位出家為僧,而自己,亦是心灰意冷之下,也決定出家為僧。
聽著那行悟大師開始娓娓道來他的過往,以及其親爹的經歷。
常老二的內心,當真可謂是驚濤起伏不定,哎喲我去。
就那麼大點的小破地方,居然還分出了個南北朝,而且居然只是小打小鬧。
這特麼的瞬間就讓常二郎不爽了,這幫子倭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窩囊。
內鬥居然不搞得屍山血海的,完全不像你們的風格?
而且不但分為了南北朝之後,居然南朝這邊還在內鬥,這踏馬的簡直了。
不過,這倒真是一個好機會,行悟的親爹長慶天皇如今法號金剛理還活蹦亂跳,只不過是被趕下了臺。
目前正在出家為僧,親兒子行悟也同樣剃了禿瓢為僧。
自己倘若將他們父子掌握在手中,然後打著要清王側的旗號這麼一瞎雞兒亂來的話。
常二郎兩眼越發地亮晶晶,突然發現真雞兒很有搞頭。
但是旋即又升起了一絲無奈,畢竟自己是大明帝國的官員。
作為大明的官吏,總不好親自出面去那倭國折騰,那樣哪怕是自己樂意,倭國樂意。
大明帝國朝堂上那幫子傢伙肯定不樂意,成日嘰嘰歪歪什麼有失大國風範啥的。
但是,自己能眼睜睜地看著這種情況而無所作為。
等到未來由著那倭國繼續默默發育成長嗎?
常二郎緩緩地搖了搖頭,不可能,打死自己也絕對不會坐看著倭人在那裡慢慢發育而無所作為。
一開始自己只是想要搶佔金銀礦藏,可是現如今,上天又賜給了自己這麼一個絕妙的機會。
再不把握,那豈不是太對不起老天爺讓自己穿越重生?
行悟看到常二郎詢問過自己之後,就在那裡緊起了劍眉,陷入了沉思當中。
他也不敢多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