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那些負責巡邏碼頭的差役們,都只會在倭人地盤的外圍巡邏。
今天仍舊去過去一般,三三兩兩的結伴溜達,一邊吹牛打屁,一邊沿著圍欄外沿巡邏。
就在這個時候,差役老李聽到了那遠處傳來的喧鬧聲,不禁有些疑惑地支愣起了耳朵。
“我說李三,你愣著幹嘛?”
一旁的差役王忠有些好奇地打量突然止步的同伴。
“老王你聽聽,那邊好像有什麼事,鬼哭狼嚎的。”
王忠好奇地也走到了欄杆前,朝著遠處張望,就看到了那兩艘停泊在碼頭上的倭國使團船隻燈火通明的甲板上。
似乎有不少的倭人正在船舷的位置做著什麼猥瑣的動作。
當他仔細看了幾眼之後,直接就綠了臉。“娘希皮,這幫子倭矮子是瘋了嗎?”
“怎麼了老王?”
“你看他們在幹嘛,居然整整齊齊一大排的在船舷邊大便……”
“啊這……他們,咦,我怎麼感覺像是竄稀?”
“我的個親孃哎,這麼多人一起竄稀,這簡直了。”
外圍的那些巡邏差役看到這一幕奇景,頭皮都麻了,哪怕是離得極遠。
大家也都不約而同地矇住了口鼻,內心用市井俚語表達著自己那按捺不住的心情。
還有老沉持重的差役頭子,趕緊派人立刻去找頂頭上司。
告訴他們那些倭人不知道玩什麼鬼花樣,齊刷刷的在那裡表演集體竄稀。
行悟大師那邊剛剛做完自己的事情,如釋重負地吐了口濁氣。
將東西收拾入那本金剛經中,準備一會出門溜達之時,交予那些明國的差役。
早就已經得到過交待的那些明國的差役,自然會給常縣尊送去。
這才剛剛開啟了房門,行悟大師臉色微變,一股突如其來的惡臭,讓他差點吐了出來。
下意識捂住口鼻的他,歪頭看了過去,就恰好看到了那細川勝政。
他此刻正抱著肚子,踉踉蹌蹌地直出了房門,看到了行悟之後,抬起了一隻手,戰戰兢兢地喊出大師救我。
行悟的目光下移,就看到了他的身下,此刻正在滴落的汙漬。
瞬間行悟直接被嚇得連退數步,趕緊朝著遠處快步而去。
“少輔莫急,貧僧去給你找明國人,讓他們幫你請醫生。”
“多叫幾個醫生……”此刻,細川勝政,看著屋內那誇張的竄稀場面,滿臉盡是絕望與悲涼。
肯定有人下毒了,但是這毒為什麼這麼怪,不死人,盡竄稀……
。。。
張縣尉收到了訊息的那一刻,努力了好半天才控制住自己那總是在抽搐的嘴角。
磨著牙根,讓人去尋找醫者,而他則往那碼頭的方向趕去。
只是剛剛策馬飛馳到了碼頭區,遠遠的隨風飄來的隱隱臭味,就讓他張某人心中大叫一聲臥槽。
就連身下的座騎也受不了,打死也不樂意往前。
看樣子,就連畜生也很嫌棄這樣的味道。
可是他張某人乃是奉了常縣尊之命掌控這片碼頭區,不得不硬起頭皮繼續前行。
好在他終究是有了提前準備的人,拿出了那種上海醫藥製品石生產的口罩。
嗯中間有夾層,裡邊有細炭沫能夠吸附一些怪味。
他這才能夠鼓勵自己,來到了那柵欄前,就看到了此刻那位光頭的行悟大師,此刻正在那裡吐得一塌糊塗。
這一幕,讓張縣尉下意識就想要扭頭就走。
可最終,作為主管人員的責任心讓他控制了自己的衝動,趕緊上前,示意人們將那行悟大師給放了出來。
又貼心的給這貨也弄了一個口罩。
戴上了口罩之後,雖然呼吸感覺有些憋,但是行悟至少已經隔絕掉了那些隨風而來的陣陣惡臭。
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已經得到了淨化與昇華一般,眼淚都下來了。
隨著行悟大師用他那帶著哽咽的嗓音告訴了張縣尉,使節團全員竄稀這一噩耗。
張縣尉也是面帶懼色,又不放心地拉著那行悟大師朝著遠處走了數十步。
“還請張大人您告訴常縣尊一聲,貧僧願意遵從縣尊大人的意願。”
“只要是常縣尊的吩咐,貧僧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只是別再讓貧僧過去受那個苦了,貧僧,實在受不了那種滋味。”
看到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