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升亦不由得面露感動之色,策馬馳前。
雖然在未來,這幫子老兄弟死的死,降的降。
可是在這一世,他們跟自己的關係仍舊是親如手足。
連害得自己戰死於南京城內的李景隆那廝。
自己都放棄了毒打他一頓的念頭,其餘諸位弟兄的恩怨,那就更不消說了。
“諸位兄弟,今日怎麼有空來此?”
“常二郎,你真要科舉?”
李景隆滿臉詭色地問道。
這話一出口一干弟兄全都直勾勾地看著常升。
彷彿想要從他的口中,得到一個相反的答案。
常升呵呵一樂,優越感極其強烈地掃了一眼。
這幫子不明白讀書力量的粗鄙武夫們。
“不錯,怎麼,哥幾個是準勸我別參加科舉?”
“你……當然不是。”李景隆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伸出了大手,落在了常升的肩膀上。
“雖然我等弟兄,不覺得賢弟你有能中舉的可能性。”
“可是賢弟你既然已經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我等弟兄,又焉能不站在你這一邊,是吧諸位。”
“不錯不錯,我等亦在此祝賢弟(常二哥)你科舉金榜題名。”
看到這票弟兄雖然臉色都不好看。
但還是給出了他們真誠的祝福。
這讓常升不禁心頭一暖。
“諸位當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諸位的心意,某心領了,等小弟我金榜題名。”
“定然要請諸位弟兄好好的喝上一回慶祝。”
。。。
“……常二公子,請進去吧。”
“你們不搜搜身?”
常升一臉懵逼地打量著那些個差役。
前面進去的那些考生,每一個都進行了細緻的搜查。
怎麼輪到了自己,居然來了這麼一個特權。
那位差役,看著這位在京師身負不學無術,好勇鬥狠之名的常二郎。
他們實在有些惶恐。
畢竟滿京師的人都認可,哪怕是真讓常升把四書五經都帶進考場。
面對著題目,讓他抄都不見得能抄對。
就這麼個貨色,搜出來還惹毛對方,何必呢?
“怎麼的,看不起某家?”
看著那些正在排隊的讀書人們嫌棄而又畏懼的眼神。
常升不由得心中大惡,朝著那些貢舉兵丁兩眼一瞪。
必須得搜查,萬一常某中了舉,豈不是要被人誹謗是搞夾帶或者小抄。
至少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自己要贏也要贏得堂堂正正。
面對著常二公子的赫赫惡名,那位負責檢查計程車卒只能硬起了頭皮上前搜查一番。
常升這才心滿意足地深吸了一口氣,大步朝著貢院內行去。
跨過了這道門檻,常升感覺,自己就彷彿已經走進了嶄新的人生旅程。
一共三場考試,每一場三天時間。
當然,你要是牛逼,一天考完,就可以拍屁股回家休息,等到第二場再來。
第一場考試的考官劉進,看到跟前那個考棚之中,此刻正在奮筆疾書的男人。
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滿臉皆是難以置信之色,打量著對方。
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看了半天,直到對方不耐的抬起了頭來。
劉進這才尷尬地擠出了一絲笑容,轉身離開。
很快他便趕到了主考官吳翰林跟前一禮。
五十餘歲鬚髮花白的吳翰林朝著劉進微微頷首問道。
“怎麼樣,那位現在在吃東西還是在補覺?”
他口中的那位,自然指的就是這間考場裡邊被塞進來的常升。
當聽聞自己負責監考的考場裡邊,居然有這麼一位人物。
吳翰林著著實實有一種被噁心到的感覺。
你踏馬堂堂開平開的兒子,大將軍藍玉的外甥,品質純到不能再純的粗鄙武夫。
居然屁顛顛地跑來參加科舉,當科舉是啥?秦淮河上的花船?
可問題是,上峰的意思很明白。
陛下特旨,許他參加鄉試,自己又能咋辦?
現如今,考卷已經發下去快有半個時辰。
吳翰林尋思半天,便派了副考官劉進去盯著。
省得那個不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