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忽然發訊息來?
她迅速地瀏覽這一長串的訊息,多少有些驚訝,跟邊斜說了一聲,就拿著手機出去打電話了。
邊斜也不知她有什麼事,但在她出去後,低頭看看時間,晚上九點左右,想了想,便也起身走了出去。
他記得來時曾經過一家飲品店。
這會兒便趁著中場休息的時候出了劇院,去了店裡,讓店員調了杯熱牛奶,再配根吸管,揣進自己風衣的大衣兜裡,準備一會兒給程白。
他是不餓的。
習慣性三餐不規律了,也不愛吃東西。
但程白下午才打完一場庭審,送了曾念平去醫院,就跟他一起來了劇院,還什麼都沒吃呢。
牛奶揣在衣兜裡還挺暖和。
邊斜悠閒地晃回了劇院,正準備掏出留的票根重新入場,沒想到後面就傳來一道聲音。
“其實你不是她現在的男友吧?”
是謝黎。
中場休息的時候應該是出來透了透風,正好跟邊斜撞見,雖然心裡知道這樣問很挑釁,可一見到他,就沒忍住,直接這樣問了出來。
邊斜頓時一挑眉,轉過頭來看他,從對方冷凝的眉眼間,輕易就察覺出了那種並不掩飾的隱隱敵意。
話裡這個“她”無疑是指程白了。
他的神情變得古怪了幾分,暫時沒回答。
謝黎便有些不耐,只道:“那天見過之後,我找人打聽過了,你只是最近才找上程兒的一個客戶,算當事人?”
莫名很不爽這個人。
但真的也沒辦法否認。
邊斜並不確定程白跟眼前這位關係怎麼樣,但想了想上一回當著程白的面口無遮攔瞎說的下場,果斷就拋棄了懟回去的想法,皮笑肉不笑地道:“上回的事的確是誤會。我不是程律的男朋友,頂多能算個朋友,男、性、朋友。”
最後四個字特意咬了重音。
但還沒等謝黎做出回應,旁邊忽然就有一道聲音插了進來,帶著十足的訝異:“性朋友?”
邊斜和謝黎同時一怔。
方不讓也從外面走過來,手裡拿著根一塊錢買來的棒棒糖,用一種古怪至極的眼神看了他們兩人一眼:“程白這麼開放的嗎?”
“……”
“……”
操,什麼鬼斷句啊!
說的明明是“男性朋友”不是什麼“性朋友”!
這個姓方的……
滿腦子裝的都是什麼髒玩意兒!
邊斜和謝黎都沒有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直到方不讓搖著頭拿著他那根棒棒糖走了,兩人才同時在心裡罵了一聲。
但要反駁也遲了。
這時候下半場已經開始了。
程白在外面打了一通電話回來,倒沒注意別人,就看見邊斜臉色有些奇怪,低聲問他怎麼了。
邊斜敢說個屁。
他盯了前面方不讓後腦勺一眼,只把先前揣兜裡的牛奶遞給了程白,道:“沒什麼,剛才出去,順便給你帶的,將就先喝點吧。”
一杯熱牛奶到了手掌中。
她頓時愣了一下。
再抬頭看邊斜,卻見對方臭著一張臉,也不知剛才是在外面遇到了什麼。但戲開始了,她也不好多問,只琢磨了一下他話裡這“順便”兩個字,覺出點意思來。
餓是真有點餓。
程白也不是什麼矯情的人,拆了吸管便就著,一邊看戲,一邊慢慢地喝了起來。
下半場主要都是庭審戲,最後劇情的兩重反轉驚得滿場都是倒吸涼氣的聲音。
末了妻子怒而殺死丈夫的情節,更是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