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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頁

下的。

但不知為什麼,程白看著就是覺得他眼神不大對,透出一點跟先前的詹培恆差不多的迷瞪瞪。

她走過去問:“你沒喝多吧?”

邊斜搖了搖頭,笑著道:“我酒量你放心。”

程白想了想,給他倒了小半杯摻著雪碧的紅酒。

結果這貨面不改色一口給幹了。

放下酒杯,還問她:“怎麼這麼看著我?”

程白皺眉:“你沒喝出點什麼?”

邊斜翻了她個白眼:“雪碧兌了一老多。別試了,我怎麼可能被詹律這種菜雞灌醉!”

這一下程白放心了點。

沒過半小時,詹培恆家裡人就來接了。

他妻子在外企上班,是那種書香世家出身,氣質溫柔嫻靜。

夫妻倆都是很好的人。

見詹培恆喝成這樣,她忍不住抹了眼淚。但在扶詹培恆上車之後,卻回頭對程白笑了一笑,道了一聲謝。

程白欲言又止,最終只是看著她坐上車載詹培恆回去了。

回包間的路上,邊斜就覺得她情緒不是很好。

當下便問:“反正現在詹律已經決定不打文物返還了,不是還要到你,啊不,現在是我們了,到我們的團隊裡來。你難道不該高興嗎?”

“理想敗給現實,有什麼可高興的?”程白扯了扯唇角,回答得異常冷漠,“沒有錢,什麼都是空。我應該還沒跟你提吧,今天下午的時候,方不讓已經向詹律發出了邀請,想讓他到明天誠。”

“這也不是事兒啊。”邊斜不覺得這是問題,“你看今天咱們酒桌上那個勁兒,明擺著只要你說一聲,詹律就選擇你。那什麼方不讓,完全不夠看。”

“可如果我說,現在是我不想選詹律呢?”

程白往回走著,過道上有小心翼翼端著菜去別的包間的服務員,廊上的燈光有一點沉沉的昏暗,她的腳步好像也沉沉的。

邊斜愣住了:“為什麼?”

程白便道:“詹律不僅是個普通律師,他還是我的朋友。我很清楚現在他最需要什麼。以前的我未必輸給方不讓,可現在是在天志,連團隊的方向都還沒著落。我可以冒風險推到重來,但詹律是有家庭的。父母,妻子,孩子……他其實沒有多少選擇的餘地了。我固然能以人情拉攏詹律進來,甚至詹律自己也願意來,但對他來說,這並不是最好的選擇。在你的朋友難以抉擇的時候,就往往需要你來幫他做個抉擇了。”

這是邊斜沒有想到的答案。

他走在程白後面一點。

她的背影落在他的眼底,在燈光下面,踩著自己的影子,莫名帶著幾分搖曳的晃盪,於是他的心也跟著晃盪起來。

“咔。”

程白重新開了門,外套和包都還在包間裡,她準備拿了再出去開車。

但沒料想,就這時候——

邊斜進來,忽然跟桌上擺的不倒翁一樣晃了好幾晃,胡亂扶了一把牆,一下就坐進了沙發裡!

完了……

程白看見這架勢,心裡就是一涼。

她真是又好氣又好笑,走到他面前,拿手在他稍顯迷離的眼睛前面晃了晃,道:“喂,大作家,這就是你說的不會被詹律這種菜雞灌醉,還行不行啊?”

“男人怎麼能說不行?”

邊斜的眼珠子跟著她的手轉,直愣愣地開了黃腔。

程白頓時默了片刻,才問:“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

“你家跟我家又不順路。”邊斜搖搖頭,好像還記得上回吃飯跟周異一起送過程白回去,那地方在黃浦江邊上,可不算近,“沒事,我打、打給工作室,讓他們來接我,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