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就是這樣,要麼不發生,有一就有二,食髓知味。
蘇芩池有點無法理解前一秒還在拼命反抗,下一秒又掛在他身上毫無章法親吻他的女人,但現在並不是分心去想這些的時候,扣住她的後腦回應,一隻手扯掉她薄薄的內褲。
明天還要去錄音棚,不能把嗓子弄壞了,沈小蠻不敢發出聲音,實在受不住了就咬蘇芩池的肩膀。她越不出聲兒,他就越來勁兒。
蘇芩池平時看著清心寡慾,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吃齋唸佛,然而在做的時候他要求很高,需要變換很多體位才能徹底被滿足。
沈小蠻之前不是沒有擔心過離開他會接受不了別的男人,今晚之後,她更擔心了。也不是離開他就活不下去,只是一想到在他之後的其他人都會變成將就,心裡就特別不爽。
蘇芩池可能有輕微的潔癖。可以從他每次做完都要洗一次澡,還要把她也抱進去洗一次來判斷。
也有可能是小叔擔心她去告他,蓄意毀滅證據,因為她每次都有反抗。當然,這些都是她瞎猜的。
他今晚只要了一次,可能是知道她明天要上通告,實屬口下留情了。
她縮倦在被窩裡,聞著熟悉的香氣,想到他家臥室的被子也是這種少見的香味兒,不得不開始懷疑,他讓人給她換整套床上用品其實是他要睡吧?
感受到她的注視,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漆黑的眼瞳深不見底,像是有很多話要對她說。
很久以前,他也曾用這種目光注視她,然後對她說:“蠻蠻,我們結婚好不好?”
他說愛她,讓她退圈,跟她結婚他養她。
那個時候她受了委屈,被投資方灌酒,差點被佔便宜,但是他們才剛交往不到一個禮拜,所以她沒信這話。
一見鍾情,不是誰都有勇氣充當傻白甜相信這種愛情能夠長久的。
後來欺負過她的那家影視公司倒閉了,她突然有點兒信了。她聽說舉報材料是蘇芩池交上去的,冬姐她們都認為那是正常的商業競爭,沈小蠻卻懷疑,那家公司倒閉跟她關係很大,蘇芩池對她是真心的也說不定。
但她根本就不想結婚,更不可能退圈,她很清楚自己是來幹什麼的,所以提出了分手。
沈小蠻心跳加快,內心盼望著蘇芩池說:是想用這一晚討人情、等價交換,這些話都可以。而不是告訴她,他還愛她。
蘇芩池捕捉到了她眼底的慌張,掐著她的下巴低頭親了親她的唇角,低聲說:“互不相欠了,蠻蠻,我收回那句話。你給的回報值那兩個億。”
意思很明顯,今晚只是利益交換。
沈小蠻吐出一口氣,她輕鬆的表情讓蘇芩池心頭一緊。
蘇芩池眸光低垂,越發的寒冷,說了句:“走了。”就真的離開了。
這一晚,沈小蠻睡得不是很安穩。
心裡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什麼。
天還沒亮,沈小蠻敲開了對面的門。
蘇芩池披著睡袍走出來,看到站在門口穿著小睡裙的沈小蠻,抬頭看了眼走廊上的攝像頭,皺著眉轉身替她擋住:“穿這麼少跑出來做什麼?”
她額頭上都是汗,輕輕喚了聲兒“小叔”,聲音軟綿綿的:“我做噩夢了,一個人睡不著。”
蘇芩池抬手拍了拍她的頭,長指插在她柔順的髮絲裡,把她臉頰邊那一小撮碎髮放到耳朵後面,聲音不自覺的溫柔:“要我陪?”
沈小蠻撲進他懷裡,聲音帶著懶而朦朧的鼻音:“小叔,我聽說愛情其實是腦裡產生大量多巴胺導致的,你跟我做的時候會分泌多巴胺嗎?”
蘇芩池攬過她的腰:“嗯。”
“那我可能剛才產生的量太大,你走的那一瞬間我感覺我愛上了你,當然我知道那是假的,只是一瞬間的內分泌失調。”她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漆黑深邃,很迷人:“小叔,我可以再睡你一次嗎?”
蘇芩池愣怔一下,拉開她想關門。
沈小蠻誤以為他這是拒絕的意思,蹭回去粘他身上不願意走:“讓我再試一次好不好?”
蘇芩池笑道:“要在這兒?”
沈小蠻臉一紅:“去床上。”
蘇芩池這一次沒有手下留情,沈小蠻幾乎是用盡所有的力氣去確認自己是不是內分泌失調。
初步判斷,是。
但是第二天中午在化妝間裡,她依然滿腦子都是蘇芩池的臉,又覺得不是。
她覺得很有必要去看一下醫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