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蘇芩池的家底，他對她的底肯定是一清二楚的。

“你想聽我唱歌嗎？”沈小蠻翻身讓他幫按另一邊，“除了唱雲上情的主題曲，我還會唱長安夜月片尾曲。呃……不知道提起這部劇，你會不會難過？”

蘇芩池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不會。”從他決定投資做這部劇開始，就已經徹底放下了。

“那我給你唱？”

“嗯，我聽著。”

疏恙唱作的曲子非常婉轉動聽，用女聲唱出來又是另一番意境。

沈小蠻唱完歌，蘇芩池已經幫她洗完了澡：“很好聽。什麼時候出新單曲？”

“等疏恙幫我寫歌吧。”

“我生日之前能錄好嗎？”

沈小蠻差點說“你生日幾月幾號”，擔心被蘇芩池嫌棄，沒敢問出口：“好的呀。到時候唱給你聽！”

這個女人就是這麼虛偽，明明根本就不記得，還要說些好聽的話哄你開心。

蘇芩池把她從浴缸撈起來：“十一月二十六號，記住沒？”

“記不住，我一會兒用手機做個標記。”雖然騷話多，但她不騙人。

沈小蠻像只貓咪一樣窩在蘇芩池懷裡，難為情地說：“要不我們還是不要再約了吧，我不想傷害你。”越心疼就越不願意傷害他。

蘇芩池垂下眼簾：“怕又忍不住把我甩了？”

沈小蠻點點頭，誠然說：“我上次喝醉酒說的都是真話。你可以像追星一樣追我，但不能像男人追女人那樣兒追。”

“無所謂。”蘇芩池坐在她身後，幫她把衣服一件一件穿回去，他好像特別愛幫她穿衣服，也特別鍾愛幫她脫，“我也有病。”

沈小蠻不信：“你當時還對我說過愛我。”

“假的。”蘇芩池笑了笑，俯身在她耳邊說：“騙小姑娘的把戲，老頭子都用爛了，我效仿一下怎麼了呢？”

“嗯……你的病情是什麼樣的呢？”沈小蠻將信將疑，滾到他手邊讓他幫她把後鏈拉上。

蘇芩池一本正經：“喜歡被甩來甩去，會很興奮。但是除了你一直沒人敢甩我，所以蠻蠻，我離不開你。”

怎麼比她還奇葩？！

沈小蠻一直沒問過蘇芩池的感情史，不用問也能從八卦新聞上看到許許多多跟他有過緋聞的嫩模，對他也是初戀這種事已經不抱希望了。

蘇芩池心裡清楚她並不介意這些，而且男人是不是初戀是不是第一次，對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而言，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刻意去強調反而讓她有壓力。

沈小蠻對上蘇芩池的目光，他的表情特別嚴肅，瞳仁漆黑，雙眼依然深不見底，看上去不像是在說笑。寬慰了句：“這可能是一種病體變異，改天我幫你問問江醫生吧。”

蘇芩池知道沈小蠻什麼秉性，一個外表看上去無比精明的傻妞，別人說什麼她都信，還要故作深沉去開導別人，騙子都不願意欺騙她這種沒挑戰性的對手。含笑道了聲：“嗯，謝謝。”

沈小蠻很大方的說：“不客氣。”

沈小蠻晚上留下過夜了。

不是因為蘇芩池做的飯好吃，是因為她沒力氣下床了。

身邊的男人呼吸均勻，她枕著他的手臂，用手指輕輕描繪他的眉毛，眼睛，鼻樑，還有她最喜歡的嘴唇。她迷戀這種有距離的，求而不得的心動，又害怕它們消失。她縮回手，他好香，不是那種濃重的香水，就是屬於他獨有的體香聞上去淡淡的，只有離他很近才能聞到。這種香像是有安神的效果，每次靠在他身上很快就能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