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蠻愣了愣神,身體一空,整個人被拋進床墊,下顎被他的手指掐住,脖子上的面板傳來刺痛感,滾燙的呼吸鑽進領口。她想說什麼,下一秒就被堵住了嘴。
蘇芩池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拉開抽屜,臥室燈啪一聲被關上。
周圍漆黑一片,緊閉著的窗簾遮住了萬家燈火。
她一邊努力適應黑暗,一邊蹬著腿努力承受他的力量。
壓抑不住的粗喘圍繞著臥室,她反抗過,但所有的堅持在這種時候都變得不堪一擊,這才是她最快樂的時刻。
漸漸地,她忘了自己的病,忘了要拒絕他。
江醫生說過,得有人願意陪她治療,可是當時她已經把蘇芩池甩了,而且決定再也不去禍害其他人,又怎麼可能找到一個正好自己喜歡,對方又願意陪她治療的人?這世上沒有一個跟你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必須無條件永遠愛你,就憑她作天作地的本事,其他人怕是連七天都撐不過。
蘇芩池也確實很有魅力,曾經她受視覺和身體支配,被他迷得神魂顛倒,但是當他開口說喜歡、主動抱她的時候,她突然就覺得自己不喜歡他。他對她的好,對她溫柔,都讓她感到煩躁。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那麼反感過,現在她還是忍不住想靠近他。
他的冷漠疏離,哪怕是冷冰冰的一個眼神兒都讓她寢食難安,刺激著她古怪的掌控欲,越是攻略不下來他,她就越來勁兒。
時隔一年,她和他身體的齒輪竟然可以這麼嚴密的結合在一起。
從抗拒到瘋狂再到迷戀,她發現她無法拒絕這個男人,似乎她的身體一直都在懷念他。
對你的需求只有身體,無關愛情,性有時候就是罪惡之源,有時候又能變成將人從地獄拉至天堂的救命良藥。
所有的糾結、猶豫,瞬間都崩塌掉,她現在腦子裡只有一種強烈的想擁有他的想法。
她努力迎合他,腰腿肌肉放鬆又收緊,愉悅的時刻,那些被打散的靈魂碎片彷彿復原了,這樣的充實感讓她興奮,他就像是她靈魂的救贖,一點一點將它們填滿。
她無助地抱緊他,眼眶溼潤又茫然:“你能不能輕點呀。”
“又不是我女朋友。”蘇芩池咬著她的耳垂:“我為什麼要輕?”
相比過去溫柔的暴戾,她更喜歡這種暴戾的溫柔。只是他今晚未免太過分了。
感覺自己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剛才那操蛋的靈魂意境全都見鬼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慘不忍睹的車禍現場。
兩個小時後沈小蠻忍不住罵道:“你這是曠了多久呀!人家腰折啦!”
蘇芩池抱她去洗澡,她沒拒絕,這個時候已經沒辦法矯情了,她甚至懷疑剛才要不是蹬腿自救,可能已經掛了。
蘇芩池好笑道:“蠻蠻,你現在體力怎麼這麼差?”
沈小蠻找不到反駁他的話,躲在被窩裡惱羞成怒吼:“我要告你嗚嗚嗚!你剛才的行為是強jian!”
蘇芩池臉上的笑意又加深了幾分:“蠻蠻,你剛才就不應該讓我給你洗澡,現在你已經沒證據了。”
為什麼這個男人壞起來這麼帶勁兒?
沈小蠻像條死魚一樣躺著,嘴裡嘟嚷著:“我沒有艹粉哦,是你先動的嘴,那些誇你的話我都背下來了。”翻了個身,懶懶地趴在枕頭上,四下張望著:“你家不是有監控麼?都錄下來了吧?你不要出去亂說,我有證據。”
蘇芩池說:“那個?那是可以關的,我剛沒開。”
“……”
好生氣哦,可是還是要寵粉。
蘇芩池幫她關掉臥室燈:“不用吃藥,你現在是安全期。”
沈小蠻忍不住槓他:“小叔,你記的是一年前的安全期,早就不對了。”
蘇芩池說:“沒錯。”
關上門,進了書房。
蘇芩池給助理發去一條語音訊息:“把張氏珠寶的資料核對一遍,下午送到我辦公室。”
沈小蠻最怕做完還要面對他,她並不喜歡沒有感情的兩個人膩在一起假惺惺的溫存,好在蘇芩池做完就走了,看起來比她更無情。
忍不住暗自腹誹:有錢人都摳門兒,專程下樓一趟就買了盒三隻裝的小雨衣!
小叔可能是記性不好,忘記自己的豐功偉績了,三隻哪夠他用的呀。
已經凌晨四點,再不睡覺敷再貴的面膜也救不回熬夜的面板,無論什麼時候都不可以用臉去開玩笑,沈小蠻抱著枕頭,上面還留有他的體香,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