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蠻懷疑自己是個抖,這種時而粗魯時而顧及女方感受的接觸,要比他過去從頭到尾溫柔的時候更能刺激到她。
他耐心十足,像是在逗她,對她而言反而成了酷刑。哪怕是這樣,她也經受不住他唇齒間的溫柔,他的頭埋得很低,她很快就軟得像是全身筋骨都被抽走一樣。
從眩暈中找回自己,她心裡很害怕,神經線緊繃著,那種放縱即是失去的恐懼衝破腦子,用僅存的一點理智推開他:“不行……我們不能這樣!”這要是睡了就坐實了他們是床上關係。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如果她曾經瘋狂迷戀過的人變成炮友,沈小蠻就覺得好難過。
二十一歲時,沈小蠻覺得蘇芩池就是個活了幾百年的老年人,擁有長生不老的容顏,取天地之精華,有著一張完美的臉,時不時還會冒出點仙氣兒,心思也細膩穩重得跟個老年人似的,非常喜歡管著她,交往不到五天就要求她退圈。
沈小蠻認為就算她沒這個臭毛病,也不可能跟他順利走遠。
兩個人年齡差八歲,蘇芩池上小學二年級的時候她還沒斷奶,他天生就是個商人,心思縝密,而她沒畢業就在劇組拍戲,根本沒機會接觸外界社會。
就那七天,都是她每天掰著手指算分手的日子。
他不提,她也不敢開口,最後終於被他親爹棒打鴛鴦。
她的眼眶有點溼潤,可能是生理性淚水,也有可能是對自己的鄙夷。
蘇芩池看上去很清醒,像是在陪她玩一個遊戲,結果她潰不成軍,他依然還是那副清心寡慾的姿態。他的外形本來就很出色,更何況現在衣襟半敞,讓人看著就有脫的衝動。
沈小蠻把裙子拉下去,沙發已經沒法看了,她因為緊張出了很多汗,身上也黏糊糊的。蘇芩池神情沒什麼變化,於她而言的激情對他來說只是小打小鬧似的,她開始為自己剛才那沒出息的樣感到難堪,但不願意被他看出來,低垂著腦袋調整呼吸。
她知道蘇芩池在看她,有可能在為他不減分的魅力和口技而感到自豪,也有可能是在心底嘲笑她口是心非易推倒,隨便咬兩下就癱了。
她轉身狂奔進浴室衝了個澡,滾燙的水,全身血液都在沸騰。
出來的時候還是心不在焉,一腳踩空栽了個大跟斗。
蘇芩池居然還沒走,眼底的笑意味不明,看她光溜溜的樣子跟看一棵樹一棟樓的眼神兒沒什麼兩樣,脫下外套罩在她身上,輕輕一撈,將她抱進臥室,然後坐在她身後幫她吹頭髮。
一切都還和以前一樣,沈小蠻忍不住惡意揣測蘇芩池是不是想報復她,把她追回來然後甩掉。
沈小蠻的頭髮長,吹了十幾分鍾還只是半乾,蘇芩池關掉風筒:“蠻蠻,吳導就是你不肯退圈的原因?”今天的飯局上,他看得明白,只是有些東西不需要言明,但他也算知道了當初他提出讓她退圈,她反應為什麼會那麼大。
沈小蠻感覺很丟臉,自暴自棄像條死魚似地躺著,望著蘇芩池優美的下顎輪廓,啞聲說:“你怎麼突然變壞了呀?”
蘇芩池用手指幫她理順長髮:“那得多虧你讓我想明白了一個道理。”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那你是不是得謝謝我呀?”沈小蠻不要臉地摸了把蘇芩池的腹肌。
“我還沒好。”蘇芩池拍開她的手:“不要惹事。”
沈小蠻默默抓過毛毯,將全身捂嚴實。
等兩個人都冷靜下來的時候,已經凌晨十二點半。
沈小蠻翻身坐起來,表情氣鼓鼓兇巴巴的時候,蘇芩池就知道她要幹什麼,很自覺地套上外套,穿戴整齊後的男人和剛才在沙發上撩她的時候判若兩人,他就像是一朵純淨高貴的天山雪蓮,而她現在這幅慾求不滿的鬼樣子才是那個試圖佔便宜的愚蠢人類。
蘇芩池把被子蓋在沈小蠻身上,幫她調整出一個科學的睡姿,笑容禮貌而又疏離:“我就住你對面,有需要可以過去找我,前提是我有時間。”
這話背後的含義已經相當明顯,他只是把她當成前女友,有空可以應付應付,沒空請別打擾。連普通朋友都不如。
蘇芩池大約認為她智商太低,擔心她無法理解那句話的意思,還特意補充了句:“蠻蠻,我對你的情感是單純的粉絲對偶像,不要誤會我還喜歡你。”
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態,沈小蠻有點不服氣。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還和以前一樣光滑細膩,低頭看看胸也很完美,又挺又大,一點也沒下垂,可是蘇芩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