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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就用慣了名貴的東西,沒有這一世就不用的道理,她目前首要目標就是好好直播好好賺錢。她的腦子被這幾個品牌給刺激得清清醒醒,也像是被注入了許多的激動情緒,梁漪馬上就給手機插了耳機,又在自己的粉絲群裡嚷了一聲要直播了,就開始調整狀態等著接下來的開播。多播就可以多賺錢,這個道理她明白。那個群裡已經來了不少的新人,基本上都是看了遊戲來的,剛槍王和山水不相逢已經成了梁漪直播間的房管了,必要的時刻就會出來幫梁漪打打廣告:“牛逼女主播瞭解一下。”梁漪看著自己的“389”個粉絲訂閱量出了下神,雖然人還是不多,但比起一開始那還是有很大的進步的。而就在她即將開播的時候,門就被人敲響了,也沒等到梁漪開口問是誰,對方就自己說了:“我。”行,不需要問了,除了紀澀言也不會是別人了。梁漪把手機放一邊,起身去開了這扇老鐵門,她還順便望了下外面的天色,接著疑惑了,現在還不到晚上,她開直播都是臨時起意的,不知道紀澀言來找她有什麼事。紀澀言站在門外,梁漪問道:“你已經給人家上完課了嗎?”她知道紀澀言給人家當家教的事情,而且按照平時的習慣,現在的確是紀澀言給學生上課的時間。紀澀言搖了下頭,她手中提了一瓶二鍋頭,她問:“你喝酒嗎?”梁漪有點想要拒絕,因為她即將開播了,但看見紀澀言的那雙眼睛的時候,她又沒說出口。她內心嘆了口氣,點頭:“我不能喝,我晚上還要直播,但你可以喝。”紀澀言點頭:“好。”她垂下手捏著那瓶二鍋頭,頭微微低了點,“就在你這裡喝吧。”梁漪愣了下,然後馬上把沙發上的東西扔到床上:“好。”門關上了,房間暗了一點,紀澀言在小椅子上坐下,擰開那瓶二鍋頭就閉眼往嘴裡灌了一口。梁漪有點怕酒了,儘管她知道自己不會跟原身一樣喝酒喝到當場去世。她給群裡的小夥伴們道了個歉,說自己現在臨時有事,先不播了,晚上再開,發完她就把手機放在了一邊,右手撐著腦袋看著默默喝酒的紀澀言:“你遇到什麼事了嗎?”紀澀言像是一個魔法師,瞬間就線上表演了一個掉眼淚,那兩滴晶瑩砸在了梁漪的小桌上。紀澀言吸了下鼻子:“我以後不會去給那個小朋友上課了。”她低下了頭:“他去天堂了。”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我好難過啊。” 生命有多脆弱呢?這樣的一個問題, 紀澀言今天彷彿才真正地知曉了答案,曾經在課本上生活中聽見的那些有關生死的瞭解不過是片面。她教了一個月的學生,在今天還是沒能戰勝病魔離世了, 他的父母見著紀澀言的時候都泣不成聲, 她也只覺渾渾噩噩不知天與地。紀澀言素來不是個愛流眼淚的人,上一次流眼淚是令她覺得噩夢無邊的時候, 而在之後就算受到了再多的委屈, 她也再沒哭過。可學生去世這件事太令人難受了, 儘管他們一起待的時間沒有多長,但紀澀言還是感到了萬分難過和無奈,以及那無窮的無能為力的挫敗感。她在家長面前忍住了淚意,但還是想要好好地哭一場, 哭出來內心累積的那些難以言說的痛苦。二鍋頭她沒有喝幾口, 根本不至於到醉的地步,紀澀言把這灌瓶子放在了梁漪的桌上。她看著正在慌張為自己拿紙巾的梁漪,嘴角扯了一下:“很抱歉,上來打擾你。”梁漪才感到意外,她怎麼會料到紀澀言會如此突然地上來喝酒和掉眼淚, 也料不到她經歷如此悲痛的事情。紀澀言沒有接過樑漪遞來的紙巾, 她自己從盒子裡拿了兩張, 平復了一下呼吸以後, 開始細緻地為自己擦著眼淚。她的動作很輕也很優雅, 而且情緒恢復得太快了, 若不是發紅的鼻尖和眼眶, 可能都沒人會信她剛剛哭過。梁漪在一邊捏著紙,隨後小心翼翼地開口:“他為什麼”她的話沒有說全也不用說完整,去了天堂的意思她是明白的,只是不知道這個她沒見過的小孩為什麼會這麼早就離開了人世間。紀澀言溼潤的眼睫毛現在也被擦得半乾了,聽見梁漪的聲音以後她回了神,接著平靜地說:“生了重病,想去學校上課都沒辦法,才請的家教。”她又回到了讓梁漪熟悉的紀澀言,語氣平靜,“離開是解脫。”梁漪緩緩點頭:“嗯”紀澀言站了起來:“那我下去了。”她低著頭看著梁漪,“你要是還有主播微博賬號的話,可以以後在上面發開播或者請假的訊息,光是群裡通知是不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