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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辛苦苦存的錢頃刻間化為烏有,紀澀言捏著手機,進了一家咖啡店,點了杯拿鐵坐著。她翻了翻自己的通訊錄,看著梁漪的名字愣了下,但是沒點,而是找到了沈珩,給他撥了電話過去。沈珩接她電話一直很快,這次也不例外,他聲音含笑:“小言,怎麼突然想起哥哥了?”紀澀言那些委屈的話一下又都堵在了喉嚨裡,讓她想要說卻又說不出口,最後化為一句:“忙不忙?”“有點,年底要拼業績,我要是不好好工作那我家要給我開批/斗大會了。”“也是。”“我前兩天看見你大姐了,她還問我跟你有沒有聯絡,我說我也在找你,沒把你暴露出去。”“謝謝。”“你就不能多說點話?你這樣會讓我以為我在講單口相聲。”“不是嗎?”“呵!”咖啡的味道有些苦,紀澀言沒有加糖,她跟沈珩打了十來分鐘的電話,心情終於要好了點,就在要結束通話的時候,沈珩的語氣正經了起來:“小言,有什麼委屈都可以跟哥哥講,哥哥去盤他丫的。”紀澀言把手機拿遠了一點,撥出一口氣:“沒事。”“過兩天週末我再來找你。”“嗯。”自己的兄弟姐妹眾多,但真正關心自己的根本沒有,他們從小到的就在競爭,一直都是沈珩這個外人像個親哥哥一樣地保護她,這也是為什麼紀澀言可以讓沈珩來找自己,而還要瞞著家裡所有人的原因。那不是讓她感到溫暖的家庭,尤其是還在出了那件事之後,更讓紀澀言覺得冷漠了。紀澀言看向了自己的手腕,今天因為處理得比較早,因此上面的傷口沒跟上次一樣觸目驚心,這讓她感到好受了一點,但也只是一點而已,更多的還是覺得不舒服。天色已經逐漸暗了下去,紀澀言在咖啡廳坐了可能有一個小時了,這才打算離開,她去了自己經常停車的路邊,解鎖了自己的電瓶車。她戴了頭盔,但十二月的風一點也不留情面,從袖口從脖子找著縫隙就要往裡面跑,紀澀言回到小區的時候,手上的溫度已經接近於冰涼。藉著黯淡的路燈,她收拾好自己的表情,上了樓,給梁漪發了自己回來的訊息。可今晚卻破天荒地,梁漪說自己下午的時候已經請了假,她今天不能直播了,因為有人來找她了。梁漪的好友圈有哪些人她根本不清楚,因此紀澀言也不知道會是誰來找梁漪,即使心裡多多少少有些好奇,卻沒有繼續問下去,回覆了一下便去洗澡。而梁漪這頭,她要見的人是原身的前男友之一,也就是現在的大明星白柏。《侯府》這部戲仍然在拍,他作為男主角,戲份要比其他人多很多,但是這兩天在秘市有一個時尚品牌的活動必須得由他到場,不得不跟劇組請了假來到秘市待兩天。活動在下午的時候就已經辦完了,他明天就要回到豎店影視城繼續拍戲,但在臨走之前還是想要再見一下樑漪,上次託畢嫣給梁漪帶的禮物,一點後續都沒有,這讓白柏的心態有些崩掉。不過,更讓他崩掉的是,現在梁漪來見他了,還帶著那份沒有拆開的禮物。白柏裝作不懂的樣子:“師姐,你這是?”梁漪把禮物放在他一邊的車頂上:“我有物件了,以後別來找我,謝謝。” 梁漪沒經歷過愛情, 上輩子沒有, 用現代話來講她那是包辦婚姻了, 而且還是非常強制的, 誰讓人家寬王的父親是嘉朝的皇帝呢?而魂穿過來也是還沒經歷過,雖然自己倒是有談戀愛的記憶,但那是原身的,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她充其量就是個觀眾, 根本談不上所謂的經歷。因此梁漪不是很懂白柏的糾結, 而且在梁漪的認知裡,已經分手了, 幹嘛還來糾纏不清?不過樑漪又仔細想了想,發現問題還是出在了自己的身上,如果自己當初沒有去機場送白柏的機,可能她到現在都不會知道原身跟大明星白柏還有這麼一段往事。但偏偏真的就牽扯出來了,而且機場事件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了快兩個月了, 可自己跟白柏的關聯卻還在繼續。要不是因為自己不喜歡欠著別人東西, 且梁漪又嫌快遞費太貴了,不然梁漪才不會答應白柏的邀請出來跟他見面。見面的地點就在護城河邊,因為已經到了晚上了,這裡就很隱蔽,白柏不戴口罩也基本上不會有人可以看見他的臉認出他來。司機已經下了車去別的地方抽菸, 白柏在自己的車旁站著, 等來了讓他想念的梁漪, 但卻迎來了這麼一個讓他內心倍感失落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