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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起談一下公司的事情。”他走過來說,聲線低沉,從頭髮絲兒到腳趾都是完美的。這是個藉口,她以前曾經有一次給大佬戴了綠帽,刺激而快樂,和助理滾在床上。而隔壁就是大佬鼾聲如雷,她從中取悅自己,證明自己的力量。那次,也就是這個藉口,說是,談一下公司的事情。那麼多事情,單單談什麼呢?商佚笑了笑:“晚上見。”晚上男人早早睡下了,醫生們看過,說很樂觀,大佬可能向天借了五百年,還能叱吒風雲。商佚一聽,心裡挫敗感升起。和助理下去開房,醜男孩替她遮掩。她慢吞吞地補妝,對鏡子遮掩自己的憔悴與不快,醜男孩在門口站著:“姐,真的好嗎?”“怎麼?我從良了?嗨呀,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怎麼突然夢迴大清?”“你不高興。”“別一天到晚學徐菀卿說話,我高興著呢。”商佚抿唇讓口紅塗勻,“行啦,那位醒了,我還能再給自己放個假。”“你親了徐菀卿,那是個古人。”“她死心眼你也跟著死心眼?”商佚把包一抬,“我遲早能教會徐菀卿什麼叫,約——”“我知道了。”醜男孩及時掐斷她的話,她嫋嫋娜娜地邁步出去,“盯著啊,別露了馬腳。”商佚偷-情這件事,對她來說是家常便飯。你情我願,各取所需,她慢慢吐了一口濁氣,推門進屋,助理早早地迎接她,把門關緊,和她纏在一起。迫不及待地解衣服,商佚笑:“你可真是膽子大。”“你要不肯,我也不敢。”他喘著粗氣拽出襯衫下襬,勾緊商佚的腰,鼻息噴在她耳畔,惹得她癢癢:“行啦,我知道我是什麼女人。”“別說這個,你就不想我?那老頭能滿足你?嗯?”商佚再笑,笑容有些僵硬了。提老頭做什麼?老頭活著一天,商佚就是情婦一天,只屬於他的玩物。出來偷-情也好,隨意撩撥也好,只是她自欺欺人罷了。“等他死了,嗯,我們就不怕了。”“你怕什麼?”“背地裡這種事,嗨,上次和你說的,瀋陽的那個專案,你就給我……”商佚別過頭,男人的吻像公狗的喘息,遊走在頸項之間。她突然清醒了。兩手有了力氣,抬手推開男人:“行啦,我今天來月經,不和你玩了。”“唉你這……”“走了。”商佚拉開門出去,助理還赤著上身,拽了她的包:“你可把我撩起火來了,你得負責。”“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她是個絕情的蕩-婦。她收拾好儀容進門的時候,醜男孩正在抽菸。見了她,立即掐滅煙,收好菸灰缸,開啟窗戶通風:“這麼快?他得病了?”“我得病了吧。”商佚枕到沙發上,把包扔開,“他想要瀋陽那塊地的油水。”醜男孩愣了一下:“他出賣美色嘛。”也是。商佚賣了自己給大佬,得到了眼前的一切。那個助理把自己賣給商佚,得到他想要的。各取所需,也沒什麼不對。“那位還睡著?”“嗯,他老婆孩子來看了,對了,我裝了監聽器,你要不要聽一下。”“不聽了,概括主要內容。”“那位說,他們是家人,就算他死了,多半遺產也是留給孩子的,說姐你是外人,就是賺了辛苦錢,叫她們別來和你置氣。”“他倒會說話。”“姐別放在心上,當著老婆孩子的面兒,肯定也不能給你樹敵。”“沒事。”醜男孩的安慰倒像是噬骨的蟲子遊走四肢百骸。往窗外看了一眼,醜男孩趁著這空檔,將煙盒收起來。商佚抬手:“哎,給我一根。”點菸,攥在指間,商佚望了望,無論如何還是覺得煙這個東西很不好聞。大佬喜歡小熊貓,偶爾抽箇中南海,中年人標配,放在桌子角落,商佚都絕不多看一眼。遞到唇邊,商佚狠了狠心,還是掐滅了。“幼稚,給我滾出去抽。臭死了。”扔回醜男孩身上,商佚抱胸坐定,開啟窗戶。這裡,如果她跳下去——如果那真的是長生不死藥,那她會死嗎?想必是會的,不作死就不會死。她突然很想對面坐著一個徐菀卿,徐菀卿什麼也不回答她,只會氣她,卻規規矩矩地併攏雙腿,安安靜靜地讀書,偶爾抬頭看一眼,偶爾起身踱步,練習她才放開沒多久的雙腳。這位古人要是知道她是這樣一個放蕩的女人,肯定也不會給她什麼好臉色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