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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女孩:哎你那個,你叫什麼呀。徐菀卿:小女子張緒。老女孩:……哦,你不是本地人吧!徐菀卿:是本地人。商佚:……行了行了。她還沒勇氣和徐菀卿攤牌說自己就是商佚,看徐菀卿的眼神,很明顯,不認識自己。她帶著老女孩退避到街那頭去,徐菀卿卻走過來。恰逢綠燈,也竟然給她走過來了。徐菀卿過來,先靜默觀察車流,凝重地望了一會兒,自言自語:“以燈指路,極為高明。”商佚腦瓜子疼,給醜男孩打電話:“救我!這個神經病開始自言自語了。”車停在幾人面前,醜男孩還是有辦法,居然有模有樣地先拱手:“姑娘請隨我來。”“公子帶我去哪裡?”商佚搓著身上的雞皮疙瘩,把人薅進車裡去,沒等徐菀卿反抗,先開口道:“哎呀那什麼,相逢一場就是緣,本姑娘見你喜歡我的鞋,決心送你一雙,順帶把你送回家,可好?”“我與這位公子單獨相處?”“嗯。”徐菀卿像坐到釘子上似的彈起來,死活下了車:“不可不可,於理不合。”“怎麼不合了,沒事沒事。”商佚像拐賣人口的老太婆,死活將人塞進車裡。徐菀卿稱男女授受不親,共處一室極為荒唐,又說自己未嫁,名節最重,抵死掙扎。你推我拽,老女孩怕推到商佚不敢幫忙,在一邊勸說,一定要將徐菀卿放進車裡回鎮上。醜男孩扶著方向盤等三個女人吵完。突然,警車來了:“過來!有人舉報你們拐賣人口。”商佚頭痛欲裂。從公安局出來已是深夜,徐菀卿也知自己給這三人惹來麻煩,聲音怯怯,道歉說:“實在對不住,我久居山中,不大……開化,性情頑固……”“沒事,我餓了。”商佚指示老女孩去處理後續事務,畢竟自己這樣沙雕的事件最好還是不要出現在新聞上。她怎麼就和徐菀卿一般見識,沒把人直接打暈了扔回去呢?一盆麻小上桌,醜男孩禁止商佚喝酒,倒了可樂。徐菀卿左右環顧,見男女同桌,笑語歡聲,感嘆民風開化,自己絕不能再頑固,才虛攏裙襬坐定——她並沒穿裙子。商佚自顧自地剝龍蝦吃,老男孩心靈手巧,就是速度慢,所以她自己剝,一雙一次性手套又油又辣。那個什麼,徐菀卿是不會吃嗎?難道請她來就是看著嗎?商佚屈尊降貴地剝了蝦肉放進她面前的碟子裡。“姑娘與我素不相識,為何——”“有緣相見哈,就,就一起吃飯,吃吧,吃完送你回去。”商佚沒了脾氣。老男孩已經發訊息告訴她,已經找人調查關於徐菀卿或者徐亦久這個人的資料了,需要更多資訊,所以商佚現在緩過勁兒來,心平氣和地與徐菀卿說話。好慘一女的,大半夜不能睡,與神經病談天。聊了一陣,徐菀卿看著傻,像個遠古人類,但心思縝密,時刻記得她是張緒,沒有露半點口風。就是說話方式文縐縐的,不像個正常人。商佚突然叫了一打啤酒兩瓶白酒來,眼神暗示老男孩,兩人像犯罪分子,左右開弓,打算灌醉徐菀卿。左邊商佚說:“來,走一個。好朋友就要一起喝酒。”自己卻一口不沾。徐菀卿稱女子醉酒實在不雅,抿唇不喝。右邊老男孩說:“相逢一場不容易,今日別過就當餞行。”回道:“萍水相逢何須酒,以茶代酒更好。”等吃飽後,商佚坐到副駕駛,噼裡啪啦打字:就在那種專門關精神病的醫院找找,把那什麼電擊的那種醫療機構也找找。老男孩:我覺得她就是說話方式有點奇怪,其他都還蠻正常。商佚:放屁。後座的徐菀卿拘謹坐了一會兒,不懂就問:“平都民風都如您二位般好客?”“平都人都是神經病。”商佚帶著情緒回了一句。“何謂……‘神經病’?”商佚轉過頭,凝望了張緒身,徐菀卿心的那個分裂的樣子,莫名想到課堂上的場景。每次想到自己就在前一秒這麼神經的狀態下過來,換成一張冷臉——她該去為張緒去六醫院預定個位置。“就是——”商佚咬牙切齒地想詞。老男孩已經遞過ipad:“喏。”徐菀卿小心謹慎地接過,逐字逐句地看百科,還沒看完,螢幕暗了下去,驚嚇她往後仰臉。商佚猜想,或許是因為男女授受不親,徐菀卿才選了凶神惡煞的自己求助。徐菀卿輕輕拍一下她袖口的衣裳,輕聲:“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