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得挺多的,幾乎沒怎麼動。言許搖搖頭,低低的說了句沒有。她整個人僵得厲害,而黎裴遠雖是極力的鎮定著。但也看得出來他並不如平時那麼自在。黎裴遠這下低低的嗯了一會兒,說道:&ldo;要不要喝杯水?&rdo;他說著就要去倒水。這樣兒顯然是哪兒哪兒都不知道的,言許深吸了一口氣兒,在黎裴遠轉身後說道:&ldo;我不渴……我先回去了。&rdo;她說著馬上便轉身要匆匆的離開。但才剛轉過身,黎裴遠就叫住了她。她這下只得停下了腳步,回過頭擠出了笑容來,問道:&ldo;您還有事嗎?&rdo;黎裴遠一雙深邃的眼眸看著她,抽了紙巾擦了擦手上的水,沉默了一會兒,說道:&ldo;你等等,我們談談。&rdo;他並未再廚房裡呆下去,說著便走出來廚房。言許哪裡不知道他要談什麼,不待他先開口說話,便說道:&ldo;您昨晚,是被人給下了亂七八糟的東西了。我……&rdo;她的話還未說完,黎裴遠已到了沙發那邊,打斷了她的話,說道:&ldo;過來。&rdo;她這下只得閉了嘴,就跟犯錯的孩子似的,磨蹭著慢慢的走了過去。在黎裴遠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說是要談談,但黎裴遠卻並沒有馬上就說話。而是拿出了一支菸抽了起來。煙抽到了一半,他才低啞著聲音說道:&ldo;我很抱歉言許,昨晚……&rdo;他說到這兒停了下來,隔了片刻,才說道:&ldo;對不起。&rdo;他昨晚被下的東西的分量很重,他以為他自己能剋制下去的。但沒想到她會留下來。那會兒已是他的極限了,他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只知道找能讓自己舒服些的方式。意外這事兒已經在他醉酒那次發生了一次,這次雖是也是意外,但他是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的。他昨晚是該自己先回家,再讓司機送她的。這種事兒,發生一次就已讓他內疚不已。再發生一次,以他的性格,是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的。他說著稍稍的頓了頓,剛要說話,對面的言許就站了起來,說道:&ldo;您不用說對不起,算起來是我佔了便宜。您神志不清,我是清醒的。所以您不用自責。&rdo;她的語氣很認真,說完又說道:&ldo;我想起還有點兒事,我先走了。&rdo;她說著便匆匆的往外走。黎裴遠還要再叫住她,她的身影卻已很快消失在了門口。屋子裡的黎裴遠伸手摁了摁眉心,閉上了眼睛靠在了沙發上。就那麼坐著久久的沒有動。言許的運氣好,在出了宅院後正好遇到一計程車。她拉開車門便上了車。她的腦子裡昏昏糊糊的一片,腦子裡一路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事兒。待到回答宿舍,舍友已經上班去了。宿舍裡非常的安靜,她就在床上坐了下來。她雖是不知道黎裴遠要說什麼,但她很清楚。這次再發生這樣的事兒,她和他,再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樣那麼平淡的相處了。她將頭靠在了冰冷的牆頭,閉上了眼睛就那麼久久的靠著。人在某些時候,是會習慣性的逃避的。在言許逃回了宿舍後的第二天,黎裴遠便給她打了電話,約她出去吃飯。她並沒有去,以要加班為藉口拒絕了。接下來的時間裡,她開始瘋狂的加班,幾乎每次黎裴遠給她打電話,她都是在加班。就連週末也不例外。她躲了黎裴遠足足一個星期,這天晚上下班會宿舍,一眼就看到了在宿舍門口站著的黎裴遠。言許壓根就沒想到他會來宿舍樓這邊堵她,立即就退了回去。她也沒再回宿舍,在原地站了片刻,將手機關機往酒吧去了。她倒是沒有喝很多酒,在微醺之後便起身離開。不知道黎裴遠是否還在宿舍樓守著,她也沒有再回去,而是直接去了公司,就在辦公室裡將就了一宿。待到第二天手機開機,手機了一下子就進了好幾條簡訊,都是關機好的來電提醒。四條都是黎裴遠打來的電話。不過他並未發簡訊。言許看了手機好會兒,也未回電話過去,將手機放回了衣兜裡,去洗手間洗了一把冷水臉。但躲這事兒,逃得過初一未必能逃得過十五。這天言許仍舊是加班到很晚,乘了電梯下了樓,剛到門口,就見黎裴遠在門口站著。聽到腳步聲,他回過頭來。因為一直躲著他的緣故,言許見著他是心虛的。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來,揉了揉鼻子,問道:&ldo;您怎麼來了?&rdo;黎裴遠沒有回答她的話,抬腕看了看時間,說道:&ldo;吃飯了嗎?一起吃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