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許最終還是未能撐多久,沒多大會兒就又慢慢的睡了過去。她睡了過去後屋子裡更是沒有一點兒聲音,過了好會兒黎裴遠的手機嗚嗚的震動了起來。他拿出了手機看了看,很快就將電話結束通話人,然後起身開啟了門。門外有人拎了兩大袋子超市裡採購來的東西,見著他便客客氣氣的叫了一聲黎先生。這是他打電話讓買的,來人是要幫忙著拎進去的。但黎裴遠卻說不用,說了句麻煩了,讓他回去休息,自己拎著東西進了屋子,然後一一的將東西都放進了冰箱裡。東西很快就放進了冰箱裡,他沒有馬上回到屋子之中,而是站在廚房的視窗,看起了外邊兒來。許久之後才回到了屋子之中。言許原本以為,自己吃了退燒藥身上的燒就一定會退下去的。但卻並不是的。她的燒雖是退了下去了,但在藥效過後竟然又燒了起來。黎裴遠在又一次拿了體溫計給她量了體溫之後眉頭立即就皺了起來,說道:&ldo;穿好衣服起床,我送你去醫院。&rdo;言許並不願過去,悶頭悶聲悶氣的說道:&ldo;不用,再吃一次藥就會退了。&rdo;她的身體一直都很好,一直以來很少感冒。即便是感冒了吃一頓藥就好了,也不知道這次的燒怎麼遲遲的不退下去。&ldo;最近流感厲害,去檢查一下就回來。&rdo;黎裴遠的聲音沉沉的。他是不達到目的誓不罷休的,見言許不起來就在床邊兒站著。言許躺了會兒實在躺不下去,又拿他的多管閒事沒辦法,這下只得起來,穿上了衣服。雖是過年天氣又冷,醫院裡的人仍舊是多的。黎裴遠利用了關係,找了熟識的醫生,倒是未怎麼折騰就被帶去抽血檢查。如他所料,她這次的並不是普通的感冒。而是病毒性感冒,會反覆的發燒。醫生倒是沒讓住院,而是重新開了藥,讓先服藥。如果燒還一直不退,就只有過來打點滴了。並讓近期不要去人多的地方,避免交叉感染。黎裴遠一一的應了下來,安排了言許在樓上坐著,他則是去拿藥。言許整個人是沒精打采的,這會兒倒是很聽話。回去黎裴遠並未再送她回宿舍,而是直接帶著她回了宅子裡。言許上了車之後一直都在打瞌睡,直到到了宅子這才醒了過來。黎裴遠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說道:&ldo;這邊清淨,適合養病。你室友要不了幾天就會回來,病毒性感冒容易傳染。&rdo;他倒是挺會替人著想的。言許的唇抿得緊緊的,想要說什麼的,但話還未說出來,黎裴遠就說道:&ldo;你一個人在那邊我不放心,病好以後你再回去。&rdo;他是得辦公的,而那邊比較窄。兩人就那麼呆在一房間裡是不如在這邊方便的。言許是悶悶的,想說點兒什麼的,卻又無從開口,最後也什麼都沒有說。她在黎裴遠這邊多數時間都是在睡覺,這邊的日子自然是比在宿舍那邊好過許多的。住到宅子裡的第二天黎裴遠便請了阿姨過來,每頓阿姨變著戲法的給她煲湯做菜,力圖讓清淡的菜變得有滋有味些。黎裴遠回來後就開始值班,不過這幾天的事情並不多。他只出去早上,中午過後便會會回來,在家裡一呆就是一整天了。兩人之間的話是少的,幾乎很少很少說話。連阿姨也察覺出了異樣來,試探著問言許是不是和黎裴遠吵架了。言許便搖頭,找了個藉口搪塞了過去。她反反覆覆的燒了三天,身上的燒才退了下去。整個人是軟綿綿的,渾身沒有力氣,懨懨的。燒退了之後她就不願意再在宅子裡呆下去了,趁著黎裴遠早上去上班回了宿舍那邊。黎裴遠也未再給她打電話,只是一日三餐都讓阿姨給她送過去。言許雖是請了病假在宿舍,但這樣一來少不了要吸引人注意。她讓阿姨別再送過去,阿姨微笑著說這是黎先生吩咐的,她的身體還虛弱著,需要多補補。言許這下便直接給黎裴遠打了電話,請他別再讓阿姨送吃的過去。黎裴遠在電話那端並未說什麼,大抵是在忙,只是簡單的應了一聲好就掛了電話。言許並不願意引起別人的注意,阿姨送飯過來是煩惱的,但不送了之後卻又莫名的覺得空蕩蕩的。雖是回去上班了,但整個人仍舊沒什麼精神。她平常是悶不吭聲的做事兒的型別,撇開程洝的關照,上司對她的印象很好,這下便問她身體是不是沒好完,問她要不要再休息幾天再上班。言許這下打起了精神來,擠出了笑容表示自己已經沒事。很快會調整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