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週合更是睡不著了。忍不住的翻了翻身。她以往躺下後都是很快就睡著的,程洝這下輕輕的拍了拍她,問道:&ldo;怎麼,睡不著嗎?是不是不舒服?&rdo;周合搖搖頭,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問道:&ldo;你覺得秦仰……真的已經死了嗎?&rdo;程洝沒有想到她會提起秦仰來,不由得怔了怔。他歷來都是敏銳的,立即就問道:&ldo;怎麼突然提起這事兒了?&rdo;周合微微的有那麼些的恍惚,回過神來,說道:&ldo;他以前不是住過這邊嗎?今天我出去時從那院子門口過了……裡頭現在種了許多花,打理得很好。所以突然就想起來了。&rdo;程洝哪裡不明白她的意思,他的眉頭微微的皺了皺,說道:&ldo;我讓人去查查。&rdo;有關於秦仰的死,他是有所懷疑的,但警方那邊見到了屍體,而且,他讓人關注過一段時間,並未有任何秦仰還活著的蛛絲馬跡,最後不了了之的將人撤了回來。他是知道秦仰這個人有多危險的,雖然只是周合的直覺,並沒有任何的直接證據證明他還活著,他仍舊是不敢掉以輕心的。他說著就問周合要不要喝水,邊起身去打電話邊下樓去給周合倒水去了。他要在樓下打電話,過了那麼十幾分鍾才回來。周合自然是沒睡著的,一直等著他回來。程洝將水遞給了她,柔聲說道:&ldo;我已經打電話讓厲竟查查,睡吧,不用擔心,有我在。&rdo;周合點點頭,喝了水之後重新在床上躺了下來。心裡憂心的事兒告訴了程洝,是沒那麼壓抑了的,她沒多大會兒就睡了過去。程洝卻是睡不著,待到她熟睡後爬了起來,撥打了厲竟的電話。這麼會兒的時間自然是查不到什麼的,他也並未問調查的結果,而是叫厲竟叫人來這邊。他是不敢掉以輕心的。厲竟應了句是,開口說道:&ldo;程先生,我讓人查過了,您說的那院子,在前年就已經易主了。買下那院子的人,聽說是一南方的富商。&rdo;他說著略微的沉吟了一下,接著說道:&ldo;我已經讓人去查那院子裡進出的人,明天就應該知道了。&rdo;院子轉手偽造身份這都不是什麼難事,也許只是為了掩人耳目而已。只有查過那院子裡真正進出的人,才能放下心來。程洝點點頭,到底還是放心不下的,說道:&ldo;把附近的監控都調來看一下。&rdo;如果秦仰真的還活著,並且就在這邊,總會找出蛛絲馬跡來。厲竟是不如他想得周到的,立即就應了句是,說馬上就去調出來看。程洝嗯了一聲,沒再多說什麼,直接掛了電話。他並沒有立即回到屋子裡,在外邊兒站了片刻,這才回到了房間裡,輕輕的躺在了床上。周合似是有所察覺,身體動了動。程洝伸手摟住了她,她很快便又睡了過去。厲竟那邊的動作很快,在早上時就查到了結果。說是監控都已調出來看過,並沒有任何的不對勁。關於那院子裡進出的人也調查過了,是一中年富商。不過並不常住在這邊,只有在夏季的時候才會舉家來這邊住上兩個月。平常都是請的人在打理。聽說那富商的妻子十分的喜愛花草,所以那院子裡才會有那麼珍奇的花花草草。請來打理院子的是一花匠,很少出門,多半時間都是在打理那些花草。這聽起來並沒有任何的不對勁,程洝稍稍的放心了些,將厲竟的話告訴了周合。但到底還是不夠徹底的放心,又讓厲竟再仔細的查查。不是他太過謹慎,而是秦仰太過狡詐。厲竟應了句是,說是已安排人在查那富商的底細。至於這邊的那花匠,他也已經讓人在調查了。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有訊息。他做事兒程洝一向都是放心的。他也知道秦仰於周合來說不是什麼好的記憶,安慰讓她別胡思亂想,最近儘量少出門。如果確實有事要出去,一定要讓人跟著。無論如何,小心些總是沒錯的。周合應了好,程洝陪著她吃了早餐,見她的鼻子聲音有些嗡嗡的,知道她的感冒還沒好,又打了電話,讓醫生過來看。他原本是要等著醫生過來看過再走的,但他早上有一個會要開,在周合的催促之下匆匆的走了。叮囑周合醫生來過之後要給他打電話。他身邊的醫生他是放心的,只是周合這感冒吃了藥也沒有任何好的跡象,他才更擔心。周合應了好,看著他開著車離開,這才回到了屋子中。今天又是一天的毛毛細雨,她一整天都沒出去。醫生過來看了,問過她最新的症狀之後重新開了藥,這次周合吃了倒是覺得鼻子沒那麼塞得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