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合微微的有些失神,將報紙擱在了一旁。衝了一杯咖啡站在視窗慢慢的喝了一會兒,她拿出了手機來,撥打了相熟的財經記者的電話。隱晦的問起了報道署名的記者來。那記者便說是他們公司的新人,才就職一個來月。平常看著不顯山不露水的,也不知道背後是有什麼後臺。他自然也察覺到了這兩篇報道的不同尋常來。周合問不出什麼來,沒有再問下去。她不認為她有能力能做點兒什麼,只等著明天的報道。這兩天的報道已引起了極大的關注,寫這報道的人,自然不會半途而廢。必定要賺足眼球了。晚上回到家,站在走廊裡時。她原本是想敲敲對面的門,但最終未動。掏出鑰匙開了門進了屋。第二天她到公司比平常早了十幾分鍾,下意識的就拿起了當天的財經報紙來。今兒無論是哪個版面,都未有任何關於程洝的報道。她微微的鬆了口氣兒。她以為這事兒就那麼結束了,但卻並沒有,晚些時候,又有人發表了有關於程洝的背景的猜測。程洝的人應該都在關注著,網上的訊息釋出出去,沒多時都被刪除了。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哪裡是刪帖子就能解決的。隔不多久,網上又會冒出新的帖子來。甚至有人喊話那位寫這報道的記者,讓他別吊大夥兒的胃口,將關於程洝的背景的報道發出來。好像他寫出來的報道,就是權威一般。程洝公司最後不知道是怎麼處理的,第二天網上雖是還有帖子,但都不是新的內容。這事兒像是被徹底的壓了下去。但周合知道,這事兒並沒有結束。對方竟然已經挑起了開頭,哪裡會那麼容易就就此罷休。暫時沒有任何的報道,也許是在醞釀著更大的陰謀。程洝不知道是在外地出差,還是搬去了其他的地方。對面的屋子未再有人過來過。週末,周合去了黎家老宅。大清早的,她的大舅舅黎銳豐竟然也來了這邊。不知道是有什麼事兒。她到時他們已經談完了。黎銳豐很快便離開。周合有一段時間沒過來了,待到了下午才離開。晚上開啟電腦正打算工作,就看到了幾條推送的新聞。其中一條是程洝的公司的,說他的公司涉及走私逃稅,現在有關部分已經介入調查了。這是周合完全沒有預料到的,她的腦子裡有些懵,一時身邊找不到可問的人,她稍稍的遲疑了一下,打了電話給孟珊。孟珊顯然也是才剛看到這新聞。兩家公司合作,她同樣是關注的。告訴周合,有關部門確實已經調查了。不管所說的是真是假,程洝公司必定都會受到影響。她也隱晦的告訴周合,這事兒是有人在幕後推動的。並且幕後的人不簡單,不然哪裡會輕易的就推動整個世界。掛了電話,周合久久的站著沒有動。過了許久,她拿出了手機,給老曹打了電話。老曹那邊也不知道在幹什麼,電話久久的沒有人接通。周合除了孟珊之外就再也找不到可打聽的途徑,開啟電腦在網上查詢著有關於程洝公司的新聞。有關於他公司的新聞都是寥寥無幾的,除了這段時間的那記者的報道,幾乎就沒有什麼新聞了。半個小時之後,老曹終於回了電話。他是客客氣氣的,詢問周合什麼事。周合稍稍的遲疑了一下,問了公司的事兒,並詢問程洝是否已在接受調查。如孟珊所說的一般,不只是是程洝,公司的幾個高層也同樣在接受調查。現在除了律師之外,誰也見不到。老曹的聲音裡隱隱的是帶著著急的,但安慰周合,告訴她,公司並未有任何的違法行為,律師也會很少的處理好,讓她別擔心,他那邊有訊息會通知她。他還有其他的事兒要忙,安慰過周合幾句後就掛了電話。周合拿著手機久久的在窗前站著,渾身透冰的涼她彷彿也未察覺到。就那麼怔怔的看著外邊的燈火。她忽然想起了那天在度假村那邊,程洝在楓樹林裡問她的話來。他那時候,是有話要說的。周合輕輕的合上了眼睛。也許,他那時候就有所預感的。要不然,那麼長一段時間了他都從未提過,怎麼會突然提前。周合順著牆壁滑坐在了地上,將頭埋在雙膝間,呆呆的坐著沒有動。她直到凌晨才上了床,但卻是睡不著的,就那麼睜著眼睛到天明。第二天,程洝公司的事兒同時出現在了各個新聞網站以及報紙上,無一不是探討著他身份的神秘以及背後巨大的資產是否是正當的來路。同時公司裡也紛紛的議論了起來,說起了和程洝公司的合作,是否還能夠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