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銘澤這下認認真真的說道:&ldo;很辛苦。他們走的路都是比較危險的,有一次一朋友走在懸崖小道的時候一腳踩空,如果不是後面的人冒險拉住了他,他跌落下去就會摔得粉身碎骨。&rdo;這事兒後來不知道怎麼被他母親給知道了,他回來後她守著他哭了一場,也就是從那次起,他就沒有再出去過。周合自然是知道其中的危險的,默默的點了點頭。許銘澤很快又說道:&ldo;有些路線有專人帶也沒那麼危險辛苦,如果你想去我回去問問,等你放假了我也請假,一起出去走走。&rdo;這就純粹是陪著周合出去玩了。周合這下就笑笑,說道:&ldo;再說吧。&rdo;她還是好奇許銘澤他們的徒步中遇到的事兒的,又問了起來。許銘澤並沒有任何的不耐煩,和她說了起來。他有朋友是徒步的愛好者,他幾次跟著他們走,走的路線都是危險的。有一次在趕路時陷進沼澤中,要不是隊員們野外生存的經驗豐富,就可能起不來了。還有一次在野外做飯時,有人採了有毒的蘑菇,最後一個隊的人只有他和另外吃得少的另外一人倖免於難,其餘的人全都被送到了附近鎮上的醫院。幸虧他摘的蘑菇並不多,要是再多點兒,就算是送去醫院也沒用了。徒步多數時候晚上都是在野外搭帳篷,因為走的路偏,很少會有旅館可以住。在夏天遇到蛇蟲那也是常有的事兒。當然,冬天也有冬天的危險。兩人一路說著話,很快便到了山腳下。雖是常常有人來,但山路並不好走,許銘澤時不時的會回頭看看周合。周合的體力不錯,並不會落下多遠。山裡更是安靜,除了蟲鳴聲之外就只有兩人的腳步聲。許銘澤的體力比周合的想象的好很多,爬了半個來小時他竟然也是臉不紅氣不喘的。到了半山腰,山路便得更難走了起來。磕磕碰碰變得更多了起來。在難走的地兒,許銘澤先到了之後會停下,伸手去拉周合。周合是不太習慣這樣的接觸的,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將手給了他。許銘澤非常的紳士,只要將她拉上去站穩,便會立即放開了她的手。山路難走,兩人出來就沒歇過,周合的呼吸漸漸的粗重了起來。許銘澤知道她的體力自然不會有他的好,找了一塊平緩些的石頭,拿了紙巾鋪上說道:&ldo;還來得及,休息一下再走吧。你看下面還有人。&rdo;周合順著山腳下看去,他們剛才走過的地方,果然又有手電筒光亮起,看樣子應該是一大群人。山裡太過安靜是讓人有些毛骨悚然的,這下見有人在後邊兒跟著周合鬆了口氣兒,在石頭上坐了下來。許銘澤就將她的水杯拿了出來,擰開了瓶蓋遞給她。周合喘著氣兒說了聲謝謝,稍稍的緩了緩,這才喝起了水來。她早已出了汗,這下停下了休息額頭上的汗也冒個不停,許銘澤體貼的拿出了紙巾給她。她坐下休息了他卻是沒休息的,一會兒遞水一會兒拿紙巾的。周合這下趕緊說道:&ldo;不用管我,你也坐下休息一下吧。&rdo;許銘澤微笑著應了句好,在她旁邊坐了下來。畢竟天還沒亮就起來了,周合怕錯過日出升起的時間,不過休息了四五分鐘就起來繼續趕路。上邊兒的路越來越陡峭,她高估了自己的體力,腿越來越軟,汗更是像雨下一般不停的擦著。起先還能跟得上許銘澤,到了這後邊兒來便完全跟不上了,他頻頻的停下來等她。眼看天邊已經在慢慢的泛白,周合心裡是愧疚的,說道:&ldo;你先走吧,我自己上來。別錯過日出了。&rdo;許銘澤便說不急,稍稍的想了想,說道:&ldo;要不我揹你?&rdo;他這話是嚇了周合一跳的,她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說道:&ldo;不用。&rdo;她是怕許銘澤又提出揹她的,接下來的路咬緊了牙關的爬著,許銘澤讓她慢點兒她也不肯。因為後邊兒咬牙加快了腳步,到山頂時天邊只是稍稍的亮了些,日出還未出來。周合幾乎是一到山頂就一屁股坐了下去,半天喘不過氣兒來。許銘澤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說道:&ldo;不聽話爬那麼快,明天腿必定會疼,有你苦頭吃。&rdo;周合喘著氣兒說不出話來,只是乾笑。待到她的氣息平緩了下來,許銘澤這才將水遞給了她。兩人在山頂歇了十幾分鍾,後邊兒的那隊人才到了山頂。是幾個男孩子帶著女孩子,女孩子到了後邊兒是被背上來的。早就看到了手電筒光,在山頂看見周合他們那幾人也不驚訝,有男孩子和許銘澤打招呼,說:&ldo;哥們兒挺早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