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合沉默了一下,認認真真的說道:&ldo;祝鑰,徐師兄能遇到你,他很幸運。&rdo;祝鑰這下笑了起來,得意洋洋的說:&ldo;那是當然。他這是走了大運了才能娶到我做他老婆。&rdo;這自信瞬間又回來了。周合忍不住的也跟著笑了起來。大抵是睡不著,笑完之後祝鑰難得的八卦了起來,問道:&ldo;阿合,你和程先生以前是戀人對不對?&rdo;祝鑰這幾年一直都在國外,她對國內的事兒知之甚少,更別說已經過去了的。周合沉默了下來,沒說話。祝鑰自顧自的又說道:&ldo;你和許醫生在一起,其實一點兒也不像戀人。&rdo;即便她在她的建議之下,積極的替許銘澤準備生日驚喜,但這對她來說,做的只是身為女朋友該做的。但和程洝是不一樣的,雖然她並不怎麼理程洝,但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們之間是有事兒的。想到這兒,祝鑰又試探著問道:&ldo;阿合,你和程先生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rdo;她最開始撮合她和許銘澤,在見到程洝之後她就知道自己撮合錯人了。所以在周合上次生病,她才會自己先回學校來。周合回過神來,搖搖頭,木木的說道:&ldo;沒什麼誤會。&rdo;她是並不願意提的,說完擠出了笑容來,馬上又說道:&ldo;不早了,睡吧,明天得早起。&rdo;祝鑰雖是還是好奇得很,但這下也只得作罷,應了聲好,不再說話了。下鋪的祝鑰很快就睡了過去,上面的周合卻是一點兒也睡不著。她現在完全不知道程洝想幹什麼。更不知道他為什麼要一直呆在這邊。就像是閒得沒事兒了似的。但看他這兩天時不時的都在處理公務,也不像是沒事兒。她並不願意去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壓了下去,閉上了眼睛。程洝足足的在學校裡呆了一個星期,他那脖子上的頸託早就摘了下來,但他卻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他在這兒極大的發揮了他的作用,白天在宿舍埋頭睡覺,晚上無聊則是拉著祝鑰和劉校醫打起了三人麻將來。他一向都大方得很,又捨得輸,最後連食堂的大師傅也加入了進來,每天晚上必酣戰到十二點才會各自回宿舍睡覺。周合起先是覺得這兒沒有任何消遣的他又有工作,肯定呆不了多久就要走的。這下見他打算常駐下去,在某天傍晚見他在屋子裡,推開了門進去,問道:&ldo;你打算什麼時候走?&rdo;程洝抬起頭來,唇角勾了勾,說道:&ldo;我覺得這兒挺好的,為什麼要走?&rdo;他那張俊美的臉上是一副無辜得很的樣兒。周合是惱火得很的,提醒道:&ldo;你不是說你傷好後就走嗎?&rdo;他在這兒是影響到了她的,雖是她同他說話的次數扳著手指頭也數得清楚的,但不知道這廝給了人什麼暗示,現在全校師生都認為他是她的男朋友。甚至有八卦的老師問他們什麼時候結婚。程洝這下更是無辜,說道:&ldo;我的傷還沒好。頸椎受了傷,還要養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好。&rdo;周合壓根就不相信他的鬼話,抿唇直直的看著他。程洝半點兒也不覺得有壓力,唇角勾了勾衝著周合一笑,忽的站了起來,傾身靠近她,說道:&ldo;怎麼,我影響到小阿合你了嗎?&rdo;他的一雙眼眸裡灼灼生輝。周合幾乎是馬上就朝後退了過去,面無表情的說道:&ldo;你想多了。&rdo;程洝懶散的坐回了床上,慵懶的一笑,挑眉說道:&ldo;那就好,沒影響到你我就放心了。那就我能安心的再住一段時間好好養傷了。放心,我不佔學校便宜,房租和生活費我都會付。&rdo;他當然會付了,他這段時間輸出去的錢,恐怕房租生活費的幾倍都有了。周合是後悔過來了的,這下立即就要往外走。誰知道剛轉過身,就聽身後的程洝又慢騰騰的問道:&ldo;小阿合,你就一點兒也不關心我到底都傷到哪兒了嗎?&rdo;他的聲音壓得低低的,語氣怎麼聽怎麼曖昧。周合沒有搭理他摔上門出去了。程洝取得一重大勝利,心情大好到底哼起了歌兒來。程洝是絲毫不將周合的不待見放在眼裡的,晚些時候又在周合的宿舍裡和幾人打起了麻將來。外邊兒的天氣冷,屋子裡燒了小煤爐,他一會兒要吃這一會兒要吃那的將周合指揮得團團轉,偏偏礙於其他幾人周合連火也發不出來。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半個來月,在某天下午下課回到宿舍沒見程洝的身影,她才從祝鑰的口裡得知,他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