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在沒有人幫忙的情況下,一個人單親媽媽帶著孩子,可以想象得到其中的艱辛困難。許銘澤沉默了下來,點點頭,隔了會兒,說道:&ldo;孩子非常懂事。現在獨自在家就能自己獨自煮麵了。&rdo;同樣年紀的孩子,這時候還只會在父母懷裡撒嬌,撒潑哭鬧要玩具。而他就已懂得體貼獨自帶他長大的母親,說不心疼那是假的。他其實是惱怒的,惱怒她為什麼懷了孕也不告訴他,要獨自帶著孩子在外漂泊那麼多年。但想起現在仍反對他們結婚的父母來,又不由得氣餒了下來。知道她不告訴他,是怕他無法承擔這責任。周合併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於是沉默了下來。菜很快便上來許銘澤也未在這話題上繼續下去,問起了周合過來幹什麼。周合這下就含糊的說錢包掉在酒店裡過來拿。原本就欠了許銘澤很多,為了防止他去結賬,周合早早的就找了個藉口去買了單,這才回到包間裡坐下吃飯。這頓飯吃得並不久,不過半個小時。得知周合今晚還要回學校,許銘澤要送她去車站,她知道他的事兒多現在正是焦頭爛額的時候,拒絕了,說自己打車過去就行了。周合這一整天都是在路上奔波,下午走得晚,到縣城時已經沒車回到鎮上了。她只得找了個賓館住了下來。在陌生的地方她不怎麼睡得著,第二天早早的就起來趕車回了學校。因為是週末的緣故,學校裡非常的安靜。她原本雖是打算回到學校就好好睡上一覺的,誰知道剛進學校,祝鑰就快步的走了過來,小聲的說道:&ldo;程先生過來了。&rdo;周合不由得愣了愣,祝鑰又說道:&ldo;他好像受了傷,我讓他住在了我們隔壁的宿舍,你過去看一下吧。&rdo;周合完全不知道程洝怎麼就過來了,伸手揉了一下眉心,問道:&ldo;什麼時候過來的?&rdo;&ldo;昨天傍晚就過來了。還帶了很多東西。&rdo;祝鑰邊說著邊觀察著周合的神色,見她是面無表情的,迅速的收回了視線來。找了個藉口說要買東西匆匆的出學校去了,將空間留給了周合和程洝。周合連房間都沒有回敲了敲門就直接的進了隔壁的宿舍,程洝見著她回來一點兒也不驚訝,只是抬抬眉。他看起來倒是真是一副傷患的樣兒,脖子上戴著頸託。看起來虛弱極了。說是不能說話的人,昨天竟然就到這兒來了。可見他這受的傷全是憑一張嘴說的。周合直接忽略掉他的助理說他說不了話的話,冷冷淡淡的問道:&ldo;你來這兒幹什麼?&rdo;程洝是在床上躺著的,看了她一眼,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倒像是真的是一副不能說話的樣子。周合在這時候也懶得去拆穿他,很快便回屋子裡去拿了筆和紙出來遞給了他。程洝這下才慢條斯理的坐了起來,同樣慢騰騰的在紙上寫下了一行字:&ldo;你是打算吃幹抹淨就不認賬了嗎?&rdo;周合一看到這幾個字血氣一下子就湧了上來,他竟然還敢提這件事。她是惱怒的,剛要說話,程洝又刷刷的在紙上又寫了一行字,&ldo;我有自知之明,傷好以後就走。&rdo;周合卻壓根就不吃這套,冷冷的提醒道:&ldo;這兒是學校,不是醫院。&rdo;她也懶得再管他要耍什麼么蛾子,不待程洝再寫什麼,直接從他的手裡奪過了紙和筆回宿舍去了。程洝倒是優哉遊哉的,又繼續躺回了床上。晚些時候周合洗澡換了衣服,祝鑰就抱著一箱泡麵回來了。見隔壁的門是虛掩著的,她探出頭去看了看,小聲的問道:&ldo;程先生沒事吧?&rdo;周合這下便悶悶的說了句不用管他。祝鑰這下就識趣的不再問什麼了。程洝的臉皮非同一般的厚,吃飯時不用人招呼就自己坐到了桌前。待到晚上食堂的大師傅回了學校,見著他受了傷害另外給他開了小灶。連劉校醫也是憂心忡忡的,見著他下樓梯也會提醒著慢點兒。周合鬱悶不已,臉上的笑容也少了許多。這天晚上躺在床上,關了燈祝鑰聽到周合在上鋪翻身,想起她這幾天都是悶悶不樂的,便說道:&ldo;阿合,你要是有心事可以和我說說,說出來心裡怎麼都會舒服點兒。&rdo;她一向都是很少八卦的,現在這麼說大抵是因為她這幾天的情緒太過低落了。周合打起了精神來,雖然知道黑暗裡祝玥看不到,還是擠出了笑容來說沒有。她是不想在這話題上繼續下去的,想起祝鑰來這兒一晃就是一個月了,遲疑了一下,問道:&ldo;徐師兄還沒給你打電話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