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洝的手中夾著煙,沒有說話。待到撣了撣手中的菸灰,這才說道:&ldo;你去休息吧。&rdo;司機應了一句是,又小心翼翼的說道:&ldo;那您有事叫我。&rdo;程洝點點頭,他很快便下去了。屋子裡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程洝手中的煙抽完,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接起了電話來,淡淡的喂了一聲。電話那端的人是厲竟,他叫了一聲程先生,問道:&ldo;您看人現在怎麼處理?&rdo;他指的自然是萬綺雯。程洝的眉心裡浮現出厭惡來,想起了周合冷冰冰的樣子,他更是煩躁得厲害,說道:&ldo;你什麼時候連這點兒小事都辦不好了?&rdo;他說完也不再管厲竟,直接就掛了電話丟在了一邊。手機丟在小几上發出砰的響聲,他閉上了眼睛,伸手緊緊的摁著眉頭。電話那端的厲竟知道他的心情不好,默默的將手機收了起來,進了一旁虛掩著的包間。晚上暴風雪並沒有停下,天邊是黑沉沉的一片。窗子雖是關得嚴嚴實實的,但仍舊能聽到外邊兒的大風颳得呼呼的聲音。周閤中午吃了東西沒有胃口,在司機過來問她想吃什麼時她就說不想吃,等餓了她自己會下去吃。司機並沒有說什麼,但沒過多久,門竟然又被敲響了起來。周合過去開啟了門,外邊兒的站著的不是司機,是程洝。他的手裡拎著便當,直接就走進了房間裡。將便當拿出來擺上,就跟完全不知道她和司機說了不想吃似的,說道:&ldo;吃吧,待會兒冷了。為一點兒事情折磨你自己你覺得值得麼?&rdo;原來在他的眼裡只是&lso;一點兒&rso;事情,周合冷笑了起來,說道:&ldo;程總哪隻眼睛看到我在折磨我自己了?&rdo;&ldo;不是在折磨自己就過來把飯吃了。&rdo;程洝的語氣平靜得很,完全就跟沒事人似的。 強迫周合早已厭倦了這樣的對峙,眸中浮現出了譏嘲與厭惡來,說道:&ldo;程總肆意的操控規劃著別人的人生很有成就感吧?&rdo;外邊兒風雪肆掠,程洝黑沉的眸子迎上了她的目光,聲音沉沉的說道:&ldo;你以為沒有萬綺雯打電話你和許銘澤就能在一起了嗎?&rdo;他的語氣冷冷淡淡的,和剛才相比完全判若兩人。稍稍的頓了頓,不等周合說話,他又接著說道:&ldo;他已有孩子,並且已經上了幼兒園。&rdo;這訊息就像是一悶棍似的將周合敲得分不清東南西北,她幾乎是下意識的說道:&ldo;不可能。&rdo;她雖是和許銘澤相處的時間不是很長,但無論是醫院裡的口碑還是他的所作所為,如果他真有了孩子,他不會不向人坦白。&ldo;這世界上沒什麼不可能的事。他確實已經有了孩子,只是他自己以前不知道而已。&rdo;程洝的語氣是輕描淡寫的,&ldo;他在幾年前有一個女朋友,因為門不當戶不對分了手出了國,走時已經懷了孕。&rdo;他說完稍稍的頓了頓,接著說道:&ldo;你要不相信現在可以打電話問問他。&rdo;周合沒有動,房間裡一時靜得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也沒有。過了一兩分鐘,周合才抬起一張蒼白的臉看向了程洝,說道:&ldo;這些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rdo;就連許銘澤自己都不知道事情他卻知道得一清二楚的,難怪他會在開始就是許醫生人挺不錯的。因為他知道,以許銘澤的人品,做不出拋妻棄子的事。從一開始就已註定了,他們是不可能的。所以,許銘澤於他來說,確實是適合周合交往的物件。程洝的心機不可謂不深,周合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似的,從頭涼到腳。原來從頭到尾,他都像是看笑話的看著她和許銘澤交往。周合完全篤定了程洝不會否認,她的情緒處在崩潰的邊緣。程洝這人她多看一眼也不想再看,咬緊了唇,說道:&ldo;請你馬上出去。&rdo;程洝的眼眸中一片幽深,並沒有出去,而是一步步的逼近了她,直到將她逼靠在牆上退無可退了,這才一字一句的說道:&ldo;周合,你還想自欺欺人多久?你摸著你的心問問,你和許銘澤分手,你有心痛嗎?你對他,並沒有感情。&rdo;他微粗糙的指腹一點點的扶上了周合的臉頰,將她的手禁錮著貼在牆上,喃喃的說道:&ldo;你是愛我的。&rdo;他的話說完,不等周合發出任何的聲音,俯身便吻住了她的唇。在她給許銘澤準備生日宴時,他就已嫉妒得發狂。到了此刻碰到她,所有的慾望傾瀉而出,他甚至完全控制不住自己。除了索取就只有索取,她只能是他的。身體是他的,心也只能是他的。任何人也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