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是出來買東西的,總不能空手回去,在路上時去超市敷衍的買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這才拎著回了剛才停車的那條街。司機果然已經等得急了,見著她不由得鬆了口氣兒,說道:&ldo;您總算是回來了。&rdo;程洝吩咐他送人回來,他要是在半路就將人搞丟了,這份工作恐怕就別想要了。他說著上前接過了周合手中亂七八糟的東西,開啟車門放進了後備箱裡。周合則是自己坐進了車裡,閉上了眼睛假寐了起來。昨晚一直折騰到半夜,到了這會兒身體放鬆了下來,她才發覺自己疲倦得厲害。竟然在車子裡就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她這一覺睡得非常沉,就連前邊兒的司機低聲的給程洝打電話她也不知道。待到到了山路被顛簸著一下子醒過來時,她才發現馬上就到學校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打起了精神來,外套的衣領雖是已拉得高高的,她還是剋制不住的又整理了一下,確保什麼也看不出來這才作罷。下午還在上課,校園裡有朗朗讀書聲。祝鑰應該在上課,並沒有在,周合鬆了口氣兒,將東西拎回了宿舍裡。渾身痠疼不已像是要散開一般。回來這兒能讓她放鬆許多的,她很快便去洗漱,然後倒在了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這一覺一直睡到了傍晚,還是祝鑰開門進來看她醒了沒有,她才醒了過來。她這一回來就睡到現在祝鑰並沒有往別的地兒想,只當她是感冒還沒好完身體不舒服,見她起床就問道:&ldo;我請食堂裡的阿姨煮了粥,快起來吃點兒。&rdo;周合的腦子還有些重重的,點點頭,向她道了謝。避孕藥雖是已經吃了,但周合卻莫名的覺得有些不對勁。隔天腦子清醒了她再整理東西時,才發現她的錢包不見了。錢包裡不止有她銀行卡,還有身份證駕照等證件。她這下腦子就亂了起來,絞盡腦汁的想著自己將錢包放到哪兒去了。在這邊很少出去買東西,她幾乎都是不帶錢包的。她的錢包的唯一的作用就是放證件。為防萬一,她這次去d市是帶了錢包的。但全程都沒有用過,她也記得她沒有拿出來過。她又將揹包翻了一遍,仍舊沒有見到了錢包的蹤影。證件補辦起來是麻煩的,她找了電話給酒店那邊打了電話,詢問這幾天打掃客房時是否有看到錢包。酒店那邊很快給了回覆,說是沒有看到。又詢問了她的錢包的特徵,說是如果真是落到酒店裡,到時候他們會聯絡她,也讓她自己好好想想是放哪兒了。問過那天打掃她房間衛生的阿姨,阿姨並沒有見到。掉在酒店的機率應該非常小。周合向人道了謝,懊惱的抓了抓頭髮後坐在一旁絞盡腦汁的想起來。她確實沒有記得自己有將錢包拿出來過,沒有需要用到證件的地方,她沒事兒將錢包拿出來做什麼?所以,她肯定是沒有將錢包拿出來過的。她的錢包一向都會放在揹包的最裡層,也不會輕易掉出來。那就是有人拿了。周合的腦子裡冒出了這個念頭。而在酒店內,能有機會拿她錢包的人,就只有程洝了。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她完全無法再控制住。越是想周合越是肯定是程洝拿的。她是有些懊惱的。這些東西補辦起來麻煩,銀行卡倒不說,身份證那些是得回虞城去補辦的。她現在哪有時間回去。這就意味著,她必須得給程洝打電話將錢包要回來。周合懊惱不已,抓了抓頭髮。在這個時候,她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給程洝打電話。而程洝這廝拿了人的東西,卻完全就跟沒事兒的人似的,都過了三天了竟然說也不說一聲。周合越想越是惱怒不已,又拖了兩天在,在週五才硬著頭皮給程洝打了電話。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怎麼的,電話撥過去竟然遲遲的沒有人接。她這下只有掛掉,隔了會兒又打了過去。但仍舊沒有人接。在打第三遍時,電話才被人姍姍接起,不過接的人並不是程洝,好像是他的助理。程洝的手機上是存了她的名字,那人開口便叫了一聲周小姐。周合的心裡就算再不滿,也不會將氣兒出在別人的身上,悶聲悶氣的問道:&ldo;你們程總在嗎?&rdo;程洝不知道去幹什麼去了,那助理吞吞吐吐的,說道:&ldo;程總……程總現在接不了您的電話。你要是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rdo;周合總不能告訴人程洝將她的錢包拿了,深吸了一口氣,說道:&ldo;我要和你們程總說。&rdo;&ldo;抱歉,周小姐,程總現在確實接不了電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