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仰哼了一聲,睨了她一眼,說道:&ldo;你是沒病,你就是腦子有點兒發育不良。&rdo;這是在罵周合是智障了。周合沒說話,端起了面前的檸檬水喝了一口,說道:&ldo;秦先生應該是沒有聽過物以類聚這句話。&rdo;她要是智障,他和她坐一起喝咖啡,那也好不到哪兒去。秦仰哪裡會不懂她的意思,臉色黑了下來。鑑於是他先出言不遜,只得吃下了這個悶虧。他這人一向都是不肯吃虧的,周合以為他接下來是不會再說話了的。剛要鬆口氣兒,就聽他問道:&ldo;你來這邊幹什麼?&rdo;&ldo;沒幹什麼。&rdo;周合回答。秦仰冷笑了一聲,抬頭睨了她一眼,說道:&ldo;沒幹什麼是幹什麼?&rdo;周合這敷衍的回答是讓他不悅的。周合這下也懶得再敷衍了,說道:&ldo;秦先生,您這閒事管得有點兒寬了。&rdo;他們連朋友都算不上,更別說過問對方的事兒了。她的語氣是認真的,秦仰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起來。端起了咖啡喝了起來沒有再說話。中途不知道是誰給他打了電話來,手機嗚嗚的震動著他像是完全沒聽到似的。端著咖啡慢慢的品著。周合這下就提醒道:&ldo;您的手機在響。&rdo;&ldo;你管得著麼?&rdo;秦仰睨了她一眼,就跟吃了炸藥似的看也未看那電話,直接將手機關了機丟在了一旁。周合直到今天自己是捅著馬蜂窩了,接下來的時間都沒再說話。一杯檸檬水喝完,她便有禮的起身告辭。秦仰看也沒看她一眼。周合在路邊等了沒多久,司機就開了車過來。她上車後往車窗外看,就見秦仰從咖啡廳裡出來了,他的司機推著輪椅,微微的傾身不知道和他說些什麼。周合不由得有些納悶,秦仰就跟陰魂不散似的,好像走哪兒都能遇著。在虞城那邊麼,地兒只有那麼大,遇見幾次也挺正常。但她出去旅遊他也出去旅遊,她來京都他也來京都,這是有些巧的。不過,她也沒什麼可供他所圖的。周合很快就將這事兒給拋到了腦後。她回到黎家老宅時黎櫻竟然也回來,正在屋簷底下站著打電話。應該是在和國外的那位打電話。周合併未打招呼,拎著東西進了屋子。她才剛將東西交給阿姨,黎櫻就走了進來,說道:&ldo;阿合,我有事兒想和你說。&rdo;周合的腳步頓了頓,走了過去。黎櫻並沒有在家裡和她談,而是將她帶到了院子裡。她也並未繞彎子,開口便說道:&ldo;我和你叔叔商量過,現在國內的形勢並不太好。我希望你能說服小舅舅和我一起出國。&rdo;稍稍的頓了頓,她接著說道:&ldo;在國外,你可以選擇進修,小舅舅可以去治病,一舉幾得。這些,你叔叔都會安排好。&rdo;她的語氣算不上是柔婉,儘管極力的剋制,但也帶了些強勢的命令。周合就想起了她那天在書房裡和黎裴遠起爭執的事兒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事兒。 憑空消失周合微微的抿了抿唇,一時沒有說話。隔了會兒,才抬頭看向了黎櫻,說道:&ldo;我並沒有出國的打算。至於小舅舅那邊,我會轉告他。&rdo;她說的是轉告,而不是說服。黎裴遠雖是失明瞭,但並不是廢人。他有他自己的打算和安排。他知道,他的人生該怎麼走。而不是因為失明就受人擺佈。她上次的請客,她當時以為她是打算和舊友聯絡感情。直到回來,才從阿姨哪兒得知,她是藉此給黎裴遠聯姻。黎櫻的臉上露出了些疲態來,多多少少是有些失望的,說道:&ldo;阿合,我這都是為了你們好。你是成年人了,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你小舅舅現在的狀況,已經不適合摻和現在的事兒,出國是對他的安全的保證。&rdo;周合這下就沒有說話了。黎櫻又讓她好好想想,未再打擾她,回到屋子裡去了。黎裴遠應該是知道黎櫻找周合談過的,晚些時候周合去書房,還未開口說話,他便問道:&ldo;你媽媽是不是找你談過話了?&rdo;周合愣了一下,說道:&ldo;談過了。&rdo;黎裴遠沒有說話,沉默了一下,才說道:&ldo;阿合,我現在的狀況,並不適合出國。現在,也並不是我想走就能走的。&rdo;稍稍的頓了頓,他接著說道:&ldo;如你媽媽說的一樣,國內的形勢現在確實不好,我建議你和她一起出去。可以趁這段時間去進修,等以後國內的形勢穩定了再回來。&rdo;他一直在中心的漩渦裡,知道的東西也不少。他的安全,並不是出國就能保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