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這個,我不太清楚……&rdo;老曹含含糊糊的說道。周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兒,說道:&ldo;曹叔,今天早上的報紙我已經看了。&rdo;老曹在電話那邊沉默了下來,隔了會兒,才說道:&ldo;程先生已經回來了,昨晚在機場就被人帶走配合調查。&rdo;稍稍的頓了頓,他接著說道:&ldo;周小姐你別急,我們的人已經在想辦法了。&rdo;周合點了點頭,沉默了一下,問道:&ldo;厲竟也被帶走了嗎?&rdo;程洝既然已經被帶走,他是程洝的得力干將這事兒是眾所周知的。他的手機也同樣關機,不用想也肯定是被帶走了。老曹這下硬著頭皮的點點頭,說道:&ldo;是,昨晚他正好在合歡街那邊。您別擔心,我們的律師早早的就已經去警局那邊了。&rdo;周合哪裡放心得下,問道:&ldo;他們在哪兒?&rdo;老曹並沒有告訴她,說道:&ldo;周小姐,這事兒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搞怪。程先生三番五次的叮囑要保護您的安全,您不適合過去。您繼續去上您的班,您放心,一旦有訊息我保證馬上通知您。&rdo;這個時候周合哪裡能添亂,應了下來,去了公司上班。合歡街那邊兒的事兒並未影響到公司這邊,一切和平常一樣。沒有人知道程洝已經被帶走了。周合一整天都是心神不寧的,到了下班,老曹那邊仍舊沒有任何訊息。她下了樓,原本是打算給老曹打電話問問的,才剛出公司,就見言許在門口等著她。她仍是一身運動裝,低聲的說道:&ldo;周小姐,曹先生說了,讓這幾天都陪著你上下班。&rdo;程洝已經在裡邊兒了,她這邊自然是不能有任何的閃失的。周合點點頭。待到兩人走到路邊兒去攔車時,她才開口問道:&ldo;你知道程先生他們在哪兒嗎?&rdo;程洝什麼事兒都瞞著她,她知道的其實不如言許知道的多。言許稍稍的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ldo;知道。&rdo;周合這下就抬頭看向了她,說道:&ldo;我能過去看看嗎?&rdo;她知道暫時是見不到程洝的,說完又補充道:&ldo;就在外面看看就好。&rdo;言許是猶疑著的,最後到底還是點點頭,應了一聲好。讓來跟著周合的,並不是只有言許一個人,還有一年輕的開著車的小青年。只是一直在暗處。言許打了電話,他很快便將車開了過來。見著周合客客氣氣的叫了一聲周小姐。周合點點頭,說了句麻煩了,然後上了車。一路上三人都沒有說話,待到快要到地兒了,那青年才說道:&ldo;周小姐,現在程先生那邊只有律師能見得到。這邊現在有些亂,您就別下車了。&rdo;周合應了一聲好。車子沒多大會兒就在隱蔽些的地方停了下來,遠遠的看去警局門口是空蕩蕩的,並沒有人。但門口的守衛是比平常要嚴許多的,甚至還配了木倉。車中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那邊,見周合的視線一直看著那邊,前頭的青年低低的說道:&ldo;周小姐,您不用擔心。程先生在裡邊兒沒人敢慢待他。&rdo;周合點點頭,沒有說話。三人就那麼靜靜的在車中坐著,過了好會兒,周合就低低的讓回去。前邊兒的青年應了一句是,發動了車子。在車子調頭的時候,周合又側頭往窗外看去。警局裡這時候有人出來了,走在前邊兒的,正是那位萬秘書。而後邊兒跟著的,是一直跟著程洝的司機。周合的稍稍的怔了怔,不過她很快就收回了視線來。車裡沒有人發現她的異常。一路上她都未再說話,閉上眼睛假寐著。晚上回到家裡,她並未再做飯,只煮了一碗麵。她並沒有胃口,只吃了幾口。隔天仍舊是言許送她去公司上班的,中午時刻便被告知晚上部門聚會。周合早早的便給言許打了電話,說了聚會的事兒。讓她不必再過來,說自己會自己回去。聚會晚肯定已經晚了,言許便讓她將地址給她,她直接去那邊等她。周合是知道她性格執拗的,如果不告訴她,她必定會在下班就來公司樓下守著。她便發給了她,並告訴她,讓她晚些時候再過去,她和同事在一起,不會有什麼事兒。言許應了下來。晚上的聚餐是熱鬧的,眾同事都是能喝的。周合也喝了些。吃完飯,她原本是打算離開的。誰知道眾人又臨時起意,說是要去唱歌。大家都去,沒有人提前走,她自然是不能提前走的,只得跟了過去。過去自然也是得喝酒的,實在躲不開喝了幾杯後她躲到了角落,完全將自己當成了隱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