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回答程洝也不介意,仍舊優雅的吃著牛排。一頓飯就那麼悄無聲息的過去,落地窗外已是一片燈火。程洝難得的收拾了碗筷,這才對窩在沙發上的周合說:&ldo;走吧,我送你回去。&rdo;周合的眼神有些迷離,並沒有動,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點兒醉了。抱了一個抱枕就那麼呆呆的坐著。程洝的眉頭挑了一下,也不和她客氣,上前就將她從沙發裡拎了出來。她的衣服汗溼換了,現在穿的是他的衣服,裹得就跟一隻大熊似的。但她的體重輕,拎起來絲毫不費力。拎到了玄關處,程洝這才放下了她,讓她換鞋。周合低頭看了看地面,並沒有換鞋,突然伸手抱住了程洝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胸口。他身上帶著的淡淡的煙味兒無疑是讓人心安的,不過片刻她就踮起腳尖來去尋他的唇。她的唇上還帶著紅酒醇香微澀的味兒,程洝的身體繃得緊緊的,並未動,隔了一兩分鐘的時間伸手將笨拙的周合拎開了些,聲音低啞的問:&ldo;腦子還沒清醒麼?&rdo;周合併不去回答他的話,仍舊是伸手摟他的腰去尋他的唇。她的個子矮,被程洝拎著行動不便,這次並沒有順利的吻上他的唇,柔軟的唇貼在了他的喉結處。程洝的身體繃得緊緊的,忽然一把抓過了她,將她抵在了門上。一手將她的手舉得高高的,唇壓了下去。 喜歡我的人有點兒多程洝並不溫柔,但卻極有技巧。周合被從未有過的陌生的感覺包裹著,身體繃得緊緊的。剛才還膽兒大得很,這下卻是束手無策從,無所適從。偏偏整個人都被程洝禁錮得緊緊的,想要掙開也無法掙開。程洝像是沒有察覺到她的僵硬一般,滾燙的手心在腰際遊走著。他撥出的氣息同樣是灼熱的,周合甚至能感覺得到他身體的變化。陌生的感覺讓她惶恐,她輕輕的咬住了嘴唇,索性閉上眼睛。就在這時候,將她緊緊的禁錮著的程洝停了下來。周合睜開眼,程洝的眸色深深沉沉的不見底。鬆開了她的手,抬手解開了領口的口子,唇角勾了勾,啞著聲音附在她的耳邊說:&ldo;沒做好準備逞什麼強?要有下次我就不客氣了。&rdo;他的唇輕佻的拂過周合柔軟的耳垂,成功的讓她的身體僵了起來。程洝已拿過一旁的車鑰匙,開啟門往外邊兒走去。他的自制力非同一般,到電梯口時就已和平常一般了。兩人這樣兒無疑是尷尬的,他卻像是沒事人似的的。叼著一支菸抽了起來。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程洝將周合送到了家門口才停下了車。周合一直沒敢去看程洝,這會兒才低聲的說了句謝謝。開啟車門下了車頓了一下,又小聲的問道:&ldo;您要不要喝杯茶再回去?&rdo;程洝將手中的菸蒂掐滅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裡,似笑非笑的掃了她一眼,說:&ldo;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rdo;他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唇角帶的戲謔刺目極了。周合不由得呆了呆。程洝發動了車子,懶懶散散的一笑,說:&ldo;喜歡我的人有點兒多,得排隊。&rdo;他也不多廢話,說完這話發動車子揚長而去。他那話顯然並不是在開玩笑,周合茫茫然的站著,心底有刺痛一點點的蔓延開來。她在原地呆站了良久,這才進了屋子。賈醫生讓儘快進行手術,戚姨的手術時間定在一個星期後。手術要去帝都那邊做,得提前過去,進行術前檢查。那天之後程洝就未再出現過,但卻叫了人過來,詢問周合是否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並給定了車票,聯絡了醫院那邊。周合併不習慣這樣的待遇,請那人回去。那人微微笑著程總吩咐的都是他的工作。仍舊是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帝都那天虞城仍舊在下雪,戚京然不知道在幹什麼,雖是早打過電話,但她卻一直都未回來過。後邊兒再打電話就是關機了。做手術這樣的大事自然是得告訴她一聲的,周合提前就給她發了資訊,告訴她手術的事兒以及離開的時間。但一直到快要上車她都未出現。戚姨應該是想見她的,到了最後等不來勉強的笑笑,說:&ldo;走吧,她應該是有什麼事耽擱了。不等了。&rdo;周合到現在也不知道戚京然是否看到了資訊,如果看到了,要來早就來了,沒看到再等顯然也是白等。只會讓戚姨難過。她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好。有程洝的人在,她顯然是要輕鬆許多的。什麼都不用想只用陪著戚姨就好。戚姨在路上暈車得厲害,一連吐了好幾次。原本預計著下午就到帝都的,在路上停了好幾次之後直到傍晚才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