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洝將她的手拿住,冷冷淡淡的問道:&ldo;你說這是哪兒?&rdo;周合的腦子昏昏糊糊得厲害,盯著他張張合合的唇。那薄唇性感而誘人,她呆了一下,整個人就向前傾了過去。程洝不防她會突然傾向她,她的唇結結實實的壓在了他的唇上。她的衣服打溼了,身上就跟沒穿似的。隔著薄薄的布料也能感覺到她身上滾燙的熱。程洝一時沒動,在她青澀的渴求更多咬她的唇時,他伸手將她拎開來。一手將她摁著,一手又去拿手機打電話。&ldo;怎麼還不過來?&rdo;他的聲音裡帶著不耐。不知道那邊回了一句什麼,他結束通話將手機扔到了一旁。電話才剛掛了不到五分鐘,門就被敲響了。他拿了他的外套將周合溼透的上半身遮住,這才淡淡的說道:&ldo;進來。&rdo;周合臉上的潮紅是遮不住的,那醫生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說道:&ldo;這藥沒有解藥。&rdo;&ldo;我知道。&rdo;程洝說了一句,接著說:&ldo;給她用鎮定劑。&rdo;醫生一怔,應了一聲好。馬上準備了起來。周合的身上難受,甚至感覺不到針扎進身體裡的痛。醫生很快注完了藥水,看了看桌上的水以及冰袋,說道:&ldo;一會兒就能見效。您最好把她的衣服換了,容易感冒。&rdo;程洝沉默著點點頭,等著那醫生走了,這才將周合抱起來下了樓。他並沒有帶她去公寓那邊,而是去了邊兒上的酒店。吩咐人送一套她的衣服過來。大抵是鎮定劑起了作用,周合這會兒呼吸雖是仍粗重,但已不再掙扎。總不能一身溼的就放在床上,程洝將她放在了沙發上。沒再管她,站在窗邊抽起了煙來。本是等著人送衣服來給她換上的,但人卻遲遲的沒來。他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抬腕看了看時間,見周合的呼吸平穩下來,臉上的潮紅也慢慢的褪了下去,微遲疑了一下,上了前走到了沙發旁。送衣服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她那麼一直穿著溼衣服,指不定晚會兒就發燒了。程洝在一旁看了片刻,到底還是伸手將周合扶了起來,去脫她身上的衣服。衣服是緊緊的貼在她身上的,觸手便是光滑柔膩的肌膚。不知道是藥的緣故還是酒的緣故,小巧精緻的鎖骨一片緋色。程洝的喉結微微的動著,剋制著讓自己心無旁騖。但越是想脫下衣服,越是脫不下來。他是焦躁的,薄唇抿得緊緊的。索性也不再脫了,直接拿起了放一旁鋒利的瑞士軍刀,將衣服挑開來。 擇日不如撞日薄薄的衣料在鋒利的刀刃下發出輕微的脆裂聲,程洝的眼底一片暗色,扯了浴巾將周合裹住,三下兩下就將她所有的衣物全除了下來,抱著直接丟在了床上。他丟的動作有些粗魯,鎮定劑下深眠的周合身體動了動,發出模糊不清的囈語來。乳白色的光暈下她的面容平靜,眉頭卻是微微的皺著。身體下意識的蜷縮成小小的一團,很快又靜了下來。程洝很快收回了視線來,走到了窗邊,繼續抽起了煙來。有侍應生送了衣服來,他也沒給周合換上,將衣服放在了床頭。然後靠在了沙發上假寐,直到外邊兒天色微明,他這才起身開啟門出去。周合醒來時腦子裡重得厲害,身體中沉甸甸的完全不聽使喚。她有那麼片刻不知道自己在哪兒,伸手捂住了頭。房間的佈置是有些熟悉的,她隔了好會兒,這才想起這是程洝在合歡街這邊酒店的房間。昨晚倒下去前的事兒浮現在腦海中,她伸手使勁兒的揉著額頭。她到底還是太心急了些。不然不可能中了那人的計。大抵是因為現在在程洝的地盤上,她輕輕的舒了口氣兒。正打算起床,揭開被子,就見被子底下的自己是身無片縷的。她的臉嘩的一下紅了起來,幾乎是下意識的就重新拉了被子遮住身體。昨晚昏倒後的記憶她已完全不記得,一時間有些慌亂,完全想不起來昨晚的衣服時誰脫的。不過她很快就鎮定了下來,見床頭有新的衣服,拿了迅速的穿了起來。去洗手間胡亂的洗了一把臉。小几上的菸灰缸裡丟了好幾個菸蒂,周合的視線停留了片刻,隨即開啟門離開。這時候還早,酒店的走廊裡是安靜的。她一路下去並未見到程洝的身影。總不能就那麼就離開,她的腳步微頓了一下,走到了前臺處,客氣的問道:&ldo;請問程總還在這邊嗎?&rdo;&ldo;對不起,我們酒店有規定,不能洩露客人的行蹤。&rdo;那前臺臉上的微笑無懈可擊。周合微微的抿了抿唇,點了點頭,沉吟了片刻,說道:&ldo;如果見到程總,請轉告他我走了,謝謝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