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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主人,我們今天的運氣實在太好了。遇上了野馬的一個小部落,有不少的母馬和小馬。小馬好馴養一些,這二十多匹野馬都是送給主人的禮物。&rdo;海月小心地湊上前,試圖撫摸站在最前面的公馬的頭,卻只見那馬嘶鳴了一聲,前蹄高高揚起,著實還是野性未退。雲頓桑奇拉緊手中套著馬脖子的粗繩,厲聲呵止。海月笑著說:&ldo;你們辛苦了,快些將馬栓到後院去,洗一洗準備吃晚飯罷。&rdo;夜色中的大營之外,是一片新生嫩芽的胡楊林,在月色下顯得格外靜謐。在這片寂靜之下,無數豺狼的眼睛盯向這片營地,沙漠裡的暴風雨已經在悄悄來臨。 山雨欲來飯後,海月請了眾位統領,正打算一同商議購買武器以及馴服野馬之事。正當幾人各抒己見,聊得如火如荼之時,侍衛突然急急忙忙地前來稟報:&ldo;大統領,外面打起來了!&rdo;海月心裡咯噔一下,也顧不得手邊的要緊事,撒腿便向外頭跑去。也不怨她大驚小怪。古往今來,大到一個帝國,或是小到一個江湖幫派,從來都不怕強勁的外敵入侵,而卻最怕來自內部的分崩離析。無數血淋淋的軍事紀實告訴我們,要想擁有一支所向披靡的軍隊,首先要安撫人心。我們最大的敵人,始終都來源於自己。海月的臉色帶上了與往日頗為不同的嚴峻,腳下的步子也快了許多。眾人跟在她身後,也皆是行色匆匆。到了事發地,只見幾個士兵仍舊扭打在一起,衝突沒有絲毫減輕的態勢,反而愈演愈烈。打架的正是幾個雲頓鐵騎計程車兵和幾個長城軍舊部計程車兵。海月趕忙湊過去一看,只見一個虎背熊腰的雲頓士兵死死地壓在另一個士兵身上,他□□著上身,直將他那扇子面兒一般的身材展露無遺。另一名士兵雖沒他結實,倒也不甘示弱,伸出腳去將他一腳蹬翻在地,兩人又廝打在一處。無論身邊的人怎樣拉扯阻攔,那二人卻廝打得難解難分。海月深吸了一口氣,眼睛四下搜尋了片刻,瞧見一個軍帳門口擺著一對金瓜錘,隨即伸出兩隻手準備拿了來。卻不想那錘極重,她手腕一沉,險些沒有提起。海月窘迫地偷瞄了兩眼身後,發現沒有人注意她,便一使力將雙錘提起,徑直走到看熱鬧的人群后面去。她提了一口氣,用盡全力將兩錘砸向一處,只聽&ldo;鐺&rdo;的一聲‐‐萬籟俱寂。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轉身茫然地看向身後那始作俑者,卻都在看清來人的臉之後嚇的抖了三抖,連忙各自退到了兩旁。海月有些拿不動那金瓜錘,卻也得端著面子,便故作隨意地將金瓜錘放在地上,兩隻手拖著錘柄走近那兩人。金瓜錘刮在沙地上發出可怖的摩擦聲,像極了惡鬼的腳步。那兩個方才還沉浸在戰鬥之中計程車兵如今抖如篩糠地站在原地,生怕海月掀起重錘砸了他們的腦袋頂。她終於開口了,開口問道那虎背熊腰的漢子:&ldo;怎麼回事?你來說說。&rdo;&ldo;我想和他喝一杯,他卻怎麼也不答應,就是看不起我!&rdo;海月睜大了眼睛,宛若看到一個心智不全的人一般。她偷摸瞟了兩眼身後,只見看到身後計程車兵們都憋了笑意,臉上皆露出一個個可怕的表情。她惡狠狠地掃了一眼眾人,又問道那瘦些計程車兵:&ldo;他說的對嗎?&rdo;卻只見那士兵極委屈地道:&ldo;大統領明鑑,我喝了酒身上會起小紅疹子,一個多月才能褪掉,他聽不懂我說話就要上來打我,我當然不能任由著捱打啊。&rdo;先前那漢子聽了譯倌的話,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他倒也是個爽快人,此時便跪到了海月跟前兒去,道:&ldo;這事兒怪我,大統領罰我吧,莫罰他了。&rdo;沒成想那士兵見他自個兒攬下了罪名,也跪到海月面前:&ldo;大統領,這事兒也不能都怪他,要罰便一齊罰罷。&rdo;海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心下竟不由地輕鬆了起來。&ldo;你們要討罰,那我不罰也不大合宜。你們兩個今天晚上一同去看守馬棚,明兒個要是還有犯瘋病的馬,就再加一夜。去罷。&rdo;這懲罰讓二人都愣了片刻。可軍令在上,也不好多說什麼。那扇子面兒漢子站起來,用幾句生澀的漢語道:&ldo;你先走。&rdo;那中州士兵又忙道:&ldo;你先走。&rdo;漢子不耐煩地又提高了聲線:&ldo;不走我揍你了哦。&rdo;&ldo;誰揍誰還不一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