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這就是我想的亮點！&rdo;白燦燦揚頭打斷。白冉看著她素白的臉頰，不再楚楚可憐，這兩天似是想通了什麼，說話都帶勁兒了。兩人對視，秀導對工作人員使眼色，工作人員開始清人，把模特都帶出去。人群中昆昕不屑掃了白冉一眼，大步流星走了出去，揚著脖子活像是一隻孔雀。白冉脾氣在爆炸的邊緣，沒空理會其他人。等門一關，也就剩四個人了，白燦燦、白冉、秀導和小林。白冉先開口，話語沉靜，然而只有秀導知道，這種平靜下是壓著什麼。&ldo;你和黎峰昨天去嘉怡模特公司，你們不止跑了嘉怡，你們把全b市的大公司都跑了一遍對不對？&rdo;白燦燦絲毫不懼：&ldo;對，我們都是為釋出會付出。&rdo;白冉：&ldo;那春季釋出會常服用a模，大開大閉以及主打款用超模？&rdo;白燦燦抿唇：&ldo;是這樣。&rdo;&ldo;我今天看到有幾個清醒森林走秀的a模，她們不走清醒森林，你幫付的違約金？&rdo;白冉話越說越冷靜，秀導心頭卻越來越慌。白燦燦皺眉，聲音壓了壓，神色不自然道：&ldo;那沒有，都是她們自願來的。&rdo;&ldo;都是自願來面試的？&rdo;&ldo;對。&rdo;白冉目光一瞬不瞬盯著白燦燦：&ldo;自願來的，你在慌什麼？&rdo;白燦燦嚥下一口口水，在白冉的氣勢下，垂了眼睛：&ldo;我沒慌，這場秀我是總監我……&rdo;&ldo;白燦燦！&rdo;白冉驟然高聲，聽的人心頭一緊。白冉上前一步，一腳踩在地板上，鞋跟碰地發出啪一聲響，似是敲在每個人的心頭。&ldo;你知不知道我辦了多少場秀？在國外的時候白家每場秀我從成年開始就出點子，回了國之後開始擔任設計部門總監，近兩年更是每一場秀都是我在負責，細節我一一過手，你覺得你能瞞住我什麼？！&rdo;&ldo;我、我能瞞你什麼，我有什麼好隱瞞的？&rdo;語氣不自然緊繃。秀導心裡輕嘆一聲，白燦燦這回答節奏已經亂了，被大小姐帶到套子裡了。白冉再上前一步，美麗的眼梢蘊滿譏誚，一時讓人壓力倍增。&ldo;你當我是傻子嗎，不幫他們付違約金，嘉怡公司能讓人過來面試？&rdo;&ldo;沒有代付違約金！&rdo;白燦燦嘴硬，寸步不讓。&ldo;那你到底給了他們開了多少工資？！&rdo;白冉一語吼破關鍵。一旦說開，白冉不再維持表面的鎮定，怒不可遏：&ldo;整個b市服裝圈子都在舉辦春季釋出會，凡是好的模特都緊缺，需要預約，今天來的，十個有九個都是a模！&rdo;&ldo;什麼是a模？拿過國內比賽大獎或國際小獎的！一年這種大型比賽不超過十場，一個公司除去普通模特，像是嘉怡這種大型上千人的模特公司，上下數遍也不過幾十個a模，甜夢再老的牌子，走秀高峰季，是你想叫來面試就叫來的嗎？！&rdo;&ldo;如果不是，自然是有利可圖，模特本來就是職業，既然都來了，那就是代表高利潤，一個a模走秀一場在萬把塊浮動，有名氣的a模走一場幾萬，能近乎把全b市的a模都喊來給你面試，我是不是可以猜測，一個人你至少出價在十萬及以上？！&rdo;白燦燦睜大眼，一時說不出話來。小林看她那個懵逼樣，知道白冉都猜準了。白冉再上前，氣勢如虹，白燦燦慌張退了半步。幾乎是面對著面，白冉死死盯著白燦燦，迅速且高聲道：&ldo;而國模的超模全世界認可的也不過幾個，你居然能請到九個？平時她們一場秀的報價在二三十萬浮動，你給的高，保守按四十萬算，九個超模，三百六十萬。&rdo;&ldo;釋出會一場最少用四十個模特，加上三十一個a模，三百一十萬，所以這場秀在模特的花費上就是六百七十萬的打底價。&rdo;&ldo;你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嗎？啊？！&rdo;白冉終於忍不住大吼！&ldo;我告訴你！去年我辦的最貴的兩場秀相加，也不過將將五百萬不到，這還是預算花銷都不節省的情況下！你一場秀花掉至少六百萬，你是來給公司賺錢的還是給公司散財的？這不僅是你的公司，你別忘了，白氏的當家是老爺子，繼承人是大哥白浩，不是你，你姑且什麼都還不算！&rdo;&ldo;給我把人退回去，錢收回來！！&rdo;白冉怒目而視，氣氛劍拔弩張，秀導又尷尬又頭疼。白燦燦嘴唇動了動，就在白冉以為她又會哭的時候，白燦燦咬牙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