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祠聲音低沉，傳到白冉的耳朵裡，莫名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ldo;我倒數計時，你現在是垂目的，你要抬目給一個眼神。&rdo;&ldo;我要冷漠的眼神，藐視一切，唯我獨尊。&rdo;&ldo;你這刻就是這個世界的神，要俯視這個世界，任何事物都沒有你偉大。&rdo;&ldo;3……2……1。&rdo;鏡頭中，被金光打照的女神驀然動了，長睫輕顫一瞬，抬起，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驟然平視鏡頭，隨著這個動作整個&ldo;雕像&rdo;都活了過來，清冷冷的眼神彷彿從鏡頭內，直直看到了螢幕外的人心中。咔。黑屏。顧西祠已經走到了白冉面前，關閉遙控同時，伸手抓住了無人飛行機，放下。而剛剛機器和白冉臉部的距離，相隔不過一掌。顧西祠目光幽邃看著白冉，誇獎道：&ldo;你很好。&rdo;白冉看到顧西祠，沒動。她有些僵了，緩緩只露出一個笑容來，表示一切都還好。導演喊收工，緊接著回放短片，看有沒有什麼需要修改的。模特們也圍過去。看完孫雅提議：&ldo;既然白冉有了最後這個鏡頭，不然再補拍一個五個人都轉頭正臉看鏡頭的畫面如何，如果氣質能搭上，最後白冉看完鏡頭，把五個畫面混剪到一張中，她們每個人都動了下？&rdo;顧西祠有可有無，問：&ldo;跟拍的有幾臺攝影機？&rdo;孫雅：&ldo;隨著人頭拉了五臺來。&rdo;&ldo;嘖，a家手筆大，那就分開各自拍唄，白冉已經好了，其他四個人站一排，你看著指導問題。&rdo;&ldo;好。&rdo;說完孫雅覺得哪裡沒對，皺眉：&ldo;等等，就我指導？你呢？&rdo;顧西祠：&ldo;我要拍個東西，孫評委你是正式評委，不要壓榨我們這些臨時工。&rdo;說完轉身揮手，往導演組放裝置處走。孫雅：&ldo;……&rdo;一時間有些無言以對。顧西祠去裝置處借了一臺小單反相機，白冉累了，她也已經可以休息，自己跑遮陽傘底下站著了。顧西祠走過去，對她招手：&ldo;來，出來。&rdo;白冉一頭霧水，跟著顧西祠說的，走出去，腿上沒什麼力氣，全身都曬得軟綿綿的。顧西祠摸出手機來，調整到人像模式，對著白冉道：&ldo;我要拍一張白紗遮住下臉的。&rdo;白冉：&ldo;只要臉部？&rdo;&ldo;對。&rdo;白冉將白紗搭頭上，從一邊扯過來，另一邊掛在耳朵上，顧西祠：&ldo;把眼睛閉上。&rdo;白冉閉上。顧西祠拍了兩張。&ldo;好，現在，笑笑。&rdo;&ldo;不不，不要這麼刻板化，自然點，我想想……&rdo;白冉聽笑了：&ldo;攝影老師你還會給我講段子嗎？&rdo;顧西祠臉上帶笑，神色輕鬆：&ldo;那你想聽嗎？&rdo;白冉看著面前的顧西祠，縱然兩個人頂著太陽，她還是覺得想笑。&ldo;不行，我找不到工作的氛圍了，對著你，我全腦子裡都是垮掉的。&rdo;顧西祠看手機鏡頭裡的白冉，她笑得露出了牙齒，整個人都明媚，顧西祠輕聲道：&ldo;這樣就好，我又不是拍來正式工作用的。&rdo;&ldo;顧老師那你拍來幹什麼的啊？&rdo;白冉好奇，故意揶揄道。&ldo;我拍完你就知道了。&rdo;男人也賣關子。白冉：&ldo;你還會拍攝嗎？&rdo;&ldo;玩過，不專業。&rdo;顧西祠想到了，故意問：&ldo;你猜他們會不會拍出，能和你形象剪輯到一起的畫面？&rdo;&ldo;我不知道。&rdo;顧西祠放下手機，微微笑篤定：&ldo;不會。因為國模走的都是甜美型，很少有走氣質和高冷風格的，你的氣質和他們的拼接不上，這麼短時間，孫雅調|教不出來。&rdo;白冉愣了愣：&ldo;但是學姐說要試試的時候，你沒反對啊？&rdo;顧西祠揚眉，挑唇角：&ldo;不讓試試，有人是不會相信的。&rdo;&ldo;……&rdo;白冉笑起來，這行為太壞了。但是說的話又很對，就，是一種很讓人不爽，但是無法反駁的感覺。風吹起白冉的頭髮，她伸手去拂，沒什麼正形，人也不是挺胸收腹的了，就是看起來很開心。白冉手指觸到頭髮的那刻，顧西祠按下了快門。照片定格，女人牙齒整齊潔白，笑眼如月牙，白紗和頭髮飄動在臉側，她伸手去拂，自然又富有生活氣息的一張照片。顧西祠將手機揣好，和白冉聊天，用單反抓了她幾張，沒有抓全身照，因為他們還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