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不知道說什麼,半天憋了一句。&ldo;走了也好。&rdo;顧西祠笑笑,甚是灑脫。&ldo;對,走了也好。&rdo;兩個人回公司,顧西祠在地下停車場將車停好,那邊小林已經回家了,給顧西祠打了個電話,問他們兩個在哪兒,顧西祠什麼都沒說,只說有點事耽誤了,會晚點回家,讓小林不用管他們。電梯上行,到公司。給顧西祠彙報的那個員工正等著,和顧西祠點頭,看到白冉有些愣愣,也點了個頭,本來到嘴邊的話就踟躕了。顧西祠:&ldo;你說就是,沒事。&rdo;話這樣說,那個員工還是很謹慎,在顧西祠耳邊說的聲音小,白冉見自己被忌憚,也遠遠綴著兩個人背後,不讓別人覺得自己在聽。一路走到會議室,顧西祠在外面就聽到劉總的聲音。他們三個走得並不快,到了會議室門口,玻璃是錘紋的,只露出三個人的模糊身影,不過顯然裡面的人並沒有注意到。&ldo;多久了?&rdo;員工擔心道:&ldo;剛我聽著還沒開始採訪,現在來才有聲音。&rdo;那就是剛剛開始的。顧西祠半眯眼睛,揚了揚手:&ldo;你下班吧,這裡給我處理。&rdo;員工看起來虎頭虎腦的,人實在:&ldo;這個點了,不然我去我工位上等著?&rdo;顧西祠想到什麼,也沒阻止:&ldo;隨你。&rdo;員工一步三回頭的走了,白冉覺得他可能是發生暴力事件才留下的。這種不明情況還願意留著等的實在人,不多了。顧西祠也不急著進去,就站在外面聽了幾句。記者:&ldo;那公司未來的規劃裡沒有和顧氏聯盟之類的嗎?&rdo;另一箇中年人的聲音帶著一股子的圓滑:&ldo;這是老闆談的專案了,我們怎麼能知道,只能說,暫時沒有。&rdo;&ldo;那您知道顧氏要將清醒森林在一年內推上一線品牌嗎?&rdo;&ldo;這……呵呵。&rdo;記者不讓步,再問:&ldo;您覺得以現在您對清醒森林的預估,有可能嗎?&rdo;&ldo;任何小品牌的壯大都是不容易的,我只能說我們公司會努力的。&rdo;&ldo;之前完全沒有從顧總那裡聽到任何的計劃嗎?&rdo;&ldo;這個是顧總的事,我們只是奔今年的計劃而努力罷了。&rdo;一言一語的回答,不知怎的,白冉就聽出兩分&ldo;慫&rdo;來。顧西祠沒等了,推開門進去,白冉想了想,還是跟著進去了,衣服上彆著話筒的是記者,那沙發另一邊坐著的就是那個劉總,白冉看著面生,應該沒有見過。她做春季秀的時候,基本上是和秀導還有另一個高層打交道,清醒森林說起來是小品牌,但是顧西祠是大家族出來的,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人事的配備很齊全。再說了,今年春季的業績應該是清醒森林歷史季度業績的一個井噴。不論怎麼看,清醒森林都處在一個高速發展的路上,現在就要跳車,白冉覺得怪不划算的。&ldo;劉經理幫我接待記者,辛苦了。&rdo;劉總愣了愣,沒想到顧西祠會來,呆呆喊了句:&ldo;顧總。&rdo;說話聲音發虛,眼睛大睜,他頭上已經開始冒虛汗了。顧西祠微笑,恰到好處的禮貌,對記者說:&ldo;您好,我是清醒森林的總經理。&rdo;記者估計也沒想到能見到顧西祠,愣愣站了起來,點頭說了一句:&ldo;顧總您好。&rdo;顧西祠慢條斯理:&ldo;今天我在外面,我們公司難得有記者,是想採訪什麼呢?&rdo;那個記者不知道知情否,回答還很順暢:&ldo;我是b市財經報的記者,聽聞顧總是顧氏的人。&rdo;&ldo;嗯。&rdo;&ldo;聽聞顧氏想在一年內將清醒森林這個品牌推上一線,這實在是讓人大跌眼鏡,因為太多人的不看好,顧氏今天的股價已經下跌了,我們想來採訪一下,顧總對這件事的態度還有對品牌具體的規劃。&rdo;記者想到什麼,說:&ldo;對了,清醒森林已經官宣了高階線,這個做法也很大膽,想就這些事情,做一次採訪。&rdo;顧西祠不鹹不淡往裡走,打量劉總那慘白的臉色,還是吐出一個字:&ldo;哦。&rdo;劉總被這樣看著,抹了抹額頭。顧西祠等了會兒,慢悠悠道:&ldo;既然我人都來了,那肯定是要接受採訪的,謝謝劉經理替我招待記者,剩下的,就交給我吧。&rdo;劉總結巴:&ldo;那、那顧總我就出去了。&rdo;&ldo;出去吧。&rdo;三個字冰冷冷的。劉總見情況不對,走了,顧西祠等會再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