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白小姐,回去好好考慮。&rdo;兩個人到門口,方誠遞手,讓她走。白冉點頭,牙齒輕顫,越是接近門,越是緊張。脖頸的汗已經粘在衣服上了,看不出來,她不是易出汗體質,但是白冉能感覺到。錯身而過。白冉伸手去夠門把手。&ldo;等等。&rdo;身後人一把將白冉伸出的手臂拽住。兩個人距離近。白冉僵硬得全身只有眼珠轉了轉,視線落在交握處,問:&ldo;怎麼了嗎?&rdo;口吻還是優雅又有禮貌的樣子。方誠向著白冉靠,在她下頜處,隔著一掌的距離,深深吸了口氣。&ldo;白小姐的香水是什麼味道的,好香~&rdo;白冉聞言下意識要收回手臂,方誠一下子加大力,白冉動彈不得,手臂生疼。危機感在對視的那一眼升騰而起,從脊椎一下子衝上腦門。白冉謹慎:&ldo;柑橘味淡香水,方總喜歡,我回去給您發牌子。&rdo;&ldo;不需要。&rdo;&ldo;時間也不早了,方總我先……啊……&rdo;話沒說完,白冉驚呼一聲,腳站不穩往後退兩步,背部大力撞上牆,發出一聲悶響。方誠推她!白冉頭皮發麻,第一個反應是去看那花瓶離自己多遠。然則方誠的手並沒有放開,死死按著肩頭將她按在牆上。灼熱的口鼻呼吸噴薄在頸項之間。一切皆發生在瞬息,白冉根本來不及反應,肩頭的吊帶下一刻被人拽拉下去,露出光潔的整個肩頭。方誠另一隻手放在她腰上。男人的話語噁心粘稠。&ldo;別怕別怕,白小姐你太好聞了,我再聞聞,你真漂亮啊!&rdo;&ldo;面板簡直不像是二十五歲。&rdo;&ldo;放開!&rdo;白冉厲聲呵斥。男人不為所動。就在白冉感覺到他嘴唇要碰到自己脖子的那刻,忍無可忍,一個頂膝,下陰招對準了男人的命根子撞去。&ldo;啊!&rdo;方誠這一聲像是豬叫一般慘烈,白冉藉著機會掙扎開桎梏,轉頭去壓門把手。壓……壓不動!這人渣果然鎖了門的,艹。&ldo;呀!&rdo;身後伸來手抓她,白冉躲得快,人沒抓著,但是一把將她那側的肩帶直接拽壞了,雪紡的質地輕軟,白冉整個肩膀的布料都破了。&ldo;你他媽敢踢我?!我今天就要在這兒把你辦的老老實實的!&rdo;白冉身後就是門,奈何根本打不開,前放是憤怒暴走的方誠。白冉腎上腺素飆升,手邊什麼可抓來當武器的都沒有,她下意識的,對著再過來的方誠臉將包砸出去,正要往花瓶跑,剛邁出一步,手臂劇烈疼痛,整個人被掄甩到牆面上,白冉咳嗽起來,大力掙扎,卻一點都掙不開方誠的手。她所有反抗都被方誠一一鎮壓。&ldo;今天不搞得你叫爸爸我不姓方!&rdo;對方汙言穢語不斷。白冉心頭一陣絕望。&ldo;砰!&rdo;門驟然傳來異動。方誠:&ldo;誰啊?&rdo;&ldo;砰‐‐&rdo;又是一聲大力,像是有什麼砸在了門上。方誠壓著白冉陰晴不定,須臾,對著門口大吼:&ldo;又在搬傢俱嗎?你們輕點行不行,我這還有張圖在做著,要是交不出來稿子你們……&rdo;對,c家才搬進來,裝修還沒完。白冉立刻大聲:&ldo;救‐‐&rdo;一個字沒喊出來,方誠早就防著她,快速壓住她口鼻,壓得她窒息,顯然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做,他的聲音蓋過白冉的。&ldo;你們承擔責任……&rdo;&ldo;砰‐‐&rdo;門整個像是毀了一樣被撞開,方誠生氣:&ldo;有完沒完!這鎖你們知道不知道……&rdo;隨著人進來,方誠話卡在嗓子眼裡。顧西祠將手上的滅火器丟在地上,一看清楚眼前的情況,腦子幾乎被火點著了。一切發生太快。三個人都凝固住,白冉想叫顧西祠,只能發出嗚嗚聲,像是掙扎的小獸一樣。&ldo;啊!禽獸!你幹什麼!!&rdo;緊跟而來的小林腦子反應最快,高叫起來。顧西祠一步步往方誠走,方誠顯然也意識到他們是和白冉一起的,立刻放開白冉,對著顧西祠想解釋:&ldo;朋友,你別激動,我們之間肯定存在什麼誤會……你先聽我說……&rdo;一邊說一邊往後退。顯然,脖頸青筋暴起的顧西祠,看起來並不是像能聽的人。這個門的自動鎖,是方誠從國外帶來的,就是方便他自己幹齷齪事兒的,按理不該被人破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