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是自己想練,方荷是被老師強制留下來了,看著雲歌也在,不服氣又撐了一段時間。楚宜一直在糾正雲歌,白冉回房間換了身寬鬆的衣服,楚宜說雲歌還想練會兒,兩個人合計了一下,白冉去換楚宜,陪著雲歌小姑娘,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忙的,盡人事聽天命。到底雲歌才當模特沒多久,什麼都手生,基礎都不牢固。在走廊上互相遇到,楚宜也有點累了:&ldo;我回去喝口水,已經十點多了,你們最多再練半個小時就回來吧,一口吃不成大胖子的。&rdo;&ldo;知道,你去吧。&rdo;白冉輕鬆道,趿著拖鞋往前走。楚宜:&ldo;對了,裡面還有方荷在,一直說話陰陽怪氣的,不知道是不是瞧著雲歌留下她也跟著留下。&rdo;白冉想著那個戒指,心裡咯噔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餘光裡方荷今天一天都黑著個臉,第一期在沙漠拍片的時候白冉可是見過方荷對左昊的熱情。但是這麼多期也平安過來了,再不濟方荷就是罵罵嘴,也沒什麼大問題吧?白冉覺得這個事兒不能深想。走廊上帶著忐忑的心情,白冉還沒走到,就聽到了方荷的聲音。&ldo;你家裡是個什麼水準,左昊家裡怎麼樣你又不是不清楚,別糾纏他丟人了,以為自己長得好看漂亮點就能進左家嗎?可能嗎??&rdo;雲歌的聲音帶著兩分沙啞:&ldo;我沒這樣想過。&rdo;&ldo;沒這樣想過,這戒指不是他送的?如果我沒猜錯就是他在國外給你選的吧,整個店當時只有這一個,你也好意思要,沒見過錢的人就是這樣,窮酸。&rdo;&ldo;呵,真以為自己配得上,他喜歡你長得好看玩玩而已,你就別多想了,他對家裡人提都沒提過你的名字,以後好聚好散了,這些就是分手費。&rdo;&ldo;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rdo;&ldo;難聽?我說的難聽不是事實嗎?你不喜歡他家的錢,不想傍上左家?別,別解釋,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rdo;白冉愣了愣,覺得有些話說過火了。再往裡走幾步,陡然聲音變大,白冉預感不好,加快步伐。&ldo;不要是吧,綠茶不綠茶,不想要你取下來啊,炫耀什麼,又不是你自己買的東西。&rdo;&ldo;你放手,呀,你弄疼我了。&rdo;&ldo;裝什麼,取啊。&rdo;剛推開門,就一聲不知道誰叫的&ldo;啊‐‐&rdo;把她驚了驚。&ldo;你們幹什麼?&rdo;白冉呵道。看清楚室內的一切,白冉頓時沉默。雲歌蹲在地上捂著臉,低低叫痛,方荷似乎也知道自己做錯事兒了,嘴唇蒼白,退後了一步惴惴不安。白冉幾步走到雲歌面前,不敢碰她,只問:&ldo;怎麼了?&rdo;雲歌聲音輕:&ldo;冉冉姐,我右臉疼。&rdo;白冉眼睛睜大一瞬,聲音繃緊,剋制著哄道:&ldo;你放手下來。&rdo;雲歌眼睛包著一汪水把她看著,放下手,白冉眼神閃爍片刻,失語。方荷也是嚇到了,往後退了一步。右臉頰靠近耳朵的方向,一道不淺的血痕明顯,破皮流血了。而云歌頭髮內白冉也看到一些粘稠的深色,沾染到耳背上深紅深紅,不知道她們怎麼搞的,肯定裡面也有傷口。這個深度,處理不好要留疤的。雲歌還要當模特,必須馬上找人看。縫針是不可能的,白冉腦子急速轉動,隱約記得美容科有一種醫用膠能代替針。可是這個點……雲歌看白冉的神色凝重,眼淚一下子流出來了:&ldo;怎麼了?冉冉姐,很難看嗎?&rdo;說著想用手去摸傷口。白冉反應快,一把拽住雲歌想往上摸的手。&ldo;沒事,別動,我想想辦法。&rdo;聲音壓得低,卻帶著威嚴,呵住了雲歌。白冉給楚宜打電話,讓她過來。楚宜懵逼跑過來,看到雲歌的臉和方荷時二次懵逼。&ldo;你們在搞什麼?!&rdo;&ldo;怎麼……&rdo;白冉起身,剋制著道:&ldo;楚宜,你過來抓著她手,別讓她摸破口了,我打個電話,要是可以,馬上帶她去醫院。&rdo;楚宜驚慌:&ldo;那車呢?我是公司送來的,你開了車來嗎?&rdo;&ldo;我開了的。&rdo;白冉喂楚宜一顆定心丸。想來想去,白冉給私人醫院打了個電話,過了會兒轉回來問了雲歌幾個問題,看著她頭髮裡的傷口,一一給電話那邊的美容科的醫生說了,遵醫囑做了些應急處理。白冉讓楚宜收拾一下,幾乎是小跑回寢室換了身衣服,又拿了一床毯子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