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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送蘇梨他們走,言語之間卻盼著他們回來,終是心軟不忍離別。&ldo;等事情結束,必定再來叨擾七娘!&rdo;蘇梨承諾,與蘇喚月一起往外走,剛走出鋪子,楚懷安與那兩名暗衛策馬而來,身後還跟著四匹。其他三個暗衛迅速從房頂躍下坐到馬上,蘇梨翻身上馬,衝蘇喚月囑咐了一句:&ldo;二姐,照顧好自己!&rdo;話落,幾人輕夾馬腹,策馬疾行。新縣令已上任,因有重要案犯在逃,到了城門口,幾人受到了一番盤查,暗衛亮出腰牌,幾人順利出城。從城門口出來,正好遇到一個行鏢的鏢隊,鏢師為首在前,後面跟著三輛馬車,再後面拉著幾個木箱子,像是有人舉家搬遷到了這裡。蘇梨和楚懷安策馬行至前面,擦肩而過時,疾風捲起車窗簾,裡面一對母子相依緊緊抱著,目光惶恐不安。蘇梨瞧見了,心裡湧起一絲詫異,一時卻沒想到哪裡有問題。&ldo;怎麼了?&rdo;楚懷安放緩速度問,蘇梨回頭看了那車隊一眼,見他們停下被守城縣兵攔下來細細盤查便收回目光:&ldo;沒事,繼續趕路吧。&rdo;說完一揚馬鞭策馬疾行,揚起一路黃沙。卻說那隊車馬被縣兵攔下以後,鏢師先從懷裡拿出了鏢局行走四方的文書,馬車裡的人也都下車,拿出舉薦文書,果然是一家老小舉家搬遷至此。文書沒有問題,那縣兵又開啟箱子看了看,見只是些衣服行禮,便放了行。馬車進了縣城,一路行到城西一處空置多年的別院,進了院子,一家老小戰戰兢兢的跪下求饒,方才還保護眾人的鏢師拿著亮堂堂的大刀站在院子裡,如冷麵修羅。&ldo;各位大爺,已經進城了,我們都是按照你們的要求做的,箱子裡的銀錢你們要拿走便拿走,只求各位別傷我一家老小的性命!&rdo;這家的家主哀聲哭求,老淚縱橫,這些人沒管,開啟一個裝衣服的箱子,扯掉衣服拿出來,竟又開啟一個暗格,裡面赫然躺著一個人!那人穿著囚衣,臉色慘白,高大的身體憋屈的蜷縮在箱子裡,一隻斷臂正不停地往外滲著血,不是安珏還能有誰?&ldo;主子!&rdo;一個人把安珏扶出來,一家老小皆驚懼無比的看著他,他掀眸瞧了一眼,因手臂斷處滅頂的疼痛而心情煩躁,不耐煩的說了一句:&ldo;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動手?&rdo;話落,寒光乍現,方才還活生生的一家老小被封了喉,往外滋著熱血沒了生氣。眾人把安珏扶進破舊的屋裡坐下,拿了隨身攜帶的水囊給他潤嗓。&ldo;主子今日先在這裡歇一夜,方才進城時我們瞧見一個棺材鋪,一會兒去買口棺材回來,想辦法做點隱藏的機關,明日一早便可裝成發喪的隊伍出城,若是一路順利,最多十日便可離開遠昭國境。&rdo;這法子算是十分妥當了。安珏喝了口水,皺眉看了看屋子裡的環境,將水囊丟到地上:&ldo;我等不到明日,今晚就走!一會兒我與你們一起去棺材鋪!&rdo;幾人猶豫一番,沒再多言,從箱子裡翻找了一身富商的衣服給安珏換上,又往他臉上抹了一些鍋底灰簡單偽裝了一番便一同前往棺材鋪。已是下午,太陽暖烘烘的照在大地上,光線不大敞亮的棺材鋪也湧上幾分暖意,一個瘦弱的老頭正坐在前臺腦袋一點一點的犯著困。屋裡擺著無方棺材,最中間的那個做得極巧,上面雕了精緻的花紋,仔細一看,竟是福澤綿延四個字。安珏一行人剛進棺材鋪,那老頭一個盹兒打狠了,腦袋磕在前臺木板上發出一聲響,把在場的幾個人都嚇了一跳,那老頭更是差點蹦躥出去。被這麼一驚,老頭醒過來,見鋪子裡來人了,咳了一聲緩慢開口:&ldo;諸位可是要看棺材啊?&rdo;問完,不等眾人回答又繼續道:&ldo;俗話說死者為大,這人死了買棺材可極有講究,若是買得不好,恐怕子孫後代都會受到影響啊!&rdo;老頭說完高深莫測的捋捋鬍鬚,心裡一陣竊喜,前兩日跟楚大哥學的那些糊弄人的話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了。這行人趕時間,根本沒心思聽這些哄人的話,當即將腰間的佩刀拍在前臺櫃上:&ldo;不必多言,一口棺材多少錢?&rdo;那人冷著聲問,語氣比桌上那把刀還要冷肅。老頭被嚇得僵住,瞅瞅刀瞅瞅人,再小心翼翼的越過這人瞅了瞅後面那個面如黑炭的富商,心裡頓時&lso;咯噔&rso;一下。我的個乖乖,那個黑不溜秋的富商怎麼和告示上要找那個人有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