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歡笑笑,“小丫頭你不會沒做過吧?”
“做過什麼?”
星空的困惑終於讓女人笑了個開懷,陳姐是從哪裡找來的這麼嫩的雛兒?不會以後讓客人手把手教吧?
不過笑完了又看到對方跟誤入狼群的小綿羊似的,她頓時覺得無趣,只是撩撩風情的長髮,意味不明道:“陳姐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唄!”
這個新室友,對她沒有任何威脅,但是連威脅都沒有的人,是有多失敗?
而她這種段位,恐怕要不了幾天就會被吃得骨頭都不剩!所以這種馬上就會被淘汰的人,她連話都不想多說,更別說提攜了!
女人古怪腔調的話讓星空倏地豎起刺來,“陳姐讓我來當服務員的。”
“服務員?你知道我們住的房子一個月租金多少嗎?服務員,服務員能住這麼好的房子?”
汪歡嗤笑道:“簡直天真得可笑!都來這裡了,你以為真的只給客人端茶倒水麼?”
見對面的女孩兒目光怔怔,她勾唇,擺手不想多說,徑直進了房間。
女人的話卻瞬間讓星空如墜寒淵,她匆忙拿起電話,按了一個號碼,那邊的很快通了。
“喂,星空啊,有什麼事找陳姐?”
星空抿唇,還是一樣的溫聲細語,可是就是這個聲音把她拉進了盛世。
星空言簡意賅道:“陳姐,對不起,我要離開,請把我的證件還給我。”
陳玉雙正在做指甲,她不慌不忙地指了一個花色給美甲師,這才道:“星空啊,合同上寫了的,你必須在這裡幹滿一年,你的名字可不是簽著玩兒的!
違約的話,你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盛世法務齊全,你要是違反合同,到時候陳姐也保不了你的。”
陳玉雙溫柔道:“你就安安心心在這裡幹,少不了你吃喝的,哎呀!不說了我這裡也有事兒,你也早點兒休息。”
說著,陳玉雙徑直掛了電話。
“喂?喂?”星空移開手機,那邊已經掛了,她連忙又打過去可是電話裡卻傳來佔線的提示。
這個時候,陳玉雙早已撥響另一個電話:“她膽子是個小的,你也別嚇她,隨便給她透露幾個不太好的下場就行!”
“陳姐放心。”汪歡慢悠悠拉好睡裙拉鍊這才出了房間。
客廳裡,那小姑娘正握著手機繼續打著電話。
汪歡點了一根菸,她吸了一口,微微吐出,煙霧繚繞得讓星空看不清女人取笑她的表情。
汪歡將香菸放在指尖,輕巧道:“小姑娘,你難道想報警?這都是你情我願的,你籤的是正規的合同,盛世也是出名的納稅大戶,你該知道官商一家的道理吧。”
星空臉色瞬間白了,她一下子想起她之前猜測的那樣,突然被送進監獄。
可是——進了監獄,也總好過和陌生人那樣……
汪歡又吸了一口,吐出煙霧:“對了,你想知道我們住的房子是什麼等級嗎?”
說著,她煞有其事地一把拉著星空出了房間,星空被拉著坐電梯到了下面一層。
女人隨手敲開一扇門,房門開啟,裡面擠擠攘攘地放著四個架子床,是上床下床的八人間。
“我們是公子哥的消遣,他們和有些男人比起來,素質高到不知道哪裡去了!我們還好,可以跟他們走,也可以直接拒絕。但是她們——才是真正用身體服務的。”
她指了指其中一個女人:“喏,她是我之前的室友,大學生,又想要錢,又不想付出,還想蒐集些奇形怪狀的證據交給警察?結果去局裡呆了一陣兒,回來又被□□了一頓,現在到這裡來了,每天接待幾個客人,銀貨兩訖,簡直完美!”
她幾句話描繪出的不是完美,是恐懼和絕望。
星空慢慢咬緊嘴唇。連警察都……
她難道——不能離開這裡了嗎?
那個女人面容秀麗,年紀也是二十多歲,此時正蜷在床鋪上嗑著瓜子看電視,她聽到女人的話不由抬頭橫了她們一眼。當看到星空的臉時,嗤笑道:“怎麼,陳姐看人的眼光越來越差了,這種貨色,會有公子哥喜歡嗎?”
那個女人又冷笑道:“哦!差點忘了,陳姐最會化腐朽為神奇了!”
星空怔然。
兩人回了公寓。
女人瞥了眼轉身進了房間的女孩兒。
說真的,她倒是佩服起這小姑娘了,剛才她又舉了個那女人被男人如何折磨過的噁心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