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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裘不置可否,輕輕頷首後不屑地笑,居高臨下直接了當地問:“世子莫不是為了你那大舅子來的?”

朱瀘心頭一跳,再一抬頭,就發現珠簾後那個窈窕女子不見了身影,他咬咬牙艱難地笑:“殿下恕罪,此事臣毫不知情,至於周建,全然交由殿下處置就是。”

若不是周沁不爭不搶嬌嬌弱弱深得他心的份上,周建做出了這樣的事,連帶著周沁都要被他趕出後院。

周家如今是越發囂張了,那死胖子玩女人玩得上癮,真以為自己是這地方上的土皇帝了,蠢貨一個!

唐灼灼坐在後方,手裡捧著一本古書,卻瞧不見一個字進去。外頭的朱瀘謹慎討好的模樣叫人發笑,她捏著書邊纖細手指用力到發白,盈盈杏眸裡的春色尚未完全消散,但又添了滿滿的森寒。

朱瀘啊……

此人不僅是朱琉的嫡親兄長,還與王毅交好。

好到什麼程度呢,好到賜婚聖旨下來後朱瀘為王毅打抱不平,在唐灼灼與朱琉見面喝茶時冷嘲熱諷她水性楊花,十成十的負心人。

瞧在朱琉的面上,唐灼灼沒有多和他計較過,只是到底因為這些話默默哭了幾宿。

最叫她耿耿於懷的卻是前世,朱瀘隔段時間就託人人偷偷摸摸給她帶話,說王毅又為了她宿醉不醒,頹廢傷神,存了心要她愧疚傷神,關於王毅娶妻納妾之事卻是閉口不言。

真真算是個極好的朋友。

只是沒想到這一世,他竟然又犯到她頭上來了。

她緩緩合上手中的書籍,放到一旁的茶桌上,一張嬌俏的小臉上卻仍是盈盈的笑意,側頭安靜聽外頭的動靜。

霍裘冷哼,掀了桌面上的那盤棋,神情陰鷙:“揚言要孤的女人做府上妾,你南平王府的膽子好大。”

朱瀘沒想到霍裘這樣大的火氣,一時之間除了一撩衣袍跪下,腦子裡一片空白,嘴卻像是自己有意識地辯解:“殿下息怒。”

棋盤上的棋子嘩啦啦落了一地,還有幾顆跳到了朱瀘的衣袍上,他咬牙既屈辱又憤恨。

他的女人……他霍裘才到西江沒幾日,照他一慣冷硬的性子,京城裡那麼多美人都入不了眼,哪裡就這麼巧周建能調戲到他的女人?

朱瀘突然有些懷疑太子這是故意在盯著南平王府了。

霍裘負手而立,一身黑色的衣袍被吹得獵獵作響,瞧不透是什麼表情,聲音更是漠然至極。

“這事你做不了主,回去叫南平王給孤一個交代。”

朱瀘突然僵了身體,已經可以想象自己父王暴跳如雷請家法的模樣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才要認命叩頭時就聽到一聲淺淡的笑,婉轉清脆,如流水蜿蜒到心裡,卻讓朱瀘成功白了臉。

唐灼灼挑了珠簾出來,輕笑著瞥了他一眼後走到霍裘身邊,道:“殿下息怒,那周建雖然罪不可恕,但南平王世子……”

她又笑了一聲,才意味深長地開口:“世子高風亮節眾人皆知,此事應與南平王府無關。”

霍裘轉身瞅了朱瀘一眼,轉而疼惜地握了握了她柔若無骨的手,語氣與方才判若兩人:“就你太良善,處處替別人說話。”

唐灼灼溫柔地笑笑,其實面對著男人深邃的目光心裡直打鼓。

霍裘這樣子陪她做戲,是早就知道了朱瀘與她的過節嗎?

朱瀘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唐灼灼身為太子妃居然被霍裘帶來了這種地方,這是婚後如膠似漆難捨難分嗎?

越是這樣,他就越替王毅感到不值。好在如今後者和寧遠侯嫡次女的婚事也提上了議程,侯府的嫡女可比唐灼灼這女人好上太多了。

他低頭壓下眼裡的情緒,掩在袖袍底下的手緊緊握成拳頭,聲音嘶啞:“臣請太子妃娘娘安。”

唐灼灼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一瞬,隨後漫不經心地點頭,“起吧。”

隔了兩輩子,這人依舊讓她看了就想吐。

朱瀘才抬起頭,就聽到唐灼灼撥弄著晶瑩的指甲道:“殿下說得有道理,妾可不就是喜歡以德報怨嗎?”

“世子幾月前可是指著妾的鼻子大罵妾嫁給殿下就是水性楊花之輩的。”她似是不經意間輕笑,眼裡暗色顯露無疑,這次沒有再躲閃,直直地對上霍裘的目光。

反正這男人都已經知道了,遮也不遮都是一個樣,她就是看不慣這朱瀘,赤、裸裸明晃晃的。

霍裘扯動了一下嘴角,就見她低下頭幽幽出聲,直逼朱瀘,“今兒個本宮倒還想問問呢,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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