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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頁

洞房花燭夜的記憶委實算不上美好,可只要一想起他摟著別的女子百般溫存,柔和了眉眼,就要皺眉許久。

前事不說,至少她如今是他的妻,名正言順。

霍裘坐在屏風外側,幽深的眸子裡蘊著濃墨般的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手裡頭拿著的奏疏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

他最厭惡的字眼就是王毅,特別是這二字出現在唐灼灼嘴裡的時候,讓他恨得咬牙切齒輾轉難眠,真真是心裡一根帶血的刺。

這刺,他原本以為會梗在心裡一輩子,可今天,她卻輕輕巧巧地拔了,狀似魯莽的方式卻像是一顆薑糖進了喉嚨,流到肚子裡的滋味辛辣又帶著甘甜。

特別是到了今時今日,他心裡也沒有半點後悔,甚至是甘之如飴。

輕緩的腳步聲接近,小女人身上獨有的冷香嫋嫋飄散,霍裘端起桌上的茶盞輕抿兩口,眼底帶著未散盡的笑意,抬頭望見她時狠狠一滯,眸光頓時暗了下去。

唐灼灼只披了一件薄紗,香肩半露欲遮不遮,順滑的青絲鬆鬆垮垮束著,幾縷黑髮就落到了嘴角臉龐,最引人注目的還是眼角那朵灼然而開的芍藥,妖冶帶著深濃的誘惑。

像是注意到他的目光,唐灼灼的食指捲了纖長的髮絲,將薄紗拉到肩上,卻根本遮不住什麼,對著霍裘抱怨:“妾就說這件兒不好看,就該選了那件粉紅的才好呢。”

霍裘緩緩站起了身子,唐灼灼彎了彎嘴角走到他身邊,嬌小的樣兒才到他胸口不到的位置,道:“不過瞧著殿下倒是很喜歡的樣兒。”

到底喜不喜歡,一看他神情便知,男人的心思明晃晃擺在眼前,猜都無需猜。

唐灼灼心裡有些發虛,如此撩撥,這男人晚間真會饒不得她的。

霍裘聲音低啞,如同被按壓得極緊的古箏弦。

“孤歡喜得很。”他目光如炙熱的火焰在她大片細膩的肌膚上掃過,而後沉沉發笑,將她懶腰抱起,惹來唐灼灼一聲極小的驚呼。

他一掌落下,床幔翻飛如蝶,輕飄飄極緩的落下。

唐灼灼被困在他結實的兩臂之間,背後是綿軟的床褥,眼前是再清冷不過的男人,她彎了彎眉眼,素手一路向下,最後摸索到他的腰間,再緩緩勾了他的腰帶,媚眼如絲。

霍裘何曾見過她這般撩人的小模樣,一時之間被刺激得眼睛都有些紅了,他微微昂了下巴,心裡低低喟嘆一聲,最後別有深意警告她一遍:“真是越發放肆了!”

回應他話的,是一雙滿含春水的杏眸,這眸子的主人玉手托腮,嬌嬌悄悄柔媚到了骨子裡。

這就是個專生來勾他魂的妖精!

夜越發的深了, 悠曲閣屋子裡燈火通明, 最最惹眼的莫過於院子外頭樹上掛著的兩個燈籠, 在風裡悠悠盪盪地晃。

屋子裡的小金爐裡燻著西江最受官家小姐青睞的梨香,甜香不膩又帶著淡淡的果味兒,蜿蜒著流淌到了心裡。

唐灼灼神情略顯慵懶, 那一股子渾然天成的媚意就更加明顯,她躺在繡著海棠的被面上, 一頭的青絲如水蔓延在她微露的香肩上, 白與黑的碰撞尤為奪人眼球。

撐在她上方的男人呼吸明顯重了幾分, 唐灼灼得意地笑,白皙如玉的腳踝上銀鈴叮叮噹噹的響, 她的聲音又嬌又糯,看他這樣得意得很。

“殿下不瞧摺子了?”她眼風一掃,就瞥過床幔後屏風前的小案桌,上頭還整整齊齊疊了一摞的摺子。

前世的崇建帝嚴於律己不近女色, 日日忙於政事直到月上中空,於如今眼前這個急色的男人大相徑庭。

霍裘緩緩地笑,稍稍逼近了她,呼吸間的熱氣噴在她如雪的脖頸間, 他越逼近一點, 她就往後縮一些,直到頭抵到了冷硬的床頭, 已經避無可避。

唐灼灼眼中微微的得意被霍裘盡數看在眼裡,他慢條斯理地攏了攏她的長髮, 露出那張千嬌百媚的桃花面,才滿意地點頭:“這不正是嬌嬌想要的?”

唐灼灼被他一聲嬌嬌喚得失神,垂下眸子默不作聲。

男人太能洞悉人的心思,她的每一個小把戲都瞞不過去。

霍裘卻愛極了她這般羞澀懊惱的模樣,眸光深邃多有疼惜之色,此時上的摺子莫不都是明裡暗裡嘲諷混淆視聽的,西江是個好地方,大津十之四五的鹽礦都在此地,那些鹽官生怕被查出些什麼,急忙上報背後的主子,朝中局勢一時之間微妙得很。

這些摺子他看著就心煩,原本掩飾得極好的情緒卻被她一眼看出。以他的敏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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