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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頁

霍裘終於掀了眼皮,月白的廣袖閃著細碎的銀光,他斜瞥懷中女人一眼,不以為然輕嗯了一聲,而後擺擺手吩咐全安:“出價三萬兩,拍下來。”

言簡意賅的一句話讓唐灼灼和全安面面相覷,後者躬身領了命令出了包間,唐灼灼急了。

“殿下,怎麼一開口就抬了一萬?”

“不這樣,怎麼抬到五萬?”

霍裘氣定神閒,面上隱有薄怒,撫了撫唐灼灼眼角旁的花,道:“你不是一向不喜南平王世子?”

“朱瀘也來了?”唐灼灼想起那人的嘴臉就要皺眉。

“不然嬌嬌認為南平王為何突至西江?”霍裘反問一句,點到為止。

唐灼灼驀的就回過了神,連帶著小眼神都變了味,:“方才與我抬價的就是那個草包?”

細細想來也對,除了那麼個損人不利己的蠢貨,誰會花大幾千兩買幾粒養身丸?

霍裘濃黑的眸子裡頓時現出笑意,愛極了她這愛恨分明的性子。

三萬兩的價格一出, 偌大的拍賣場上靜悄悄的, 許多人都以為是自己聽左了。

雖然西江雲起風湧, 但本地人大多卻沒什麼察覺,坐在這裡的富商大多全身身家都沒有三萬兩,自然是被這個數字猝不及防嚇了一下。

可也有心思靈敏的回過神來, 當機立斷地放棄了競價。商人重利,可也要看是什麼情況, 他們個個都是人精, 自然拎得清情況。

這樣的物件, 就算是傾全身家當買了下來,也護不住的, 說不得還要為此丟了性命,得不償失。

不值得!

就讓上頭包間裡的神仙打架去吧,他們再觀望觀望別的東西。

就當是出門看個熱鬧開個眼界了。

可就是上頭一排包間裡的人都被這個數字震了震,好半晌沒人出聲。

直到下邊拍賣行的人滿臉紅光最後詢問的時候, 唐灼灼對面的那個地字包間才傳出來報價聲。

“四萬五千兩!”

南平王站在包間裡慪得要命,不過是一把破劍染了漠北蠻夷人的血罷了,哪裡值這樣高的價?!

若是往常,這樣的劍擺在他跟前他還嫌腥味重了, 如今倒要掏小半個家底來買, 心裡的滋味難以言說,一張棗紅色的臉隱隱發青, 就是朱瀘也狠狠皺眉,道:“父王, 這殿下是什麼意思?也瞧上這柄劍了?”

若是他往常問這個問題還好,可偏偏是這個時候,南平王心裡鬱氣難洩,看著他就來氣,險些破口大罵出聲。

“蠢貨!今日來這裡的有幾個不是衝著這柄劍來的?你以為太子特意來買瓶丹丸養身吃茶的啊?我怎麼就有你這麼蠢的後輩子孫?!”南平王說到最後重重嘆氣,真覺得王府未來堪憂不已。

朱瀘被罵習慣了也不覺得什麼,只是皺眉問出心底的疑惑,“這劍真的這麼重要?皇上隨口一提的,說不定也沒當真。”

這話不無道理,帝王喜怒不形於色,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正喜歡的東西往往沒人捉摸得透,他們何必就因為這麼一句話大動干戈,甚至不遠千里前來西江?

朱瀘百思不得其解。

南平王抓過一旁的茶盞喝了幾口潤潤吼,指著斜對面最不起眼的那個角落冷笑:“皇上接二連三提起,又是這麼個緊要關頭,誰不明白是什麼意思?這劍再珍貴不過是因為它承了漠北侯的意志,這是又要起戰亂了啊!”

朱瀘驀的睜大了眸子。他嗓子突然有些乾啞,道:“那……那拿了這劍做什麼?”

上戰場嗎?

“不過是向皇上一展我南平王府的立場和決心,近些年來,陛下是越來越冷落咱們了。”

南平王眼神有些幽深,而後低嘆道:“拿了這劍向皇上請旨前往漠北,就算我死了王府也得一世平安榮華,就是不允,至少給陛下留個好印象。”

朱瀘霍的站起身來,失聲道:“您要請旨打戰?”

南平王幽幽瞥他一眼,沉聲低喝:“放心,這天亂不了。”

漠北與蠻夷摩擦不斷,但都是些小打小鬧,且聽著前邊傳來的訊息,漠北王室尚有聯姻之向,這仗是打不起來的。

正是因為這樣,這劍才必須拿到手。

沒有風險又能一表忠心,多好的機會啊。

朱瀘這時才緩過神來,順著南平王手指的方向看向那最小的一個包間,問:“這裡頭的人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面,父王看出什麼端倪來了?”

南平王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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