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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的全是澀味。

食之無味。

唐灼灼此刻又心虛又心驚,偏偏面上一絲破綻也不能有,霍裘氣場十分之強,才一皺下眉頭她就能覺出沁涼的寒意來。

她可是記得霍裘一向瞧不慣王毅,從來都是一個眼神也不帶給的,今兒怎麼突然允許他上門了

聯想到鍾玉溪前幾日來求她的事,再想到剛剛有些狼狽的兩人,唐灼灼抿了抿唇,動了動唇角:“方才那位可是鍾良娣的兄長?”

霍裘踱步到桌案前提筆,再不看她一眼,聽她問起,也就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

可哪裡真能靜得下心來?

女人身上的甜香竟比這書房裡燻得竹香還要突出,尤為撩人。

唐灼灼有些尷尬地揉了揉鼻尖,轉而極低地低估一聲:“瞧著也不像爹爹所說那樣兒。”

霍裘抬眸,“哪樣?”

唐灼灼迎上他的目光,有些靦腆地笑:“爹爹和我說鍾家的公子勇猛無雙,是難得的將帥之才,少有女子可堪相配。”

她說話時的表情很是誠懇,前世裡鍾宇是霍裘的左膀右臂,幫了他許多,且後有澄清,那勾欄女子一事是有人暗中算計。

說不得就是衝著霍裘去的。

雖然唐灼灼看不慣鍾玉溪,但若是能幫上霍裘,她昧著良心求些情也算不得什麼。

她這樣一說,霍裘應當可以明白她的意思吧?

霍裘提筆的動作一頓,太陽穴漲得生疼,他突然將手中的狼毫丟到一邊,神情極為狠戾,近乎咬牙切齒地問:“唐氏,你到底想做什麼?”

她太過反常,見了王毅也不哭不鬧,甚至提都不提一句,像是換了一個人般,這樣叫他心裡七上八下沒個著落。

唐灼灼啞然,感受到他話中生冷的怒意,不知道該如何回他,一時之間喉頭有些發乾,神色難免委屈道:“妾惶恐。”

人真是有些奇怪,明明上輩子他再是滔天的怒火她也從善如流硬懟回去,重來一世之後膽子倒像是小了許多,男人一怒,她就有些手足無措。

明明這回她一心想著能多幫她一些,倒是忘了她的轉變太快,莫說是向來多疑的霍裘了,就是自己遇著了,也多是不信的。

唐灼灼心裡輕嘲,而後見霍裘斂得死死的眼眸,福了福身:“殿下若有事忙,妾就先回了。”

霍裘自然瞅見了女人面上那一絲極微小的委屈,頓時氣得有些想發笑,她委屈什麼?

垂在衣側的手緩緩握了握,霍裘眼裡蓄了數不盡的寒光,他一步步踱步到她跟前,也顧不上衣袖上濺上去的點星墨汁,眉若彎刀,氣勢萬鈞,唐灼灼不動聲色退後幾步,驚疑不定。

霍裘這樣子……不會想掐死她吧?

感受到她的躲閃,霍裘停住了步子,勾金蟒紋明黃足靴停在距離唐灼灼三兩步的地方。

他生得極好,皺著眉心的時候又像是畫冊中的冷麵閻王,此刻面帶譏嘲,聲音像是十二月裡的寒夜:“唐灼灼,孤有一千種方式叫王毅生不如死,你可千萬別把孤惹惱了。”

最可笑的莫過於此,他霍裘想要心上之人稍稍聽話安穩一些,管用的法子竟只有以王毅為威脅。這樣的認知讓他心裡翻湧的怒火達到了制高點,但又沒更好的法子。

冷落?她只怕是更開心,好生真要罰,他又哪裡捨得?

唐灼灼前世裡聽過他數次這樣的威脅,如今再一聽,竟覺得這男人彆扭得緊,十足的口不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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