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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淺地鬆了一口氣,抱拳道:“如此就拜託娘娘了,臣遣一隊精兵隨娘娘上山,請娘娘千萬量力而為,不可勉強。”

他到底是霍裘的幕僚,最關心的莫過於霍裘的身體,如今好不容易瞧到一線希望,自然不會顧忌什麼而多加阻攔。

葉氏這時候也低頭挽了挽發,聲音溫潤秀氣,握了唐灼灼發白發涼的手,道:“臣婦也隨著娘娘一同進山。”

說完,不待唐灼灼發話,又繼續道:“師父那人娘娘也知曉,常年居於深山,久而久之臣婦也學到了許多,可幫到娘娘。”

唐灼灼目光瞥向柳韓江,後者只是皺著眉對葉氏囑咐:“萬事多加小心,保護好娘娘。”

她這才衝著葉氏點頭。

因為她心裡門清,葉氏對柳韓江而言,就相當於自己在霍裘心底的位置一樣,若他不允,她是斷斷不不會帶葉氏上山的。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

後半夜,葉氏回去準備明日上山要帶的東西,而唐灼灼則是坐在霍裘的床沿上,盯著直冒熱氣的茶水發呆。

屋裡燻著的香早就壓不住濃郁至極的草藥味,更遑論還有一股子血液的鐵鏽腥味兒交雜在一起,屋子裡更是顯得沉悶壓抑。

唐灼灼聳了聳鼻頭,聞著聞著,竟也習慣了,並不覺得像剛開始那樣的難以接受。

她坐久了,身子有些發麻,才動了一下,就見霍裘睜開了眸子。

濃深的劍眸裡血絲漸濃,他咳了一會,接過女人遞過來的茶水抿了幾口,聲音嘶啞發問:“怎麼還守在孤這?”

唐灼灼眨了眨眼睛,如往常般勾了他露在外頭的小臂,眼睛微微彎成了月牙形,嬌聲道:“妾在等殿下醒來啊,等著等著,殿下這不就睜開眼了嗎?”

霍裘目光深邃,扯了扯嘴角,手輕輕撫上她有些發紅的眼角,道:“哭什麼?傻氣。”

這已不是他第一次說她傻氣,唐灼灼卻覺得格外窩心,她嘴角一癟,大顆大顆的金豆豆就掉在了他的掌心。

唐灼灼自覺丟人,將小腦袋埋在他的臂彎裡蹭了又蹭,不安分極了。

最後她抬起一張慘白的桃花面,尖瘦的下巴擱在他剪頭,揪著他的衣物惡狠狠地威脅,聲音裡還帶著深濃的鼻音哭腔,“方才也哭了,殿下就躺在床上理也不理妾一下,妾哭得心尖尖都疼。”

霍裘心底驟然一痛,尖銳的叫他瞬間就狠狠皺了眉,看著她泛紅的眼角,也知道她定是哭了許久。

唐灼灼對自己明早進山的訊息閉口不提,她知曉,若是此時提了,她真會叫這男人拘了哪也去不了。

霍裘嚥下了心底被人陷害而生出的暴戾,啞著聲音輕哄眼前哭得委屈巴巴的嬌氣包,道:“嬌嬌這般,孤就是眼閉著也覺心疼。”

所以他斷然不會出事,留她一人在這世間受盡寒涼和迫害,他就是真的閉了眼也不甘心。

這還是男人第一次說這般露骨的情話,唐灼灼抽泣的動作一頓,悄悄紅了耳根子。

“殿下放心就是,有妾這麼一個神醫在,斷然會治好殿下的病。”她明豔至極的芙蓉面上還掛著兩串淚痕,此時卻還是笑開了寬慰道。

霍裘沒有說話,只覺她這樣強顏歡笑的模樣比身體上的疼痛更叫他難以忍受。

天方亮,霍裘又咳出了些血塊,而後精力用盡睡了過去,唐灼灼這才輕手輕腳地起身。

外頭葉氏換了一身輕便的衣裳,見了唐灼灼微微地笑,道:“娘娘不必擔憂,臣婦回去查了醫書資料,潯草大多生長在西江山林幽密處,數量倒是不少,咱們人數眾多,自然會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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